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漢既見沒有更好的工作,也沒心機再找下去。不一會,稍感疲倦便又睡了過去。
起來時,竟已是黃昏。茫無頭緒的他走到街上,不知不覺間竟來到酒吧外。他聽見酒吧內傳來的歡呼聲,才發覺自己已站在酒吧外。他霍地驚醒:“又來到這裏……那神秘人會不會……”轉臉卻想:“他來也好,這樣便可賺更多的錢……”
在他狹小的心內已有兩股勢力正在鬥爭著。
他雙腳像是不聽使喚,不自覺的走進酒吧內。剛推門,矮漢便見意榮向著自己揮手,不其然走到意榮那邊去。意榮見他臉色陰沉,愁眉苦臉,便問:“發生甚麼事嗎?”矮漢隻感莫明,遍刻才猜到意榮是因為看見自己的臉色而如此問。矮漢也不隱瞞,將母親患病的事盤托而出。
意榮隻聽得連連搖頭,待矮漢說完便問:“一時間那裏找這麼多錢來?”矮漢也搖著頭道:“沒有,那你有沒有辨法呢?”意榮嘀咕:“若有的話,我一早已幹了。”。
隱約聽見,“哼”的一聲,矮漢示意意榮冷酷無情,冷眼旁觀不施救緩。意榮不明所以,但見矮漢似是對自己甚為不滿,轉身便走了開去。
矮漢獨自坐在酒台前半晌不語,手裏拿著酒杯自斟自酌,使得滿臉通紅,醉意甚濃。頃刻,一腦子便倒在台上呼呼大睡。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然感到一人正握著他的後頸,使他酸痛不已。但一種恐懼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使他心跳加劇,一顆心急速跳動,全然不受控製。
初時,他還不知何解,但轉瞬便感到這人正是殺人凶手,即神秘人。他心中震憟,一口氣的向後推,希望可以擺脫這人的製抓。豈料那人跟本沒有意思按著他,見他後仰還鬆開手來。矮漢立即用盡全力平衡下來,但那裏能夠。一個仰馬翻便跌在地上,痛得哇哇大叫。
隨後便有人扶起他,這人氣質與別不同,黑色襯衣加上深藍色領帶,散發出一種高尚的品格來。這人微笑點頭道:“酒吧要打烊了,明天請早吧!”矮漢甚覺奇怪,為甚麼酒吧內有這種人?他不明所以,便問意榮道:“這位是……”意榮立即會意,含笑說道:“他便是這裏的老板。”矮漢不經意的叫了聲。
矮漢蹣跚地站起身來,顯得有點蹌踉。酒吧老板見矮漢甚是年青,但卻是爛醉如泥,臉上泛著不安之色,便奇問:“年青人,何解愁眉苦臉呢?”矮漢隱約聽見,身子還是搖搖晃晃,說道:“我媽染病……非做手術……不可,但我又……沒錢……”酒吧老板輕歎搖頭,說道:“沒錢的話,可不可以向你公司借取呢?
遲一點還便可。”矮漢醉意甚濃,自言道:“不要說借……我連工也沒有……”
酒吧老板稍加思索,因為他知道矮漢在酒吧內曾以酒救人,便猜到矮漢又是那種撈不到醫生牌照的無業遊民。待了一會便說:“請跟我來,我有好工作給你。”。
說後便轉過身,徑自向經理室走去。
這時已是夜深,外邊黑漆漆的也看不見甚麼,隻聽見唦啦唦啦的聲音,看來正下著滂沱大雨。不知不覺間,矮漢己走進經理室內,這時才稍為清醒過來。一進房,便見一人已坐在軟椅上,此人臉形長闊大,甚是紅潤,果真有老板的模樣。酒吧老板說:“不用客氣,請坐。”矮漢傻愣愣的道:“是不是有工可做的?若不是的話我便先走了。”。
老板微笑,點頭道:“你是個有資格做醫生的人,隻是無牌而已,我當然有好工給你。”矮漢聞言,便即坐下道:“我要兩萬塊。”老板一愕,但還是點頭道:“好,兩萬好,三萬也好,任務完成總有你的好處。”。
待了一會,便說:“你走運了,昨天剛好有人找我,要我替他動個手術,那手術便交給你好了。”矮漢雖帶著醉意,但還被嚇得跳了起來,瞪著大眼問:“你是醫生嗎?”老板乾笑了一聲,微微點頭。
遍刻,兩人相對無言。矮漢雖是酒醉,但也疑惑:“若他是醫生的話,那還需要我代替他做手術?”老板見矮漢泛起疑惑之色,知道矮漢在想些甚麼,便歎了口氣,緩緩道:“是的,我以前也是讀醫學院出生,但一直未能獲得牌照,所以隻可做個無牌醫生。”說著又搖了搖頭,繼續道:“雖然飲食不甚佳,但居民互愛互助,甘苦與共,生活倒也不錯。但五年前的一場大火,迅速粉碎了我的美夢。”。
說到這裏,老板不禁顫抖起來,一副猶有餘悸的模樣。
老板頓了頓,仍繼續道:“因當時正是秋季,天氣本已乾燥,更加上大部份的樓房也是木建的,引致大火迅速蔓延,無法撲救。”說著,他拉開抽屜,拿了一支雪茄出來,點著後便抽了一口。待了一會,再道:“起火時我正外出……”矮漢聽到這裏,倒替他安心。
房內的雪茄味雖不甚濃,但雪茄的味道已溢出這個房間,雪茄之珍貴,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