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亂起(1 / 3)

無論是隨老羊倌打獵還是幫趙哲在學堂打架,周羊兒一直認為自己絕對是個高手,而讓他成為高手的原因就是他相信那句老話:“打人不過先下手。”

所以當看到那黑衣大漢伸手去摸刀柄的時候,把趙哲往後一扯,趁著小胖子一個趔趄吸引了兩黑衣人的注意。猱身而上的周大高手舉臂一記衝天炮,打向正在對胖子施禮的黑衣大漢。

黑衣大漢行禮剛畢,卻見一個碩大的拳頭衝向自己。大駭疾退,卻不料這一擊本是虛招,行至半途便收了回去。

在已經化身獵人的周羊兒眼裏,最危險的卻那個立在旁邊手握刀柄的家夥。所以一拳將眼前的黑衣人嚇退。轉身飛起一腳踹向那手按刀柄的大漢。

他這這兩下兔起鶻落,倒有幾分瀟灑,卻是剛才在村裏看那打拳腳賣藝的大漢用這兩招頗為厲害,所以現炒現賣。那邊趙哲見了,忍不住大叫“好……”

功夫二字還沒出口,卻見對麵那漢子也不躲閃,抽出腰刀反手劈出。這一刀若是劈實了,周羊兒不但踢不著人,隻怕半條腿也保不住了。

看著那漢子一臉陰笑,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周大高手此時心中叫苦不跌。

技擊之術雖是小道,但若無明師指點,花拳繡腿與人放對,壓根兒就是找死。

眼見周羊兒有斷腿之禍,地上的小胖子怪叫一聲,緊閉雙眼。卻聽那大漢一聲慘叫。緊接著便是門板倒地的聲音。

趙哲心中大奇,急忙睜眼看去,卻見那大漢已飛入院子裏,身下壓著一塊門板,卻正是院子大門上的。至於那腰刀則斷成了兩截兒,落在地上。

原來那大漢揮刀劈向周羊兒踢過來的那條腿,不料刀刃剛剛觸及褲子,隻見那麻衣少年身上黃光一閃,大刀無聲的斷成兩截。

那大漢初時見周羊兒不懂格鬥,所以托大不曾躲閃,此時被踢了個正著,這一腳力量大的出奇,直直將他踹的倒飛出去,撞在院門之上,複又帶著門板飛出一截方落了下來。

另一個黑衣大漢見此情景,吃驚道:“原來是同道中人。”當下打了個手印,一手指天,一手托地。此印名叫天王護身印,卻是修行之士常用的護身之法。

待手印起效,真力布滿全身,這大漢哈哈一笑,衝著正伸手去拽小胖子的周羊兒說道:“我師弟有眼無珠,以為閣下是個凡俗之人,輸了也是活該,在下……”。

他正要自報家門,邀對方一較高下之際,卻見那少年高手一跺腳,對麵二人皆無影無蹤。

從沒見過這般不守規矩的修行之士,那漢子又氣又怒,抓狂不已,險些憋出內傷來。

在地下的周羊兒看著那大漢吃癟的樣子,嘿嘿笑道:“傻二!”卻聽趙哲在旁擔心的說道:“豐爺爺家怎麼會住著兩個惡人?莫不是被人脅迫……”他越說心中越是不安。

他雖然有時犯楞,卻也不傻,趙豐是他們家的大管家。趙家在這一帶也是富甲一方的大戶。如果有人脅迫趙家的大管家,那自然就是要對家主不利。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低聲求肯道:“哥啊,咱們進豐爺爺家瞧瞧出了什麼事成不?”他生恐周羊兒不答應,又接著說道:“隻在地下麵走動,不用上去。”

周羊兒隻一看他臉色,便已知他心中所憂之事。當即拉了趙哲往趙豐家走去。也不理門口兩個黑衣人,兩個少年直奔院內中堂。走了沒一會功夫,卻見前方有亮光,待走近了發現原來是個地窖。

周羊兒不管有人沒有,拉著趙哲一閃身進了地窖。當看清了地窖情形。二人皆是又驚又怒。

卻見地窖中心擺著一張石條幾,幾上放著一個十一二歲,一絲不掛的女孩兒。那女孩目光呆滯,一動不動,全身上下皆是三四寸長的刀口。周羊兒舉目四望,隻見地窖四麵牆邊放著許多木籠,籠內關著不少小女孩。有的看樣子比條幾上的女孩兒年紀還要小。

見條幾上的小女孩四肢扭曲,顯然已被弄斷,全身傷口血流如注,此時已是油盡燈枯。旁邊的趙哲悶吼了一聲,罵道:“喪心病狂!這……這……定是剛才兩個混蛋幹的!”

他雖然紈絝,卻非那種視人命為草芥的混蛋。見到這等情形,豈能不怒。卻見周羊兒側耳略聽,一把拉著他陷入旁邊的石壁之中,這地行術也真是神奇,無論磚石泥瓦,隻要沾著土字的,皆是一穿而過。

趙哲正要說話,卻見地窖門吱呀的一聲,被人從外麵打開。卻見兩個黑衣大漢,其中一個被攙扶著進來。走到條幾邊,卻聽門外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把小丫頭扔到邊上,讓風明躺上去。”

當趙哲聽到那聲音之時,隻覺的怒火中燒,抬腳便想進地窖,卻被周羊兒一把抓住。此時卻見地窖中已多了一個慈眉善目的青衣老者。正是趙哲家的大管家趙豐。

卻趙豐問道:“風陽,你師弟怎麼會傷成這樣。”那名叫風陽的黑衣大漢將小女孩象扔布袋一樣扔在一邊,將那風明扶著躺在石條機上,上前將剛才之事又說了一遍。趙豐聽了眉頭緊鎖,最後才歎息說道:“那趙哲沒什麼本事我是知道的,你說的另一個少年,有些象城隍廟那姓周的羊羔子,隻是那周玉晨道士本就是個狗屁不通的家夥。這周羊兒是怎麼踏進門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