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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這場公審其實隻是做個樣子罷了,呂相如的下場,早在他大鬧郭琇任職晚宴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是這個悲戚的結局。
斷案容易,收尾不易啊!
郭琇先招呼走蔣幹、溫昀、吳祁三大家族的族長,再讓張漢將呂芷帶回衛府裏。
“阿詡,我們去呂府一趟!”
去那裏幹什麼?廢話,當然是抄家去了!
早在昨天將呂相如逮去郡府之時,郭琇就讓張蒙領兵去包圍呂府,省的呂氏家眷、門客聞風而逃。
遠遠見到郭琇和楊詡駕馬而來,張蒙立即從迎了出來。
“阿蒙,可有什麼騷動?”郭琇問道。
“阿琇,呂府那些人可算是嚇破膽了,呂相如的兒子……呂什麼來著,連忙送出一車錢來,以保平安。我見到他那賊眉鼠臉就窩火,便打了他幾鞭,轟他回家好好呆著。這不,呂氏一幹人等便不敢再出來了。”張蒙嘿嘿笑道。
“嗯,幹得不錯!阿蒙,你且去拍門,看他們會不會開門!”郭琇對與這個直腸子,真是哭笑不得。你這樣做,不是直接將呂相如落網的消息告訴給呂府中人聽嗎?難保他們不會玉石俱焚、抵抗到底?
這其實也不能怪張蒙,郭琇昨天隻是讓他包圍呂府,並沒有交代他應該如何安置呂府眾人,實屬於郭琇自己的失誤。這也是郭琇太過於年輕,經驗缺乏所導致的。
張蒙“砰砰砰”地用力拍門,連聲叫道:“太守已到,呂府裏的人聽著,速速將門打開,不然又你們好果子吃!”
“哎呦——”郭琇和站在他身旁的楊詡不由捂住自己的眼睛,沒眼看了。
張蒙扯著嗓子大喊一陣,又是“咚咚咚”地用力敲門了好一會。但呂府的大門就是緊緊地關閉著。張蒙不由地漲紅了臉,跑到郭琇麵前說道:“阿琇,是否要派兵攻打進去?”
“攻你個頭啊!我們是抄家,不是攻城略地,用得了搞得這麼緊張兮兮的嗎?”楊詡嗬斥道。
張蒙跟楊詡的關係極好,聽到他嗬斥自己,直覺得有理,便閉口不言。
“唉,事已至此,也不管這麼多了!”郭琇頓了頓,來到呂府門前,朗聲說道:“呂琦(呂相如長子),你聽著,呂相如已認罪伏法,要是你們繼續這般頑抗到底,我隻能下令兵卒放火燒門,破門而出了!”
聽到郭琇揚言放火燒門,呂府之中一陣騷動。過了一會,便傳出呂琦的聲音出來,“敢問太守,爹爹他所犯何罪,竟然能讓到太守如此勞師動眾!”
“弑父之罪!呂皋呂太公便是被呂相如親手所殺害的!”郭琇冷冷說道,他不打算繼續和呂家的人扯皮下去,向張蒙揮了揮。張蒙立即會意,抽出腰間佩刀,朗聲叫道:“眾士卒,跟我殺進呂府去!”
就在這一刻,呂府的大門“嘎吱——”一聲地打了開來,呂琦領著一群家眷、門客跑了出來,連聲叫道:“我等投降!”
早該這樣做了,害得我在阿琇、阿詡丟了個大臉。張蒙嘿嘿一笑地向呂琦走去,正掏出皮靴上的鞭子,便想給他兩鞭子。
“阿蒙,不辱降者!”郭琇連忙製止住企圖鞭笞呂琦的張蒙,繼續說道:“凡是婦孺老者且不需上刑具!季平(衙役長),分與你五十人,將呂氏的家眷門人押回郡府之中,好好看管!”
當季平押著呂氏一幹垂頭喪氣的人返回郡府之後,郭琇便笑罵道:“阿蒙,你呆在這裏幹什麼,跟我進去啊!”說完便率先踏進呂府去了。
一番折騰下來,郭琇豁然發覺士族大家的家底竟然如斯的豐厚。庫房之中,金銀珠寶堆積如山;賬房裏頭,地契借據多不勝數;馬房雞槽,單牲畜的食槽便有上百具;糧倉更甚,幾乎都合不上艙門了。
唏噓一陣後,郭琇說道:“阿蒙,我還需要你坐守呂府,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