又是一年秋天,自從互市開始以來,西州衛這邊早就被盯上了。那些豪商雖說不帶貨物,隻帶樣品,但是能夠跑出來做這樣交易的,自然不可能是那些豪商的管事掌櫃,多半是他們家的重要人物,拿了他們,回頭勒索一番,不比做攔路打劫的勾當差。
秦昭也不搞什麼黑風盜啊,堂而皇之地明碼標價,將自個那些騎兵派出去當做護衛,走一趟,給多少報酬。
一開始,不少馬賊不信邪,找上門來,結果直接就被西州衛的那些騎兵給教了個乖。
秦昭手下的騎兵,都經曆過嚴格的訓練,因此,一個個行動如風,下手果決,秦昭專門傳了他們一些騎射的手段,又為他們專門打造了兵器,都是那種雪亮的斬/馬/刀。所謂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想要在馬上熟練使用如長槍長矛長槊之類的兵器,那根本不可能速成,別搞得殺敵不成,自個栽進去了。
秦昭一貫講究簡單效率,因此,隻是教這些騎兵用刀,遇上敵人,不管對方怎麼來的,我隻一刀過去。西州衛有著還算不錯的鎧甲,可是那些馬賊可弄不到這些東西。
而且,他們當初跟馬賊打過的交道就不少,馬賊的作戰方式,多半也就是跟那些狄戎人相當,但是,這些馬賊算不上專業的,他們畢竟不是馬背上長大的,而且,用的馬也不是什麼好馬。這年頭知識壟斷,這些馬賊混到這個地步,自然也不懂什麼兵法,無非就是自個強勢的時候,一擁而上,遇見不敵,就直接跑路就是了。
因此,除了一開始的時候,西州衛這邊派出去的人還比較吃力,在往後,就很是順利了。那些馬賊倒是想要幾家合夥呢,問題是這又不是打劫貨物,而是劫持人質,人一多,這些人怎麼分呢?再者說了,邊軍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若是集結的人多了,那就是靶子,等著人家一擁而上吧!
因此,秦昭的武裝護衛事業算是紅紅火火開展起來了。
秦昭對於那些馬賊,也不是一概而論,全部誅殺,許多行事沒什麼規矩,打劫村舍,不光劫財還殺人的馬賊盜匪,自然是一概誅殺,一些還算有些規矩,不過是如同收過路費一般,收取一定量的財物,沒有沾什麼人命的,秦昭還算是網開一麵,並不趕盡殺絕。
因為管著西州衛,這三年裏頭,隨便秦昭折騰,這邊的稅收什麼的,也歸他自個處理,秦昭手底下一千個人,他要是有能耐,全部武裝成騎兵,上頭也不會多說。
不過,這個前提建立在秦昭所做的事情凶多吉少的基礎上,一開始,麵對秦昭那顯得有些天真到異想天開的計劃,大多數人都是不看好的,很多人甚至暗地裏頭已經開始下注,賭秦昭這個計劃什麼時候全麵破滅。
秦昭卻不管這些,朝中有人好做官,這年頭,出身世家就是個很好的護身符,即便秦昭出了什麼紕漏,隻要不是失土叛國之罪,那麼一切都好商量,頂多也就是貶官去職而已。
因此,秦昭就少了不少顧忌,他也沒想著將自己手底下那一軍全變成騎兵,那消耗,秦昭是真的承受不起,秦昭琢磨著,有個兩三百左右就足夠了,穿輕甲,用斬/馬/刀,殺傷力自然已經足夠了。
當然,殺傷力最強的,無非就是重騎兵,連人帶馬都身披重甲,哪怕隻有一千左右的騎兵,隻要後勤跟得上,秦昭都有信心靠著這個橫掃草原。
可惜的是,沒有幾匹能夠承受得住這樣戰鬥的好馬。在草原上,那些狄戎貴族,為了一匹好馬,往往要帶著部族中的大批勇士,在野馬群附近徘徊蹲守,甚至要冒著被野馬踩踏而死的危險,套取野馬群中的良馬,馴服之後作為坐騎夥伴。即便是這樣,能夠獲得的好馬也是少數。
而西域那邊月夷國依靠胭脂山而居,胭脂山下就是一大片廣袤的草場,那裏出產最好的馬,被那邊的人尊奉為天馬,龍馬,但是這樣的馬,在馬群中也不是很多,不過,月夷人擅長養馬,月夷國的先祖當年曾經得到過一匹火紅色的天馬,以此成為了部族的首領,為部族打出了一片國土,奠定了月夷國的基業,後來,月夷國卻是以牧馬為業,他們在野馬群中選取良馬,收服之後拿來繁衍。
月夷國因此建立了一支在西域都叫人敬畏非常的騎兵,號稱逐月軍。一次,月夷國保障了本國在西域的地位,狄戎人曾經攻打月夷國,甚至殺死了月夷國的一任國主,由此,月夷國與狄戎結成了死仇,彼此之間爭端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