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我養大了,不管是不是親生的,也算辛苦,有些功勞,不過剛才看來,樂樂我是指望不上了,所以……”
“你想要錢?”顧東瑞直截了當地質問著,蔣萬風這種人,除了錢,他似乎什麼都不感興趣。
“其實我想留在海翔居住的,這麼好的環境,多適合養老,不過,為了不給你們增添麻煩,還是那點生活費好了。”
蔣萬風搖著腦袋,打量著顧東瑞的書房,就連看書的地方都這麼講究,一定不會差錢了。
“生活費,我當然不會少了你的,如果沒有你,我怎麼會遇到蔣樂樂呢?”
顧東瑞諷刺地說,不過他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蔣萬風的貪婪,他可能這輩子也遇不到這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了。
“那太好了。”
蔣萬風露出了笑臉,等待著顧東瑞說出那個數字,一定是一大筆錢,讓他花不完的錢。
“每個月五千塊錢,一直到你死,都會享受這個待遇!”顧東瑞傲慢地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
蔣萬風一下子站了起來,怒視著顧東瑞,他在打發要飯的嗎?一個月五千塊,那點錢好幹什麼,找個女人,幾次就沒有了,他還要吃飯,買東西,住房子。
“五千塊……已經很多了。”
顧東瑞鄙夷地倚在了老板椅裏,就算蔣樂樂從小在蔣家莊長大,也用不了五百萬,他算沒有吃虧了。
“她是我養大的,顧東瑞……”
蔣萬風要發飆了,不給錢,他就到處宣揚,替人家養了女兒,到頭來隻得到一個月五千塊的生活費,而自己的女兒和女婿,住著豪宅,開著好車,享受著奢華的生活。
顧東瑞真相將蔣萬風扔出來,他竟然好意思提到養育之恩,他養蔣樂樂抱有什麼目的,明眼都能看出來,就是為了更多的錢,更多的回報。
“你應該認識張俊碩吧?”顧東瑞突然詢問。
“周……張俊碩……”
那個韓國男人,蔣萬風怎麼會不相信呢?好像他們之間還有一筆沒有算清的債務。
“他的屍體在蔣家莊園被發現了,而且還有目擊證人,他看到了你掩埋張俊碩的屍體,燒了他住的房子,所以警方在懷疑,你可能謀殺了張俊碩,動機就是你欠了他一大筆錢,有證人,有屍體,有地點,還有動機,如果你沒有好的理由開脫,就等著坐牢吧……”
顧東瑞拿起一支筆,輕輕地敲擊著桌子,那規律的聲音讓蔣萬風焦躁不安。
“不是我的殺的,我沒有殺死他,他吸毒死的,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為了不讓人誤會,我就……掩埋了他。”
蔣萬風蔫了,也害怕了,他可不想這麼大的年紀,再進監獄度過餘生。
“是否有罪,可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的,假如……你肯接受一個月五千的生活費,徹底斷絕和蔣樂樂的養父女關係,也許我會考慮讓那個證人閉嘴,讓你避免牢獄之災。”
顧東瑞的一番話,讓蔣萬風直接跳了起來,他大聲地怒喝著:“顧東瑞,你都準備好了,是不是?你想對付我!”
“我可沒有那個心情,而且你這種人,不值得對付,現在我隻問你,是坐牢,還是簽署這個文件,拿到你的生活費!”
顧東瑞覺得自己已經在這個貪婪的男人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他猛然站起,將一份文件扔在了桌麵上。
“這是斷絕關係的聲明,從此以後,蔣樂樂和你們蔣家沒有任何關係,至於五千塊,隻是海翔給你的慈善資助,可不是蔣樂樂給你的撫養費,她沒有那個義務!”
文件啪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嚇了蔣萬風一跳,他無奈地盯著那份未見,似乎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簽字,就不用坐牢?”
“當然……”顧東瑞冷冷地回答著。
蔣萬風無奈地拿起了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顧東瑞將文件拿了過來,從抽屜裏拿出了五千塊扔在了蔣萬風的麵前,陰險地冷笑了起來。
“既然簽字了,我也該給你吃個定心丸,沒有證人……”
“你什麼意思?”蔣萬風驚愕地看著顧東瑞。
“我說,沒有人看見你掩埋了屍體……”
張俊碩死了,蔣萬風掩埋屍體,都是顧東瑞猜測的,其實沒有人知道當時的狀況,就算警察也不可能扣留蔣萬風,這個貪婪的男人隻想明哲保身,卻掉進了顧東瑞的陷阱。
“顧東瑞……你……”
蔣萬風看著顧東瑞手裏的文件,想搶回來是不可能了,他沮喪地後退著,怎麼會這樣,他就算再狡猾,也鬥不過顧東瑞的奸詐。
“馬上滾出海翔!”
顧東瑞直接一聲怒吼,好像暴怒的獅子一般,他厭惡這個吝嗇鬼,一刻也不想見到他。
“海瑟,海瑟!”
隨著顧東瑞的喊聲,海瑟推門走了進來:“先生。”
“將這個男人開車送出海翔,不要讓他再回來,以後看見他,也不允許他踏進海翔一步。”
“是,先生。”
顧東瑞的態度好堅決,蔣萬風也無可奈何,他隻好跟在了海瑟的身後,灰溜溜地離開了顧東瑞的別墅。
別墅的三樓,蔣樂樂悲傷地站在陽台上,看著蔣萬風隨著海瑟離去的背影,從他落寞的樣子來看,他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顧東瑞推門走了進來,站在了蔣樂樂的身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海瑟開著車,將蔣萬風送出了海翔。
蔣樂樂歎息了一聲。
“現在覺得他好可憐……”
“他其實更可恨,來到海翔,這個男人已經做好了狠狠敲詐一筆的準備,可惜我隻給了他一個月五千元的生活費,如果他肯本本分分做人,過普通百姓的日子,那些錢是夠他享受晚年的。”
“他不會的……”蔣樂樂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他雖然吝嗇,但從不慢待自己,他會讓自己生活得足夠奢侈。
“別擔心他了,我向你保證,如果他真到了窮困潦倒的那一天,我不會看著他受苦的,畢竟他還是你的養父。”
顧東瑞輕輕地擁抱著蔣樂樂,大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小手,聲音關切地說:“我希望海翔,有一個最快樂最幸福的女人,那就是你。”
“我也希望海翔有一個最陽光最溫和的男人,那就是你……”
“我會做到的,因為我已經不舍得對你發火……”
顧東瑞憐愛地***著蔣樂樂的發絲,感受著和風之中淡淡薰衣草香。
“我現在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戀愛的大男孩兒,麵對著你,除了欣慰喜愛,還稍稍有些緊張,甚至激動……”
“我發現你最近總是甜言蜜語。”蔣樂樂嬌羞地說。
“那是情不自禁,有些話,我以前可是從來不屑和女人說的,隻有你,蔣樂樂,是讓我沒有辦法抗拒的女人……”
他尋著她的唇,輕輕地吻著。
別墅的甬道上,顧東宸和那個悶的女人走了過來,女人一眼就看到了陽台相擁的男人和女人,那是顧東瑞和他的妻子蔣樂樂,看到這樣的情景,她頓時豎起了眉毛,一直當顧東瑞是柳下惠,卻原來也這樣癡纏女人。
“做那夜裏,顧二少爺將我趕出臥室,我以為他不喜歡女人,想不到……”
“是你不夠魅力。”顧東宸接了下來,他也有些厭倦這個女人了,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不知道花了多少錢,現在覺得有些不值得了。
“三少爺……”
女人覺得不妙,直接依偎在了他的懷裏,撒嬌地說:“我想要艘油輪,你給我一艘吧……”
“油輪?”
顧東宸十分不悅,二哥和爸爸控製他的開銷,他為了和這個女人享受魚水之歡,還欠了外麵很多朋友的錢,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還清呢,這個女人竟然還想要油輪。
“你們家是造船的,弄艘船也不是很難,三少爺,人家真的想要嗎?”女人扭捏著。
“現在不行,我二哥因為船廠的事兒,忙得不可開交,現在怎麼可能有油輪給我玩,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偷啊,我看見有一艘超級豪華的,不如你開出來,我們去大海兜兜風,大不了回來還給船廠了,如果你能將油輪弄出來,我就給你多找幾個姐妹,一起在油輪上侍候你,你想上哪一個,就上哪一個……”
“真的……”
顧東宸最致命的弱點就是女人,特別是新鮮的女人,他一聽到有好多女人一起服侍他,他的心再次動搖了。
陽台上,顧東瑞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不覺鎖住了眉頭。
“東宸被那個女人糾纏很長時間了,也花了不少錢……聽說還在外麵打著我的旗號到處借錢,我真是對他無奈了。”
“他很喜歡那個女人嗎?”
“他喜歡?他隻是玩玩的,那個女人我調查過,是個ji/女。”顧東瑞煩惱地說,他給弟弟指出了很多光明的路,希望他能明白遊戲人生沒有好處,可是弟弟就是執迷不悟,唯一的親手足,讓他束手無策。
“也許還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動心過……”蔣樂樂低聲說。
“就是給他一個天仙,他也隻會胡鬧。”
“時間也許會改變一切。”
“但願他能早點成熟。”
顧東瑞輕歎了一聲,放開了蔣樂樂,轉身進入了臥室,蔣樂樂也收回了目光,隨後跟了進去。
臥室裏,顧東瑞煩惱地抽出了一支煙,剛要點燃,蔣樂樂就伸出手將香煙拿了下來。
“吸煙不能解除你的煩惱,而且還有損健顧。”
“那你告訴我,什麼能解除我的煩惱……”
顧東瑞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蔣樂樂的麵頰,目光深邃地盯著她美麗的眼睛。
蔣樂樂輕輕地抱住了顧東瑞的腰,投進了他的懷中,羞澀地說:“我可以……”
“樂樂……”
顧東瑞的聲音變得沙啞,是的,她可以,熱吻輕輕地俯了下去,蔣樂樂直接迎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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