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捧腹大笑。
奶奶說:“聽說這詞兒,俺奶奶也是從她奶奶那裏學來的。
聽之,我久久歎息。”
……
縣長、乞丐蒙太奇
縣長和秘書在一起。秘書不是女的,是男的,而且是個老秘書。
老乞丐與小乞丐在一起。小乞丐不是男的,是女的,是個小女孩。
縣長對秘書說:“多謝您代我去市裏跑一遭。您猜怎麼著?賈市長給我打電話,說那件事已敲定啦!”
老乞丐對小乞丐說:“多謝您給我推薦了那個新餐館。您猜怎麼著?老板破格優待了我!”
秘書問縣長:“敲定了什麼事?”
縣長說:“提我當副市長呀!”
秘書:“哦,祝賀您!”
縣長:“今天我請客!肥牛城怎麼樣?”
秘書:“好,謝謝縣長!不,副市長。”
小乞丐問老乞丐:“怎麼優待了您?”
老乞丐說:“給了我半碗肉菜。”
小乞丐:“哦,祝賀您!”
老乞丐:“今天我請客!以水代酒,咱爺倆喝兩杯,就著這半碗肉菜。”
小乞丐:“謝謝大爺!不,半碗肉富翁。”
縣長與秘書杯盞叮當,好不快活。縣長高興得像乞丐要來了半碗肉菜一樣。
老乞丐與小乞丐喜氣洋洋,大口喝水,大塊吃肉。老乞丐高興得如縣長提成副市長似的。
想到了狗魚
張記書
市文聯老主席郝典患肺癌,已到了晚期。據說,躺在醫院裏,氣喘得像拉風箱。隻等著死神送他一張傳票了。妻一再勸我去看看人家,說再大的仇氣,對一個行將就木的人,也該原諒了。
說真心話,自從他住院那天起,我不是不想去看他,可一想到他當年對我做得那些缺德事兒,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氣一膨脹,就淹沒了去看他的想法。
我是文聯的元老,原在市委宣傳部工作。文革後期,文聯要恢複時,宣傳部長找我談話,說你不是愛寫小說嗎?正好是個好機會,去籌備文聯吧!文聯恢複後,真想當作家,就留下;不想留下,就還回來幹你的老本行。
我選擇了前者。
文聯恢複後,幾個被打倒的老作家,都站了起來,陸續上了班。過去,我做夢都難見到的老師,如今就在一個辦公室辦公。整天和心裏崇拜的人在一起,渾身上下真舒坦。寫作的勁頭也大了。我不時拿出自己寫得不是小說的小說,請老師指點。他們也不客氣,既肯定優點,也指出缺點,並鼓勵我大膽創新。
那時,文聯剛搭起架子,組織並不健全。副主席由一個老作家兼著,正主席位子始終空著。空著就空著吧,除了開一把手會議,副主席代替之外,也不影響作家的創作。大家都為了一個目標,多寫好作品,相處的很和諧。
不想,第二年配備了一個外行正主席,一下子就打亂了原來的秩序。正主席叫郝典,外號:黑點。原是文化局局長,特愛抓權,是個官迷心竅的官混子。因在文化局拉幫結派,被免了職。之後,他緊著投門子摸窗戶,又是請客又是送禮,才保住了正局級,調入沒權沒勢的文聯當上了主席。他一來,還是老作派,拉一夥打一夥,順者昌逆者亡。我屬於逆者,自然在他的打擊之列。開始,他還算對我客氣,在打我之前,要調走我。我是個倔牛,要我走偏不走,我就是為了當作家才來文聯的。不走,他就采取了第二步棋,打我“反革命”,文革雖過,但餘毒甚深。郝典背地裏整一份列舉我“罪行”若幹條的黑材料,悄悄送到了主抓文聯工作的市委副書記辦公桌上,目的是把我送到一個不掏錢居住的地方(監獄)。多虧這個書記是個既工作過細又愛惜人才的正派人,他沒有急於在材料上批示,而是專門找我談了一次話,了解真情後,將材料退了回去,才免我一難。
從此,我與郝典真的結怨了,見麵都懶得搭理他。心裏恨不得他馬上被汽車撞死,或者患癌症,去見閻王爺。恨歸恨,但人家是頭兒我是兵,人在屋簷下,焉能不低頭!此時,我便想,老作對也不是個事兒,我來文聯為了什麼?不是來樹敵打仗的。關鍵是作出成績來,不寫出好文章,早晚也會讓人家攆出去。於是,我把仇恨壓在心裏,除了應酬日常工作,就拚命地寫作。你別說,變壓力為動力,每年都有新作問世。
一計不行,另生一計,沒打成我反革命,就在關鍵時候使絆子。那時機關麵臨著精簡機構,以工代幹人員合格的,留下來轉幹,不合格的開路走人。我是以工代幹進得機關,因沒文憑,被合理地卡住了。幸虧,我及時找到宣傳部長,擺了一大堆成績,才按特殊人才轉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