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個故事 (2)(2 / 3)

“主意很好,先生,”他回答道,“而且應該這麼做。可是除了魯克先生,還有一個人應該受到監視。”

“就是你剛才給我的信裏提到的那個人嗎?”

“是的,布萊克先生,是信裏提到的人。現在沒有辦法。到時候我會提醒你和布羅夫先生的。我們先等等,看那孩子有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告訴我們。”

十點鍾了,那孩子還沒來。克夫探長談起了其它的事情。他打聽了一下他的老朋友貝特裏奇,還有那個老對手花匠的事。用不了一會兒,他自然會談到他最喜愛的玫瑰花了。正好,我的仆人進來通知說,那孩子在樓下。

鵝莓被帶進來的時候,在門口站住了。他懷疑地看著和我在一起的這個陌生人。我叫那孩子過來。

“你可以當著這位先生的麵說,”我說道。“他是來幫我的;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克夫探長,”我補充道,“這就是布羅夫先生辦事處的那個孩子。”

在我們現代文明社會裏,名望(不管哪一種)是推動任何東西的杠杆。克夫探長的名望甚至已傳到了小鵝莓的耳朵裏。我剛一提到這著名的名字,那孩子的突眼就骨碌碌地轉動起來,直到我真的擔心它們會掉到地毯上。

“這邊來,小家夥,”探長說道,“讓我們聽聽你帶來些什麼消息。”

受到這位大人物——這位在倫敦每一個律師事務所流傳的故事中的英雄——的關注,看來使這孩子受寵若驚了。他站在克夫探長的麵前,手放在背後,像個新入教的教徒,在接受有關教義的題問。

“你叫什麼名字?”探長開始提第一個問題。

“奧克塔維斯?蓋伊,”那孩子回答道。“辦事處的人根據我的眼睛都叫我鵝莓。”

“奧克塔維斯?蓋伊,或是鵝莓,”探長非常莊重地繼續說道,“你昨天在銀行失蹤了。你幹什麼去了?”

“對不起,先生,我是跟蹤一個人去了。”

“是誰?”

“一個留黑胡子的高個子男人,穿得像個水手。”

“我記得那個人!”我插了一句。“布羅夫先生和我認為他是那些印度人雇傭的一個間諜。”

克夫探長好像並不注意我和布羅夫先生的看法。他繼續問鵝莓。

“那你為什麼要跟蹤那個水手呢?”

“對不起,先生,因為布羅夫先生想要知道,魯克先生從銀行出來時是不是把什麼東西交給了別人。我看見魯克先生把一樣東西交給了那個留黑胡子的水手。”

“你為什麼不把你看見的事告訴布羅夫先生呢?”

“我來不及了,先生。那水手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你就跟在他後麵嗎?”

“是的,先生。”

“鵝莓,”探長拍拍他的頭說道,“你那小腦瓜子還挺靈——不是塞的棉花。我很喜歡你。”

那孩子高興得臉都紅了。探長繼續往下說。

“那麼,那水手到了街上又幹了什麼呢?”

“他叫了一輛出租馬車,先生。”

“你怎麼辦呢?”

“我跟在後麵跑。”

探長還沒來得及問下一個問題,仆人進來通知說,又來了一個客人——是布羅夫先生辦事處的總秘書。

我覺得不該打斷克夫探長詢問那孩子,便在另一個房間裏接待了那個秘書。他帶來了關於他老板的壞消息。這兩天的折騰把布羅夫先生累垮了。那天一早起來,他的痛風就發作了;他隻有待在家裏;在眼下這關鍵的時刻,他對於撇下我一個人孤立無援感到非常的不安。這位高級秘書受命聽從我的指揮,而且願意盡可能地替代好布羅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