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有靈氣的名字,才能配得上你。咱倆挺投的來。拜金蘭如何?”
“好,我也正想這麼說,還怕你不答應呢!”
兩個時辰後
“差不多了。”她說,“我就說你打扮起來,傾國傾城。”
鏡中的我,眉毛上揚,帶著幾分英氣;目光流轉,眸子裏便多了幾分嫵媚;嘴角微微上揚,透著神秘而朦朧的笑意。白色的舞衣穿在身上,仿佛身在煙裏霧中,讓人捉摸不透。
甚美,甚美,我笑了。
“哎?”清靈彈了下我的腦門,“到時候可不能露出這種賊笑。”
我摸摸腦袋,“知道了…姐姐,我是不是還要給洛長鬱拋個媚眼?”
“當然,你趁著他被迷住的時候下手。”
“你咋知道我要偷東西?”
“你不說你是‘醉偷’了嗎?萬一出什麼事,你就往我這跑,我送你出去。”
得此姐姐,真真三生有幸!
“清靈姑娘,媽媽催你上場呢!”
我整整衣服,正要出去,清靈拉住我,“等會你可千萬別咧嘴笑出來,太容易暴露了。”
“謹記姐姐囑托!”我將迷煙塞給她,“萬一**來找你麻煩,你吸一口就行。”
漫步在長廊裏,遠遠聽見大廳裏的傳來的琴聲,琴聲優雅而緩慢,衝走了我血液裏的緊張與不安。
清靈說,曲子是洛長鬱點的,別看他行為**,脾氣古怪,品位還真不錯。
我登上台子,琴聲停了,台下隻坐了兩個人,洛長鬱和穆昔顏。
穆昔顏穿著淡雅的青袍,妝畫得極淡,襯得絕色的容顏,她正端著酒盞冷冷地望著我。
這是把我當成狐狸精嗎?我饒有興致地看了看洛長鬱,他倒沒什麼反應,隻不過嘴角那一抹嘲弄的笑意,讓我不自覺的手癢癢想抽他。
他那晚也是這般的笑,不會是認出來我了吧?
他抬起手,拍了一拍,琴聲再起。
那塊玉佩還在他腰間掛著,待琴聲最跌宕的時候,就是我奪玉的最佳時機。
我揮舞水袖,花瓣從上麵飄了下來,像雪一樣慢慢悠悠落地。多年前,少時的我在桃花林裏練劍,也是這般,花瓣紛紛如雨落,我倔強地一次次從滿地落花上站起來,一次次地拾起木劍,一次次地揮舞…
隻有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聲,才不枉我多年的苦學。
洛長鬱始終都望著我,我的嘴角揚起,斜斜地瞥著他,偶爾學清靈的樣子,衝他拋幾個媚眼。
穆昔顏將手中的茶盞向我拋來。雖然是砸我的,但我很是得意,至少說明,她眼中的洛長鬱已經被我迷住了。
我揮舞袖子將茶盞甩了回去。
茶盞粉粹的那一刻,琴聲跌宕起來,我的腳尖輕輕點著桌子,仿若蝴蝶一般向他飛去,準確的說,是朝那塊玉飛去。
我穩穩地落在他的桌子上,一直腳尖點地,另一隻腳高高抬在身後,雙臂張開猶如鴻雁展翅。
我低頭笑著俯視他,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個太監了。
他拋出手中的扇子,生生打斷了圓桌子的腿。
我踩著翻到的桌子逆流而上,越過他的頭,穩穩落在地上,在他身旁舞了起來。
花瓣又落下了。
我不時輕佻地撫著他的臉,他依舊那般嘲弄地望著我。
那邊穆昔顏拔出侍衛的劍,朝我刺了過來。
清靈的黃金胭脂盒正好派上用場,成心壞我計劃,我就當著你心愛之人的麵給你化個妝。
我往後退了退,將胭脂盒拋出,砸在她的劍尖上,脂粉飛揚,猶如沙塵一般,粘在她的臉上,她登時變成了紅臉關公,青袍上也因脂粉的沾染開出不少紅梅。
她眼底的怒火似乎能燒了花舞閣。
可我管不了她這麼多了。
琴聲更加起伏,猶如狂狼擊石,席卷而來,我一手按著他的肩,另一手悄悄握住那塊玉,用藏在袖子裏的小刀割斷玉佩的繩子。
已得手,我‘醉偷’要名鎮江湖了!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就像那晚抓住我一般,眼底笑意甚濃,“是你。”
這你都能認出來,你的眼還算是人眼嗎?我暗地裏罵著,掙脫著往後退。
他卻死死地抓著我,盯著我。
我今天折騰恁久,才打扮的這麼好看,豈能讓你都看了?
於是乎我憤慨地盯著他瞅,“我偷到了,你這個即將成為太監的**,給我鬆手!”
琴聲停了。
“我要是不鬆開呢?”
袖中的刀片滑到我手上,“那我現在就閹了你!”
他鬆開我,兩指夾住刀片,我趁機踩上桌子,朝長廊飛去,隻有清靈能救我了。
穆昔顏揮著劍向我背後刺過來。
“小心!”幹淨的聲音傳入耳畔,我落入一個充滿酒香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