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憑什麼跟貴公司談合作？”烏龜說完後雙手做了個示意動作，停下來看著呼嚕貓和土狼。
“因為我們比你們更了解消費者，因為我們比你們更擅長品牌的規劃和概念創作，我們服務100多個品牌，10年的經驗足以證明一切！這才是我們的長項，也是我們合作的互補部分，借助你們對市場的深度了解，借助我們對品牌規劃的實踐經驗，提煉犀利的品牌概念，製作精良的廣告片，安排合理的媒體排期表，這是最好的選擇。”
烏龜一口氣說完，滿意地用手往上推了推鼻梁下滑的眼鏡，很自信地正視土狼和呼嚕貓。
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呼嚕貓禮貌性地發問：“你們說得不錯，我安排明天再次進行深度溝通，關於晨光牛奶概念的提煉及廣告製作，我們必須出新。”
對方的小烏龜開始用PPT演示他們曾經做過的案例以及公司的介紹，10分鍾後送走了他們。就這樣整整一個上午，土狼和呼嚕貓都和這些廣告公司溝通合作，甚至還有廣告公司信誓旦旦說隻要投放50萬就可以撬開一個省會城市，但是先要付兩萬元的訂金才可以出示方案，聽得土狼和呼嚕貓相視一笑直搖頭，不要說50萬，就是200萬都不敢保證可以撬開一個省會城市的牛奶市場。
“不過多聽聽總沒壞處嘛。”土狼眯著眼睛望著呼嚕貓說：“最重要的是，我們等待呼嚕總精彩的提案。”
呼嚕貓略微沉吟，嗬嗬一笑：“那是自然，我已經有了一套成型的操作方案，到時候一起研討。”
如此市場調研，夠狠
第二天，烏龜們很守時地到了，土狼不再參與此事，聽說有兩個民政部門可能需要牛奶，忙著公關去了，臨走前交代呼嚕貓和田雞好好溝通，爭取早日拿出個結果。
雙方就市場問題溝通了半個小時，年輕的烏龜發話了：“我們這樣做風險很大。”
“怎麼才能降低風險？”田雞說。
“辦法倒是有，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做？”
“你的意思是做個市場調研吧？”呼嚕貓知道做這些事情前一般都得做調研，可是90%的調研公司花了企業的錢，最終得到的答案並不具備參考價值，這與調研公司問卷設計及調研方法有很大的關係。
呼嚕貓曾經服務過一個高端的本地香煙品牌。調研結果顯示：該香煙銷量下滑的主要原因在於香煙口感下降，如果企業真相信這個調研結果而進行工藝調整，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根本原因並不在這裏。
最後呼嚕貓采用單透鏡引導觀察法，並親自以朋友的身份請他們吃飯，酒席間才得知真正的原因：原來真正的原因並非因為口感，而是心理作用在作祟，起初該煙為當地高端香煙，許多成功及有錢的老板以抽該煙為榮，後來該煙不重視品牌宣傳及引導，品牌逐漸從一線城市退居二三線城市和縣級鄉鎮。許多鄉鎮的暴發戶也開始抽這個煙，那些自認為比這些暴發戶檔次高的消費者，就開始放棄抽這個煙，轉而尋求更高檔次的香煙。
原因就這麼簡單！可通過一般的調研，是得不出這個結論的。
“不錯不錯！”年輕烏龜高興地點頭。
“好吧，我同意這個想法，不過你知道現在廣告公司生意不太好做，競爭很激烈。前幾個公司甚至同意免費給我們做調研，你們是怎麼做的？這個我們非常在意，會影響我們最終的選擇。”呼嚕貓不客氣地說。
“這個……”
“我想你們可能還不清楚，我們的牛奶明年會進軍全國市場，廣告費用投入比較大，如何更好地花這筆錢很關鍵，所以外腦對我們很重要。我們必須選擇一到兩家長期合作的單位，這樣可以避免磨合成本和風險。”呼嚕貓補充道。
“既然呼嚕總都這樣說了，這樣吧，為了我們後期的深度合作，調研費用破例隻象征性地收兩萬元吧。”老烏龜說完顯出很為難的樣子。
“嗬嗬，首先謝謝你們，不過你們真的是沒有合作的誠意，如果市場調研交給你們來做，那麼，接下來的媒介執行自然也是你們的，還在乎這個調研費用嗎？”
呼嚕貓狠下心繼續砍價，這是他的職責，也好給土狼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