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他垂涎三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麼貪財的人。”
“那是你還沒有商談好這筆生意嗎？”
“馬上就要完成了。”
“你開的價碼是多少？”
“十萬美元。”
“啊！那他是什麼反應？”
“他說有點高，五萬。”
“這也夠了。”我聽到了一個笑聲。我聽出來正是牧師的聲音。另一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接著說：“沒想到這就夠了，我們是幹賺。可是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我們都同意七萬五千。”
“什麼時候付款？”
“我把藏金潭交給他的時候再付款。”
“用什麼錢幣支付？”
“他會寫一張支票，咱們到時候一起去銀行。隻要我們帶好所有的證件，你就可以得到錢。銀行老板認識了我，如果錢款出現了什麼問題，我們也好找他算賬。”
“老頭帶著支票？”
“是啊！簽完字之後他要交給我們。”
“要不要潛水下去？”
“這是肯定的了，他好像還挺擅長遊泳的。他那個來自德國的內侄也會遊泳，我們可以讓他們兩個下去把金塊給撈上來，如果他們沒有因此死掉，那我們就幫助他一下。”
“沒想到我們會有這樣一筆生意！現在我們的手裏已經有了金塊，有了寶窟裏的金子，還有七萬五千美元。如果這次的生意成功了的話，那咱們就金盆洗手了。”
“我們一定要謹慎行事。”
“沒錯，在對付那個維利的時候，我們差點兒不成功，這個家夥比那個多嘴的瓦特狡猾得多。幸虧我們讓他騎著馬和我們一塊來了，這樣他就幫助我們把金子帶來了，我們很輕鬆地就可以把他的金子拿走。”
“到時候他的眼睛一定會睜的非常大！”
“是的，我得仔細看看他的眼睛。”
“一定要非常小心！”
“我會的。我知道我該……”
舞曲重新想起。我又聽不清楚了。他們幹得真幹淨利索，居然光明正大地談論這件事情！雖然我還沒有搞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根據我知道的信息可以看得出來，好像這些流氓中有人給一個德國人的伯父看過金塊，並告訴他金塊是從一個藏金潭裏找到的，可是他自己又不能夠去開發，於是就想把它賣給別人。那個伯父想做這筆生意，答應用支票付七萬五千美元。可是這些人是怎麼弄到金塊的？是從維利那裏搶來的？誰是那個伯父？他們是什麼地方的人？他們說的是哪一家銀行？他們之所以想要找遊泳好的人，就是為了把他們帶到藏金潭，看上去是要去找金塊，但他們隻是想要把支票拿走，在所說的那家銀行換成錢。他們不僅要受到這樣的損失，還要在冰冷的水中把金塊摸上來。
天哪！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這樣一個金窟一定在冰川流出的山脈水床裏。裏麵有著很深的水，而且還是流動的，金塊就在水底下。要把它們摸上來，必須要脫了衣服潛到水底，如果下麵有很多的話，也許需要花上幾個星期乃至幾個月。這樣的話很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性命，他們居然逼人去幹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能夠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現在我急切地希望舞會能夠停下來，這樣就又可以偷聽到他們的講話了。
音樂好不容易又停了下來，我趴在櫥背上，可是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我站在那裏，一直到又一輪的舞曲響起，還是沒有一點說話的聲音。
我相信，兩個人不可能會幹巴巴地坐在那裏，一定是已經離開了。
那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再坐下去繼續寫我的東西？我的注意力已經沒有辦法集中了，這件事攪得我心神不安。於是我鎖上門走下了樓。客房都在右邊，左邊有間給看門的人留的房間。但由於沒有看門人，服務員勞斯也就充當了這個角色。那裏掛著各個客房的鑰匙。
這時候勞斯正好從屋裏出來。我叫住了他，問道：“勞斯先生，牧師是不是還在客廳那裏？”
“是的，”他回答道，“他已經在裏麵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