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假思索,立刻將引線拉開,將那枚鐵彈向那個女子丟了過去。他滿心希望的看著那枚鐵蛋,隻是鐵蛋飛著飛著便漸漸地變成了一團冰,遠遠還沒有飛到那個女人身前,便“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裏麵黑漆漆的火藥仿佛被水打濕了一般,黏在地上,看著就像一團泥巴。
那個女子還在集中精力和秦飛相拚,但是有人過來偷襲又怎能讓她不惱火?偏偏這個人還是有幾分修為的,不像一般的士卒隻要接近她的寒氣就立刻變成一具冰屍。這個女子十分憤怒,右手微微揚起,伸出一枚手指,衝著那個丟鐵彈的男人搖搖一指,幾乎是一瞬間,那個男人便變成了一塊冰雕。隨後,那女子的手指輕輕往下一滑,有很細微的“嗤”一聲,就像是長刀切開了西瓜,又像是一張畫紙被從中撕開似的聲音。而那個男人變成了兩半,重重地倒在地上,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因為他的血液早已被凍成了冰。
看著自己人慘死,而自己又什麼都做不到,秦飛心中怒火衝燒。一直以來,他很少有機會和真正的念力高手以念力相拚。在他的心中,覺得自己的念力還不錯,他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麼厲害。可是,在此時此刻,他能做的隻是看著自己人慘死。這把怒火幾乎要把秦飛的心頭燒成灰燼,那一支念箭還在他的念力控製之下。隻是秦飛已經不想再這麼耽誤時間,他伸腳一挑,從地上挑了一支還沒有來得及變成冰棍的長矛。雙手一握一擺,長矛就像跟了他一輩子似的,在他的手中,擺出一個極為冷血的造型。他便這麼頂著長矛一步又一步向那個女人走了過去。每前進一步,他身邊的寒意就多了幾分。他的頭發已經凝上了寒霜,裸露在外麵的臉仿佛已經被凍成了一張紙,隻要有一個小孩子伸出一根小手指碰一碰,隻怕這張臉就會垮掉。雙眼就快要睜不開,這種要命的寒冷就仿佛他赤身裸體走在一望無際的雪原上。
盡管情況這麼惡劣,可他還是一步又一步向那個女人逼近。槍尖早已頂到了念箭的位置,隻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徹底睜開了眼睛。看著秦飛,微微一笑,說道:“你知道嗎?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可以拉著你,一起去死。”“想要殺死我,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我也不介意去死,隻不過,你想拉著全城的人陪你一塊去死,那是萬萬做不到的。”秦飛也這麼丟下一句。跟著身影又往前進了一步,槍尖也離那個女人更加危險了幾分。
那個女子的臉色稍微變了變,她仿佛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在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你再逼我的話,我隻有使出最後一招,就是把自己徹底變成一個冰窟,連帶著這座城,連帶著城裏所有的人……”沒等她說完,秦飛就立刻打斷了她的話:“你無非是想告訴我,隻要你願意,這座城也得給你陪葬。可是,我不相信你有這麼大的能力。如果你真有這樣的本事,剛才又何必被我抓進來?被困在這座城裏呢?”這番話說出口,秦飛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但是在這樣的寒意中,牙齒的雪白並不能表示它有多麼幹淨而讓那個女人感覺一絲死亡的懼意。她還是鼓起勇氣接著說了下去,“當我寒意發動的時候,外麵的軍隊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如果他們感覺不到寒意的話就知道我已經死在城裏,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會毫無顧忌,會用整座城反複地進行血腥的攻打。到時候,這樣的死亡率是你們也不願意承受的。”
秦飛再次往前踏了一步,手中的長槍朝著那個女人的麵門又進了幾分。他冷冷的說道:“那就看是你先死還是這座城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