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刀鮮兒的臉更臭了,在幼兒園時時有人監管著,免得出了差錯。她自然不會就這麼待著,過兩天就在小孩兒的推搡中從樓梯“不小心”摔下來,好巧不巧的折了一條胳膊,還撞到了腦袋,立馬送醫院了。幼兒園是不能上了,一說起來,孩子就哭,雖然沒什麼感情,但好歹是自己領出來的,起碼還是要負點責任。還沒到一月這缺胳膊瘸腿又禿瓢的,實在是有些愧疚。最終是上了蔣家的戶口,但沒改姓。女人心疼年刀鮮兒的傷,沒空理這些,顯然是妥協了。家裏又加了一個保姆,專門照顧年刀鮮兒。等到她痊愈的時候,已經是三月後了。顯然她得到了更多的憐惜之情,不長不短的時間接受起來也更加自然。這不,朱芸便想著帶著孩子回老家去看望長輩了。蔣承事多,要晚幾天。
這絕不是年刀鮮兒願意接受的,雖然她施了些小手段呆在二人的身邊,並不意味著她也順帶接受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圖。誰知道當初看著不過是富裕家庭的二人後麵還有那麼一群人呢?認個人倒不難,不過要是一直在這個家庭中長大,怕是多了不少麻煩,更何況她養女的身份,以後清靜怕是越來越少,當然,如果養父母再生一胎就好很多了。她自然是推算不出什麼的,當初決定跟著他們時就沒想過這些。反正家族再複雜,想以如今這一夫一妻製的婚姻關係,應該不至於比年刀山莊麻煩。
想罷也由不得她有什麼想法,溫順的任由朱芸將她打扮的像個人偶,帶出去見人了。蔣家不算旁支也有二十來口人,最大的就是蔣老爺子,八十好幾了,看著精神不錯,對於今年多了個人也沒說什麼但也沒像對待正緊晚輩那樣給個紅包,朱芸以為她年紀小不懂得,將自己的遞給她,年刀鮮兒捏著笑了笑又把紅包交給她出去和幾個差不多大的孩子到院裏放鞭炮了。人還是有教養的,不至於為難她,但也就這樣。
將朱芸從痛苦中拔出來,雖說是移情,好歹也沒虧待,這是年刀鮮兒的福分。她從很多人眼中看出了這樣的看法,年刀鮮兒聽到朱芸的大嫂說些陰陽怪氣的話,顯然是對將外人帶來家宴不滿。其他人沒有表示反對,由此就可以看出態度如何了。朱芸也是個聰明人,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太理智,可誰叫這孩子就投了她的緣呢,之前那些齷蹉心思慢慢的都淡了,現在是真心以對,但這是她的事,也不能強求別人的態度,於是飯一吃完就沒在老宅留宿離開了。
現在這樣挺好的,年刀鮮兒覺得。自己掛了個名,能沾到好處但又不會被管束,隻要討好眼前兩個而已。現在看來蔣朱都不是狠心的人,不出意外她能簡簡單單的過著十來年普通家居生活。比在孤兒院好上那麼一些,至少她不用憋著好東西不用了。這是一種全新的生活,之前見識到的不過是這世界的冰山一角,她覺得快樂,享受,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