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風陽的家夥答道:“弟子不知。”那趙豐又思謀了一陣最後道:“算了,先把風明治好再說。”口中念念有詞,一道粉紅色的薄霧從他口中飛出,在躺在條幾上的風明胸前一轉,原本塌陷下去的胸口緩緩恢複了原狀。
見風明呼吸平穩,趙豐扯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複又將地上那女孩兒抱入懷中搓揉。那女娃娃一動不動的任他蹂躪。也不知是死是活。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那女孩子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一瞬間全身皮膚盡數變成灰白色。已徹底死了。
那風陽見了連,慌忙上前恭喜師父法力大進。不料卻聽趙豐罵道:“大進個屁,這些女娃娃靈氣不足,根本采補不了多少。不過把剛才給風明療傷的虧虛補回來罷了。”
說到這裏,他長歎一聲又道:“唉,咱們七煞教,淫煞這一宗極不受待見,就因為這一道煞氣極為難練。所幸我找到嫣兒這丫頭,隻要陰姬養成,至少再進一步是絕不問題的。”
趙哲本是怒氣衝天,此時聽到趙豐說起自己的姐姐趙嫣,不由心中一驚,急忙側耳傾聽,反倒不急著出去了。
卻聽那風陽躬身說道:“恭喜師尊,您老人家定能修到煉神境,到時候咱們淫煞宗也能在教中揚眉吐氣了。”
趙豐嗬嗬一笑道:“行了,莫要胡說。等嫣兒那丫頭養成,便可在其腹內種胎。等製好了胎元丹。咱們師徒人人有份。師父也不貪心,道門三聚三煉,隻要跨過煉體境,入了煉氣境,哪怕隻是四重天的修為,也夠咱們風流快活了。”
雖然趙豐說的頗為含混,但小胖子也聽出了大概,沒想到這趙豐老狗居然是七煞教中的人,他曾聽爹爹說起,這七煞教是大寧第一邪教。沒曾居然有教徒混進了趙家,還想對自己姐姐不利。
正思量間,卻覺得被羊二哥拉著的那隻手痛不可擋,扭頭卻見周羊兒臉色鐵青,神情木然。趙哲隻覺的手上骨頭咯咯作響,連忙用力搖了搖手。周羊兒才回過神來,慌忙卸了手上的力道。
卻聽地窖內那趙豐說道:“今夜畢神使便要動手,我得提前去城隍廟打個招呼。”卻聽風陽道:“城隍廟裏不是住著個老道麼,畢神使他們也不怕走漏了風聲。”趙豐笑道:“以那畢神使的手段,斷沒有走漏風聲的可能。”說罷又道:“你看著風明,我去去就回。”
見趙豐上去了,周羊兒拉著趙哲原路返回。躲到一條小胡同裏,遠遠看著那趙豐奔村西去了,暗思城隍廟在村東,這老頭跑村西頭做什麼,口中卻對趙哲說道:“你快回家報信去,我跟著那老鬼。”
也不等趙哲回答一跺腳便施展地行術追那趙豐去了。留下趙大胖墩罵罵咧咧的奔家去了。
遠遠綴著趙豐,老頭直奔村西頭的驛道旁的涼亭,卻見亭子裏坐著一位紫衣少女。正焦急的往驛道上張望。這女子長的頗為動人,隻是一雙丹鳳眼,讓人看著總是多了一分威勢,少了兩分柔和。不過最讓人驚訝的,還是少女一頭如緞子般閃亮的金發。
這位姑娘正是趙哲的姐姐趙嫣,家中最小的弟弟趙哲前兩天前和那個沒良心的財迷周羊兒去山上打獵。結果一去數日不見蹤影,家中已派了四五波人四處尋找。趙大小姐在家中更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心急之下,便跑來村口張望。
一群七八歲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圍著涼亭,看著坐在亭子裏的趙嫣,卻沒人敢走進去。她心中焦燥,那有功夫逗小孩,口中罵道:“一群小王八蛋,快給我滾開。”
說罷站起來做勢欲趕,小孩兒們一轟而散,紛紛向村口跑去,待離的遠了,又聚在一處,一個大點的男孩領頭唱起了兒歌:二四六,一三五,前麵有隻大老虎,眼似銅鈴聲如鼓,金毛甩甩好威武,你問究竟是哪裏的虎,趙家莊上胭脂虎。胭脂虎,尾巴長,愛吃村裏的小羔羊。小羔羊,快快跑,老虎就要追來了……
趙嫣聽這些孩子越唱越不象話,心中大怒,從亭子裏出來,在附近樹上折下一根樹枝,惡狠狠的向那群小孩子追去,小孩子們見了,紛紛大叫:“老虎來了,快跑,快跑。”一時間跑了個幹淨。趙嫣看著那幫小子狼狽奔逃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原本一肚子火也沒了,扭頭便想返回亭子。
誰知一轉身,卻見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站在身後,卻正是家裏的大管事趙豐,趙嫣連忙上前施禮道:“豐爺爺,你老人家怎麼在這裏。”
卻聽趙豐哈哈一笑道:“哲哥兒有消息了。”少女一聽大喜道:“在哪?對了,那頭死羊呢?不是和二弟一起去的嗎?”
地下的少年聽她張口就罵自己死羊,不由苦笑一聲。隨即又暗叫不妙,自己和趙哲並未回家,這趙老鬼信口雌黃,肯定有所圖謀。
果然聽趙豐說道:“周小哥和哲哥兒都在。”說著往左側小山一指說:“就在那小山上,掉進獵人挖的陷井裏了,家裏人正想法兒救他們出來呢?我怕你著急,所以過來送個信兒,然後要去幫忙,大小姐,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