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罪!”呂相如義正言辭地說道。
“昨夜,你無視宵禁之令,煽動百姓,帶領家丁惡奴圍攻衛府!這難道是假的?”郭琇的聲音也逐漸提高起來,不斷地給呂相如施加壓力。
呂相如“哼”了一聲,依舊說道:“我無罪!”
見到呂相如這般冥頑不顧,眾豪紳士族紛紛都直搖頭。
誰知道,郭琇卻欣然一笑,說道:“看來你是有恃無恐的啊!”
“豎子,單單憑這些,你能敢拿我怎麼樣!”呂相如叫囂道。
“好,周信,將你所見的一切,跟陳留父老說來!”郭琇沒有興趣地跟呂相如繼續扯皮下去。
“是!太守,在比武大賽的時候,小人便是坐在呂皋呂太公的後排的位置。當場上發生異變時,我便見到呂相如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竟然弑殺他的親生父親,還捂住呂太公的嘴不讓他呼叫。”周信憤憤地說道。
“你胡說!”呂相如叫道。
隻見周信衝著郭琇拜了拜,說道:“太守,我所說的話可都是千真萬確,句句肺腑直言,還請太守判決!像這當狼心狗肺之人,理應處於極刑!”
“你胡說!你胡說!我知道了,你是跟郭琇這個豎子串通好了來陷害我的,我不服!”呂相如連連叫道。
“真是個畜生!”
“呂皋怎麼生出這種人出來!”
“狼心狗肺的家夥!”
“該殺!”
在場的豪紳士族不由紛紛地謾罵,蔣幹、溫煦、吳祁陳留三大家族的族長都以鄙夷的眼神看著呂相如。
這時的呂相如,就像過街老鼠一般。
“郭琇,你竟然敢陷我與不義,我跟你拚了!”呂相如站了起來,發瘋似地向郭琇衝去。
案堂之上怎能容許呂相如這般胡作非為,衙役長一探腳,便把呂相如絆倒道在地,摔得他一個狗吃屎。
“呂相如,你這個畜生,別以為你所做的一切沒人知曉!”蔣幹厲聲嗬斥道,“當時,我、溫兄、吳兄都看到你趁亂拿出匕首刺死呂公的,你還敢狡辯?太守!我等懇求,立即將呂相如處於極刑,以儆效尤,還呂公在天之靈一個公道。”
“蔣公,稍安勿躁,本太守自有斷定!”郭琇頓了頓,便繼續說道:“呂氏相如,所犯弑父之罪,還諸多狡辯,毫無悔改之心。該當沒收其家產,呂氏親屬全部充軍發配,來人,將呂門相如拖進打大牢之中,秋後問斬!”
“是!”話音剛落,便跑出兩名衙役,拉起呂相如便往外拖去。呂相如嘿嘿慘笑,用極致怨恨的眼神看著郭琇,大聲叫道:“若不是呂皋阻我,豎子,你早已死與我的刀下了!哈哈……”
眾豪紳士族都不知道事情竟然發展成這個地步,隻有蔣幹、溫煦、吳祁相互看了眼,紛紛不住地搖頭。
這時,有名士族開口叫道:“太守,呂芷理當受連坐之刑!”
郭琇不由苦笑,心裏想道:我也想啊,要是我真的這麼做了,張漢還不跟我翻臉啊!想了好一會,郭琇才說道:“呂氏,念你昨天出麵指正呂相如之功……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阿詡,劃去呂芷士族爵位,貶斥為庶奴!阿漢,你進來!”
張漢聽到郭琇的將呂芷貶斥為庶奴便大吃一驚,正想衝進去,便聽到郭琇呼喚自己。急忙躍進案堂,對著郭琇拜下,說道:“太守……”
“張漢,你且聽令!”郭琇不等張漢說話,便叫道:“因你數次救護有功,本太守就將這個呂氏庶奴賞賜與你,望你好生管教。”
郭琇話音剛落下,眾豪紳士族便紛紛拍手稱讚,直呼郭琇斷案清明。
聽見這幫豪紳士族這般吹捧,郭琇亦是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