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希勒先生和四個蛇族印第安人在一起,戴帽子的蛇族人就是他。五個蛇族人把六個基卡察部落的烏鴉族人殺害了,所以他們才被抓了起來。那四個印第安人已經被拷打死了,可是他們並沒有那樣對待你的丈夫,也許他並不是直接參與了殺死烏鴉族人的事件,或許是頭領有著更長遠的打算。他想弄到很多槍來武裝他那些還沒有槍的猛士。如果你剛才說的關於西部印第安人的戰事是真的話,那說明他們確實是在積蓄力量,稍微強一點是很容易挑起戰端的。於是首領才會告訴你:收到信後四個月內給我送三百六十五條槍來,你的丈夫就可以騎著馬平安地離開。如果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做的話,那他也像那幾個休休努族人一樣被拷打死在刑柱上。希勒先生也在信上留下了標記,說明他同意這麼做。”
“是讓我們送槍過去嗎?”
“這個我也不太確定。如果他是一個真正的西部牛仔的話,他是不會同意給槍的。”
“可是那樣的話他就要死了。”
“也並不完全是這樣,應該是沒有獵人希望印第安人和他有一樣的裝備吧。四個月的時間很長,而且隨時都會有意外發生,一個西部牛仔很有可能會在這麼長的時間裏找到機會逃出去,我也被印第安人抓過,可是最終都是用了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就逃出來了……”
“你也被印第安人抓過?”她打斷了我的話。
“沒錯,並且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抓起來。我本不想這麼做的,可是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麼你也可以多了解我一些。我們不要想著怎麼去救希勒先生,急於給雅孔皮托帕頭領那麼多槍。我相信你的丈夫現在也在想辦法怎麼逃出來。而且,就算是去送槍,也一定要派精明能幹的人去。要是一個勇敢,又不容易上別人當的人。否則頭領很有可能會收了槍而不放人,我知道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我的主意已定,我明天一早帶著這封信去聖洛依斯,到時候還是說說槍的事情吧。”
“我想你還是不要太著急了,先把所有的事情都計劃好。”
“你是指什麼?”
“雅孔皮托帕在信上說把你丈夫的皮貨拿走了,但他想不想歸還這些皮貨,他在信上並沒有交待。”
“這不是很明顯嗎?”
“是這樣的,如果他想把皮貨還給他,那麼他就會在你丈夫所騎的馬後麵畫上一座山。而且這上麵隻有你丈夫一個人,沒有其他幾個同行的白人,你丈夫應該不是一個人走的?”
“他們一行總共有六個人。”
“看來他們也成了俘虜,或者是已經死了。”
“其中有沒有包括他們?”
“這個還不好說,不過我想他們和他一起落入基卡察人手裏了。”
“的確是這樣。”
“如果他們沒有被俘虜的話,那他們一定會知道並盡快地趕到聖洛依斯通知你。如果他們沒有被抓起來的話,那些皮貨也肯定已經寄回來了。”
“你的這句話還真是警醒了我。”
“你說是不是這樣,總共有五個蛇族人把六個烏鴉族人殺了!希勒先生可是個印第安人的朋友,所以他應該會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我覺得這件事情當中有蹊蹺,至少不是像雅孔皮托帕在他信中所說的那樣,所以我們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要盲目地采取一些行動。為什麼烏鴉族的人要單獨地留下一個白人呢?如果雅孔皮托帕把你丈夫還有一起的六個人都抓起來的話,在信裏邊卻隻提到了一個人,那他拿到了三百六十五條槍後會把他們中的一個放出來,然後通過其他的人提高自己的索賠價碼。看來印第安人的信隻是看懂還是不行的,還須對它進行思考,他們實在是太精明了,這封信就足以說明這點,很多聰明的西部牛仔都有可能會因為這封信而走入誤區。”
“麥先生,明天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聖洛依斯的皮貨商那裏嗎?”
“不好意思,我還不習慣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我並不想真的拒絕這位女士的要求。“或許你可以找一個代表過來,我和他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