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話(1 / 2)

天空是妖豔的紫色,但地上卻是通紅一樣的血池。

一個男子滿不在乎的盯著另一男子。

奇就奇在,這兩人的長相卻是一樣。

“我說啊!”那個看上去很開朗很沒所謂的男孩說。“不如一人退一步,你讓我間中也出去跑跑吧!”

另一個“他”神色乖戾,語氣也是可怕的呢喃低音:“不行。”

“可是,被困在這裏很悶啊!”開朗男一臉不爽地說。

“我。”陰沉男一字一字吐出。“被困太久了。”

“我就是看你可憐,才讓你跑這麼久。”他露出一個能讓所有陰霾都被驅走的笑臉。

陰沉男先是一愣,再冷笑。“你是說,你有能力把我壓下來嗎?”

“我有啊!”開朗男的腳底本來是一血池,但卻突然長出一朵花。“我記得你說過這裏是信仰啊?”

所謂信仰,沒有時間的阻隔。是一個完美的世界。

但因為是一個完美的世界,卻是最易被弄得滿目瘡痍。

這開朗的男生體內的,正是最完美的恐懼。

一朵又一朵花在他的腳下散開綻放,這些都是同一個品種卻又說不出名字的花。說是玫瑰?沒有那種驚豔。說是菊花?又遠遠比它不凡。說是蓮池?又似是比它易於親近。

陰沉男嚇了一跳,想不到眼前的男孩的意誌那麼堅強。

“你到底有甚麼目的?”陰沉男冷冷地問。

“你想用恐懼去規管人類。”開朗男踏前了一步。“我相信在希望總在彼岸迎接夢想。”

兩人之間的血池一直褪下,直到二人涇渭分明的擁有兩個地盤。中間隔著一條赤紅的河流,二人都坐著。

開朗男那邊,成了一個大花圃,種滿了不知名的花朵;陰沉男那邊卻是乾旱的陸地,身邊隻有一隻隻小紙船。

三十六隻紙船,每一隻上麵都是一股“氣息”。

而這兩人,也自然是剛剛進入精神交戰的權晏頭。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努力地擴張自已的勢力。

“說得漂亮,你可知道你身邊的是彼岸花嗎?”陰沉版的權晏頭說。“你所踐踏的,也隻是死亡而已。”

權晏頭搖搖頭說:“世上最可怕的瘟疫,就是恐懼。你的存在,就是用恐懼去改變世界,出發點是對的,但手法是錯。我卻是想告訴世界,希望之花,在死亡之後也能盛開。”

陰沈男先是一愣,又“哼”了一聲。

權晏頭看著這個和自己長相一樣的男人,唇邊不停抖動,時而生氣時而快樂似的。他就似活過了很多年的智者一樣,不屑地又瞄了權晏頭一眼。

“總之,你的身體我要定了。”陰沉男鐵著臉說。

“你這話很老梗。”權晏頭“噗”的一聲說。“我又沒說不讓你出去,我隻是要求你和我交換一下主導權而已。老實說我是一個又多話又怕悶的人,你要我困在這個很悶很悶的地方是萬萬不可以的。”

“不行。萬一你搞亂了我的計劃就不行了。”

“可是你在打亂我人生的計劃啊!”權晏頭在瞎扯。

“不行。”陰沉男斷言說。

權晏頭被逼得急了,就生氣地大叫:“不可以不行,我一定要出去!”說完,站起來便想要衝過對岸。

“坐下。”

權晏頭那裏聽得入去,隻是他愈來愈生氣。然後,心臉一動:“這家夥一定是欠扁了吧?”隨即,手中多了一柄由彼岸花編成的劍。

在現實世界,我們不知是不是真的有這種花。可是,在信仰的世界,信仰的主人是無所不屆的。

陰沉男的嘴角微微掀起,心想:“有多少年了。在得到神血之前,我也曾是英雄一般的人物。”手中驀地出現一柄泥劍。

權晏頭沒有學過劍術,可仗恃這是他的“信仰”世界,也曾看過不少武俠小說,因此他試著做出大量高難度動作。陰沉男哪裏會想到他竟不是衝跑過來,而是利用回旋力從上而下砍來,他隻好吃力地左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