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幹淨的聲音傳入耳畔,我落入一個充滿酒香的懷抱。
難道這個人把酒倒在了衣服上?還是上好的女兒紅,真真奢侈浪費。我不禁偏頭看著他。
他不是洛長鬱。
是個白衣男子,他蹙了下眉,輕哼了一聲,帶我飛了出去。
他咋長的這麼像楚悠?不會是他爹吧?
我聽到了洛長鬱的聲音,“還有兩日。”
還有兩****就成太監了,原來你如此急切,如此向往變成陰陽人?
我的腦海裏浮現這樣的畫麵:他捏著娟子擦了擦滿是脂粉的臉,娘裏娘氣地伸出蘭花指訓斥把尿倒在他臉上的小太監。
嘿嘿嘿…
“你這笑臉,可真不配你的長相。”白衣人低眼望著我,撲麵而來的是更加濃烈的酒氣。
好熟悉的香氣…
我撅著嘴,“我想怎麼笑,關你什麼事?”
他說的憋屈,“我好歹也救了你,你就這樣報答我?”
“好,我請你喝酒!燒刀子,酒烈且香醇,更重要的是便宜。對了,你兒子在我手裏…不是,他睡我房裏,我呸,他在我師太的道觀裏。”
“我沒有兒子。”
“那你認不認識楚悠,他和你長得像極了。”
他來了興趣,“有多像?”
“就像…後山的猴子和猿一樣像。”
他嘴角一抽,“這算什麼比喻?”
他抱著我掠過街道,掠過屋簷,掠過寺廟,帶我來到我幼年練劍的桃花林。
桃花早就謝了,光禿禿的枝椏無助地向天空伸展,他放我下來,自己靠在桃樹上,虛弱地喘著氣。
他的額前盡是冷汗。
“你咋了?”我拿出娟子給他擦,“你莫不是傳說中的龍王?可你也不能這麼就流出來吧?你不是要憋到降雨時分嗎?”
他無語地看著我。
他的袖子上慢慢開出紅梅,我拎起他的袖子,“那盒脂粉也撒你身上了?”我伸著腦袋往他身後瞅。
不禁倒吸了口涼氣,穆昔顏的劍插在他的背上,白衣嫣紅一片。
我和他是陌路人,他是酒鬼,我是小偷,他這般救我,值得嗎?
我扶著他坐下,“我先說好,我是前麵寺廟裏的俗家弟子,花舞閣發生的一切,你不能傳出去。”
師太要是知道了,就不是萬遍《道德經》的事了,她準讓我頂裝滿水的大壇子,還不準水灑出來,到時候我的師姐們都會圍過來,以為我又耍雜技了。
他望著我,“好。”
“你今天救我一命,以後誰要是敢欺負你…”我拎著玉佩,晃了晃,“就提我‘醉偷’的名號,當然,這要等到今晚我把它交給盜墓賊老大才可以。”
他淺笑著望著我,“好。”
“你就會說這一個字嗎?”我握住劍柄,“我拔了,你要是疼的緊,就喊出來吧,我不會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