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要確定我們見過？就此收手，白打一場？”蘇白笑了笑，狐狸似的細眼眯得更小，帶上了一種鬼魅之氣。
葉慢語沒有回答，她仿佛在回想。
七七盯著她破綻漸出的背影，覺得蘇白果真狡詐如狐狸。蹊蹺的是，葉慢語還基本上肯定了自己見過這條狐狸。那麼是在哪裏呢？蘇白和葉慢語？七七忽然想起了！自己對葉慢語提起過蘇白這個名字，她說自己在哪裏聽到過，當時沒能憶起。
機不可失，不如讓葉慢語心頭的疑惑徹底了結。“他叫蘇白。”七七的聲音劃破了他們掀起的幕帳似的風聲。
葉慢語微微抖了一抖：“原來是你，小鬼！”
七七感覺到她聲音裏輕鬆的笑意。
蘇白的神情也鬆弛了下來：“所以還要打了嗎？”
“當然要！”葉慢語又化作一團影子飛了上去，在蘇白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打你這有眼無珠的小鬼！”
蘇白笑著一扭腰，很機智地減輕了一點痛感：“敢叫我小鬼的我活了這麼大還隻見過一個，那就是你姓葉的！”
“哼！”葉慢語冷笑一聲，穩穩地停下了。
蘇白也站穩了身子。
一場戰鬥就這樣平息了。
果然是故人。七七在地上扭了扭。雖然這樣做很累很難受，但是她實在太冷了。
葉慢語向她轉過了身子。“怎麼搞成這樣？”她一邊幫七七解著繩子，一邊狐疑地看看蘇白，又看看蘇蘇。
七七的嘴唇凍得發青，她忙亂地穿著殘破不堪的衣服，沒有及時作答。
“她有一點小要求，很不巧的是我不願意滿足她。”蘇白輕描淡寫地代替七七回答著。
葉慢語白了他一眼，低頭視察著地麵。她的眼神非常奇怪，像是想要發現些蛛絲馬跡，卻又害怕真的看見些線索。
“哼！”蘇白冷哼了一聲，“你在找什麼呢？”
七七活動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被蘇白的話引得心猿意馬。不由自主地，她想到了些成年人眼中的禁忌。她支撐著地麵想要站起來，卻腿軟無力地摔倒。
葉慢語死死盯著她無力到打抖的兩條腿，眼裏的陰影加深得非常明顯：“你們到底幹了些什麼？”
蘇白猖狂地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從一隻狐狸瞬間蛻變為一匹殘忍下流的鬣狗。“你以為呢？你以為我們幹了些什麼？”
葉慢語冷臉望著他，威脅的神色完全顯露。
“你在找落紅是嗎？”七七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葉慢語猛地轉向了她，滿眼的驚詫。
七七緩和性地嘟了嘟嘴：“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白瞥了她一眼：“你這個人真是無聊。就不知道再逗逗她嗎？怪不得我看不上你。”
“你們兩個小東西！”葉慢語理了理頭發，鬆弛下來的她恢複了睡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