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嫣一聽此言,哪裏還按奈的住,當即跳起來便往那小山去了,口中還大叫道:“當然要去,豐爺爺,快走快走”。
那小山前麵有一大片樹林,林中小道直通山頂。趙嫣急走幾步便進了林子,那趙豐詭異一笑,快步追了上去,再不複以往那老態龍鍾的樣子。
周羊兒在地下見趙豐追進樹林,心中把趙嫣這傻妞兒不知罵了多少遍,自己和趙哲明明是從村東頭進的山,怎麼可能掉到村西的陷井裏。這丫頭當真蠢的要命。
等他從地下摸進樹林,卻見趙豐一臉笑容的抓著趙嫣的胳膊,趙嫣則還在催促:“豐爺爺,快些,快些。”卻聽趙豐說了一聲:“好。”口中粉色的薄霧噴出。趙嫣直覺的一陣天旋地轉,便栽倒在趙豐懷中。
她此時神誌清時,隻是手腳發軟動彈不得。卻聽趙豐放聲狂笑,久久不歇。心中已知不妙。卻聽老頭說道:“嫣兒啊,爺爺等了你十五年了,再過三天你就十六了。嗬嗬,不容易啊,不容易?”
趙嫣此時更加害怕口中問道:“什麼……不容易?”誰知趙豐老頭並不作答,隻是用手不停的撫摸著她的臉龐。動作輕柔之極,仿佛是在撫摸一件絕世寶物一般。
趙嫣隻覺得心中說不出的恐懼,平日裏和藹可親的豐爺爺突然變的讓人感到害怕。正無助間,卻聽“嗚”的一聲尖嘯,一顆鐵彈丸不知從何處射來,直襲趙豐的額頭。
老頭兒隨手一拂,那彈丸應手麵落。卻趙豐冷冷笑道:“下麵的朋友,遁地法也不是什麼高明法術,還請出來一見。”
手執彈弓正躲在地下的周羊兒,聽趙豐如此說,心中大駭。這老鬼居然知道自己躲在地下!不過瞧了一眼趙豐懷中那滿頭金發的人兒,周羊兒一咬牙,鑽出地麵。
“周羊兒!”對麵一老一少,齊聲驚呼。趙豐目光一陣閃爍,笑道:“小小年紀,居然入了門,倒也難得。”那趙嫣卻罵道:“死羊,還不快跑!”
手執彈弓的少年抬頭看了二人一眼,微笑著對趙豐說道:“把人放下,讓你走!”
趙豐一聲怪笑,右手一揮,一道黑氣撲向周羊兒,正要說話的少年躲閃不及被那黑氣打中胸膛,誰知胸前黃色光芒閃動,那黑氣皆散,一柄黑色的小劍落在了地下。周羊兒隻覺胸口一痛,低頭觀看,卻見胸前一道血痕。
那趙豐見了,也不慌忙,複又一指,三道黑氣從他袖中飛了出來,直奔周羊兒。
等那黑氣快到身前,周羊兒一跺腳,人瞬間不見,三柄黑色的小劍插入地下。趙豐見了,連忙四下看去,剛一扭頭便見一個拳頭打了過來,當下將趙嫣輕輕往旁邊的草叢中一放,人卻急忙後退。堪堪躲過了周羊兒打來的拳頭。
趙豐年勢已高,體力不足,自知肉搏對付普通人尚可,但象周羊兒這種入了門的修行之士,決難取勝。又見周羊兒全身黃光閃耀,定是練的力士經,混元訣之類,以力見長的道家法門。自然更不願與周羊兒近身動手。
而壓根不會法術的周羊兒此時除了近身纏鬥,再無辦法,他幾次想搶了趙嫣溜走。卻被趙老鬼的飛刀,法劍等物所阻,一時也沒了辦法。
見這老鬼極為滑溜,自己幾次靠近都被他躲過,反而距離越拉越遠,被老頭兒各種圈兒,劍兒,刀兒,打的全身生疼。眼珠一轉,當下也不追了。
當下也學趙豐,雙手捏了個一模一樣的法印,趙豐見他如此,不禁啞然失笑,他手中施的本是陰陽印,左手豎掌五指向天為五陽之數,右手拇指小指向地為六陰之數。兩手手腕相接以示陰陽交泰。
再看對麵的小子,左手四指向天,拇指打橫。右手三指向地,拇指和小指中間還多出個食指。真正成了蘭花指。
老頭兒搖頭笑道:“小崽子,不會法術,瞎比劃什麼手印。你若真會法術,便放一個讓我看看,若使不出,莫怪我不客氣了。”
周羊兒嘿嘿一笑道:“你就知道我使不出?”隻見他凝神靜氣,踏罡步鬥,口中念念有詞道:“天靈靈,地靈靈,法官在此發符印,伏魔真君聽我令……”這本是老道平時為人驅鬼時念的詞,後麵兩句卻記不得了,索性跳過又念道:“玉晨天尊急急如律令!”
趙豐老頭聽他的咒語放聲暴笑,誰知周羊兒人影一閃複又撲至麵前,按周大法官的想法,念咒語什麼的全是幌子,就等著趙老鬼精神分散,上去揍人。
哪知趙豐見周羊兒動手,自己卻不及躲閃,笑道:“可憐的娃娃。”一手指天,一手托地,天王護身印當即發動,周大法官抬手一拳正中趙豐臉上。半空中一個炸雷響起。周羊兒感覺自己一擊如同打在了大石頭上。胳膊被震的生疼……
卻見趙豐哈哈笑道:“小崽子,這點本事也學英雄救美?”他一言未盡,突然眼睛瞪的老大,驚慌失色的看著周羊兒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