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去蔣家被人揪了帽子後,朱芸就覺得她家小孩兒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於是除了夢幻係的娃娃外,還有十來款從理發店弄來的發套,在新的頭發長出來之前,還是美美的小姑娘。這樣就不至於被家屬院裏的孩子鬧著掀裙子,亮JJ了。年刀鮮兒還沒覺得怎麼,倒把朱芸氣壞了。她心裏很舒服,現在朱芸簡直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了,那寵愛的感覺像是偷來的,不論原因為何,敏銳的六感接受到的都是滿滿的真心,哪怕又被揪了一次頭發也沒什麼。
蔣承與朱芸原來是政治上的聯姻,彼此相敬如賓。結婚前是各玩各的,婚後生了孩子親近了許多,如今不過是回到原點。推說工作忙與朱芸分開回家的蔣承是蔣家的幺子,本也沒指望要多大出息,現在也安安穩穩的在下麵做事家裏就更放心了,蔣家原先挺滿意的媳婦現在也是越看越紮眼,朱芸回到涼城的時候與蔣承分居了也沒有長輩來勸一聲。年刀鮮兒跟著朱芸住著,感覺像是把蔣承擠走的。不過她猜蔣朱二人在女兒生病之前怕就有了齟齬,現在隻是拿她做一個筏子而已。但其他人不知道,蔣家對她的看法怕就更不討喜了。
大院裏有什麼事情傳得很快,小孩子們不管那麼多,往往丟些東西罵罵,朱芸隻看到一次就心疼的很,便把她經常帶在身邊,這樣才在一個年後小聚會上看到了蔣承。身邊一個年輕的女子挨得很近,殷勤的倒酒布菜,朱芸像什麼都沒看到臉上笑盈盈的。年刀鮮兒心情很複雜,她現在也看不出朱芸對蔣承到底有沒有感情了,但如果二人分開的話想來對朱芸怕也沒什麼打擊。一樣的有吃有喝有錢有地位,但這種“分開”或許並不容易,各種利益糾結在一起,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
聚會結束,朱芸就要帶著年刀鮮兒回去卻被蔣承叫上車一起。這樣看來是蔣承軟化了,但一想起剛剛在飯桌上的場景,年刀鮮兒就有些不快,不過這些還輪不到她操心,到家立刻就識相的回臥室休息了。蔣承隻覺得這冷峻的氣氛把她嚇住了,臉上緩和很多,說了些好話後再看朱芸還是一副無視的樣子,不由火氣又燃起:
“你還要和我鬧到什麼時候?這段時間很關鍵,工作忙得不行。我已經很心煩了,那不隻是你一個人的女兒,這樣的結果我也很心痛但日子還要過下去啊!孩子你說要養除了改個姓其他我也答應你了,現在還一天到到晚冷著張臉你是不是想······”後麵幾個字他沒說出口就看到朱芸臉上浮現出的諷意。
“你倒是也‘心痛’啊,這還沒多久呢,那女人怕就要給你重新生個野種了!我還要怎麼樣?我恨不得你死,我一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想起你是怎麼在你女兒發病的時候和那個野雞······”她的臉上猙獰的恨意如此明顯,“怎麼,現在說什麼後悔,痛苦了,你以為我還會擦擦眼淚繼續被你騙嗎?”
蔣承閃爍的眼光裏頗受打擊:“那些隻是······”
“逢場作戲?意外?蔣承,是,我早就不想和你過下去了,不過我和你的關係從來都由不得我,現在也一樣。可是你休想,休想我再和你生下孩子,就算有孩子,那也絕對不是你的種。嗬,你當然可以和外麵那些女人生十個八個的,但我可不是你媽,那些野種永遠都是野種,隻要我朱家還有一個人,你就別想他們活在太陽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