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君情史?關我屁事!(2 / 2)

可這唐百川的妻子“容心”與那鬼君側妃“容心”究竟是個什麼關係,現下才是當真頭疼的問題。

樊城聽完了如上情況,思慮片刻,隻道如今能夠給出答案的,便是負責記錄轉生的幽冥司。這幽冥司周旋於鬼族與人界之間,是兩方入口,掌管凡人轉世投胎的轉生簿和神仙曆劫時的命格文書。可如今若要向幽冥司求證,又談何容易。

“莫說是求證,便是要到那幽冥司去,你我都無甚辦法!”我有些泄氣,便在院子裏的石桌上一趴,半晌沒了起身的力氣。想這天宗門果真是個門檻兒極高的地方,命我一介凡人來處理鬼族之事,也不知是我當真沒有入門的資格,還是他們高看了我的實力。猛然想起,也不知瑫雪此刻可是一切順利?

在院子裏發了半日呆,樊城已不知何時悄然離開,到了天剛擦黑,便心煩的有些耐不住,隨口喚出土地來,本也隻是試試看,卻不知,才喊了兩聲,那團白霧就騰地起來,擦著冷汗的土地便在眼前顯了形:“姑奶奶,您又有什麼吩咐?”

我瞧著這擺出一副有求必應架勢的土地,不由得心生出幾分疑問,便也開口問了:“怎麼,你們地仙與我們天宗門可是私下有什麼協定,比如對天宗門的弟子格外照拂之類的?”

地仙被我這麼一問,猛猛地打了個寒戰,便死命搖了搖頭:“姑奶奶,您問凡間的事兒土地我自當有問必答,但這上頭的事兒……您還是給小仙留條活路吧!”

說到底,天機不可泄露。

“那你可否告知我,幽冥司的入口在何處?”

“那幽冥司豈是凡身入得了的,姑奶奶您這真是問住小仙了!若是要問,您還不如去一趟鬼君祠,幹脆問問鬼君。”他又擦了擦冷汗,好像唯恐我下一句問出點別的什麼來,“若是無甚大事,小仙就先退下了!”言罷便“騰”地一聲,消失在了煙幕裏。

我思來想去,覺得地仙說的很有道理,既是不能去問幽冥司,那倒不如直接去問問鬼君本人。既是下定了決心,我便腳下生風,徑直奔了鬼君祠,這鬼君祠早已全然不見了當日被燒毀的痕跡,經過一番修葺翻新,倒是比初時更加明亮輝煌。深夜裏的鬼君祠自然是空無一人的,若是無甚大事,誰也不會大半夜地跑到鬼君的地盤兒上轉悠,可我偏生是有大事的。

立在鬼君像前,仰頭望著眼前鬼君的臉,我連著念叨了快一炷香的時間,卻全然沒有回響,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我轉頭望向跟著我一道過來的鈴鐺,卻發覺它已經全在一旁的蒲團上睡著了。我心裏頓時就騰起一團火氣來,從身上翻出那紫雲鈴,想起我那妖孽師父曾在上麵附了什麼法咒,還有那最後拽成三六九的神情,我這團火氣就越發盛起來。執起那紫雲鈴,將它當做我那妖孽師父一般,開口罵起來。明明是要收我為徒,卻偏生什麼都不肯教給我,到如今,做徒弟的遇上此番難題,也不曾現身來指點一二,當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師父。我巴巴兒地罵了有一炷香的時間,終於累得不行了。瞧著那鬼君像也沒有半分動容,一氣之下便舉起桌上的燭台用力砸向那雕像,我不縱火,但我拆廟!

我將屋內所有能砸的能摔的一口氣摔了個遍,直到樊城衝進鬼君祠,拉住我的胳膊,大聲斥責我瘋了。我掙開他的手,指著那鬼君像道:“如今你我入不得幽冥司,查不到那容心究竟是否是鬼君側妃,若是不來問問鬼君,當要去何處尋答案?”

我這一番話質問下來,樊城果然放開了我的手,半晌開口道:“昀兒,那考核若是過不了便不過罷了,何苦要這般與自己為難。”

過不了便罷?那絕非是我戚婠昀的性格,便算是撐著與我那妖孽師父的一口氣,也定是要完成任務回去,給那些小瞧我的人好好看看!我本打算要擺出個義正言辭的模樣同樊城好好表白一下我的決心,卻不曾想,還未動作,樊城卻先開了口:“那容心,確是鬼君的側妃!”

“什麼?”我驚得雙眼瞪住樊城,聽他細細道來。唐百川所謂的妻子,當真是鬼君的側妃容心。說容心嫁與鬼君後一心想著對他百般千般好,鬼君的心亦是肉長的,待到頭總會有感動而接納的那一日,殊不知,一晃就是七百年。七百年的時間,將容心所有的情感和耐心全部消耗殆盡,便現出不耐和抱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