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有舞曲的聲音。客廳的窗戶敞開著,裏麵有很多客人,連一張空的椅子都不剩。我在門口瞄了一眼,我看到瓦特也在裏麵。他是一個話很多的西部牛仔,無緣無故地成了幸運的金塊寶藏的發現者。他當時正在和牧師聊的非常開心。如果瓦特還像在我麵前那樣話多的話,那我倒應該勸他對自己的金塊箱子多加小心。
就在我準備回到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牧師的目光投向另一張桌子,就是這個目光吸引了我的注意。他好像是在說:你就不用操心了,他肯定會上當的。
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六個人,有一個人斜著椅子,沒有和其他人聊天。那些人肯定都是韋斯頓人,隻有這個人我不太熟悉。而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瓦特那邊。我看到他在看到牧師的眼光後有一絲滿足的神情。注意到這點之後,我毫無懷疑地斷定,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約定。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約定呢?我要不要警告瓦特?不能這麼做,我確切的說什麼東西都還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和瓦特發生過衝突,我一定會走到他身邊,這樣也許可以轉移牧師的注意力。可是我現在不能夠這樣做,於是我走進房間開始完成自己的工作,想盡早把事情幹完。
音樂聲從窗戶裏麵傳了進來,我不想把新鮮的空氣隔在外邊,於是隻把百葉窗關上了。之後我把鑰匙從門上拔了出來,從裏麵把門栓了起來。
接著我把靴子換了下來,換上了合腳的走起路來沒有聲音的薄底軟鞋。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好工作了,我不想受到任何的打擾。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聽到旁邊的房間有人進去了,而且從裏麵把門給鎖上了。有客人住在那裏,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隻是他沒有睡覺,一直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這引起了我的警覺。
正好是樓下的舞會也到了休息時間,我聽到隔壁房間有敲門的聲音。
“是誰在敲門?”房間的主人問道。。
“你知道。”這是回答聲,“趕緊開開,別讓別人看見了我。”
不能見人嗎?這引起了我的注意,凡怕被人看到的人沒什麼好事。敲門的人為了讓主人聽到他的聲音,因此提高了嗓門,所以我也就聽到了他的話。由於那句怕人聽到的話,於是我悄悄地趴到櫥背的門那裏聽他們說什麼,然後我就聽到了他們的聲音:
“會不會有人聽到我們講話?”
“不會的。”另一個回答道。
“可是我看到旁邊還有一個房間!”
“那屋裏沒有人。”
“你能肯定嗎?已經詢問過了嗎?”
“沒有問,那樣的話太引人注意了。做我們這種事的,我們一定要非常小心。但我剛才去過院子裏,看到房間的百葉窗是關上的。那就說明沒人住。就算是有人的話,隔著牆也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說話的人不知道櫥背那裏有一扇門。
“你趕緊過來!”他繼續說道,“你對這個瓦特觀察過了,你的想法是不是還和之前的一樣?”
“沒錯,這個人我們還是比較容易對付的,比對付他的細心的……”
嘭,咚!舞會又開始了,接下來的話我就聽不到了。說話的這兩個人是誰呢?很顯然就是牧師還有那個陌生人。“他的細心的”指的是誰呢,由於他們提到了瓦特,我猜想應該指的就是他的朋友維利。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細心的維利很有可能已經死了。看來我的預見能力還是非常準確的。我必須還要向深度思考一下:如果一切確實如我所想的話,那麼殺害維利的凶手,就是我隔壁房間的人。
因為我正在專心思考這些事情,以至於把自己的工作都忘了。我走到門口,確認一下鑰匙孔上的小薄片還在不在,這樣在他們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就不會發現我屋子裏麵的燈光。然後我又慢慢地走到了兩個房門的連接處,把鎖擰開之後,又輕輕地把門打開。我的聽覺雖然很好,但也隻能聽到說話的聲音。我又聽了一會,可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在樓下的舞曲結束之後,我才又聽到他們的談話:“他看過金塊了嗎?”
“是啊,否則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