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藤蔓仍攀附在樹枝上,葉片在風中微微搖曳,風中殘留著似有若無的香氣,隕曠孤獨的紅色影子被拉得好長好長。
幽藍色的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湖邊種著直聳入雲的蒼天大樹,在水中投下斑駁樹影。
一襲紅色的龍袍,發絲在風中飛舞,衣角被封撩起,寬大的衣袍在風中搖曳。修長的身影倒映在水麵上還有他俊朗的臉也在水麵上。
南宮墨臉上依舊是那樣冷漠孤傲的神情。
“隕愛卿,我聽說當初在先皇為我布置魑魅契約的時候你也在場?”
“先皇說皇室血脈最為尊貴,這樣天賜的能量才能煉出第八束光。”
隕曠的臉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因為他的法術在朱丹王朝位列王室和夏天丞相之下(在光之子世界中王室的力量最強,血統最為純正)。
“愛卿,你可知先皇去世時可曾囑咐我些什麼?他說我和夏曦言都將是光的祭品。你知道怎樣才能保全夏曦言嗎?”
南宮墨的臉上是視死如歸的表情,臉上是堅硬俊朗的線條。我不管我怎樣,我隻要你好。
“魑魅契約實則是上古神契,至今其實並無多少人嚐試過,隻是煉光的時候是女子在光祭台上接受光的問候,男子在光祭台下護法,七七四十九天修煉才能煉就第八束光。隻是這七七四十九天後悔發生什麼,無人知道。或者成功,或者失敗,但都不會傷害到您的。”
“混蛋!我問的是如何保全夏曦言,而不是我的保全!”
南宮墨的臉上是一臉的憤慨,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隕曠。
“微臣曾師從菩提法師,他是上古神人的後代,曾向微臣說過魑魅契約的凶險,他說魑魅契約是與魔鬼謀皮,所以一定要有比魔鬼還要強大的力量才能壓製住。”隕曠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你的意思是?”
“正是。”隕曠的臉上依舊是那抹神秘的微笑,很久以後南宮墨才理解那個微笑的含義。
“好的,我會盡力將七國統一,奪取最強大的的光力,那麼之後該怎麼做?”
南宮墨的臉上依舊是一籌莫展,眉眼間是難以排遣的愁緒。
“陛下,到那時我們用七國光束護法,這便是最高的保障了,相信夏姑娘可以平安歸來的。”
“可是魑魅契約為什麼要讓女子上光祭台呢?”
“陛下,人世間一個情字了得,直叫人生死相許,何況魑魅契約選擇的是你這一生最愛的女人,隻便是魔鬼的心機所在。為情羈絆,最後又為情所困,直至為情而死。”
隕曠的臉上是一個大大的微笑,“陛下放心,臣當竭盡全力保衛夏姑娘。”
“下去吧。”南宮墨揮揮衣袖,讓他離開。
夏曦言,對不起,如果知道我的微笑讓你陷入這麼大的危險中,說什麼我也不會笑的。
他想起那日相見她的頭上像羊角似的辮子,她拿著棒棒糖專注地看著他,她號啕大哭的樣子,她歡呼雀躍的樣子,這些又怎能不讓他滿心歡喜?
對不起,曦言,我可以得到你的原諒嗎?
南宮墨靜靜地凝視著幽藍色的湖麵,夢靨池仿佛在吸引著他,誘惑著他向湖中走去。
曦言,我在你的夢中向你道歉,可不可以原諒我?如果我還可以用滿天的棒棒糖哄你開心就好了。
腳尖碰到水的時候他愣了一愣,他想起上次在夢中懷中的夏曦言居然喊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的眼睛本是平靜如水的水麵,此刻卻像一團著了火的火球。
夏曦言,千萬不要讓我在看到你在想另一個男人。
他縱身一躍,撲通一聲掉進水裏,劈裏啪啦的濺起水花,身上的墨紅色的龍袍沾了水之後上麵的龍紋更為凶猛,頭發在水中四散開來。
水漫過額頭,爬進鼻腔,進入耳朵,嗆得他嘴裏發鹹。他想從水中將頭探出來又強忍著呆在水中。手指已經凍得發抖,身上也是冷冰的難捱。熟悉的眩暈感難受的窒息感。
快了,快了,一切都快了……
可是夏曦言的防禦比上一次還要厲害,他已經被擋得連喝了幾大口河水,還是無法進入。正當他難受難耐的時候曦言的防禦好像一下子變弱了,他進入了她的夢鄉。
眼前湖水的幽蘭色在眼睛裏的投影消失不見,身邊是一片陌生的景色:青翠的樹,青翠的草,青翠的山,幾團白霧繞在山上,一條河流彎彎曲曲流下,河麵上漂浮著花瓣,每一片花瓣都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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