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銅城采珍》作為植根於白銀特定文化土壤中的生成物,題材廣泛,概括了12年來白銀各行各業的前進態勢,而且體裁多樣,風格各異,文雅而不矜持,通俗而不媚俗,使讀者通過對過去、現在的深切體驗,去追求那應該實現的光輝燦爛的明天。

張冀林先生的報告文學《閃光的白銀》,在宏觀把握時代脈搏方麵,與《銅城采珍》堪稱姐妹篇。

在社會的發展中,行業不同,態勢各異,把握其特征和走向,談何容易。可以想見,當現實成為曆史時,後人就更難知其端倪了。據此,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閃光的白銀》既有現實的意義,又有曆史的價值。統觀全書,從曆史到現實;從工農兵學到黨政商企;從荒原上的一聲爆破到群樓林立、柳暗花明;從20世紀50年代的艱苦創業到改革開放的百廢俱興;郭富山、陳廣慧、郭毓傑、高佑倉……如果說《閃光的白銀》確不失為白銀由無到有、由貧窮向小康衝刺的藝術記錄,那麼其中的典型人物、重大事件,無疑像富有魅力的特寫鏡頭一樣,盡可能地展示了白銀人民奮力跋涉的情景。真實是文藝通訊和報告文學的靈魂。《閃光的白銀》無論記人或記事,對生活的真實把握得比較準確,無嘩眾取寵之筆。該書在未成書之前已在甘肅人民廣播電台的專欄節目中陸續播發。

在文學的方圓裏,張明顯先生的散文可謂鶴立雞群。《散文選刊》曾發表過《張明顯散文小輯》專欄,還被選人《中國西部散文》等書刊。作家的靈性可概括為對美的感知力、情感宣泄方式和對人生價值及生活意義的闡釋。張明顯的散文正是以個體生命的體驗演繹著人生之旅的無盡追求。讀其文而知其人,品味他的散文會使你深切感悟到西部風雨縱橫的曆史和多舛的歲月對作者身心的陶冶。當寄隋調侃、醉心戲謔、輕美感、重刺激的媚俗文風依然風風火火之際,張明顯的散文自當是從草萊荒漠中開辟的一條走向精神文明的坦途。不妨品味一下其作品《登山銘》和《柳祭》。

在讀《登山銘》時,我們仿佛和作者一道,牽著“奶奶”的衣襟“登”上人類征程,一種崇高的使命感油然而生。那古老的廟宇,狹窄的山路,散落在岩畔林荊中的禾草,都會幻化為一道道靈動的人生之旅的風景線。作者寫道:

不知是命運的安排,還是生活的驅使,我的人生旅程,似乎是用座座高山鋪墊起來的,又由條條山路連綴而成。

有道是“能者勞而智者憂”。與其說這是“小我”命運的傾訴,不如說是“大我”生命的抗爭。當人們把自身的追求置身於民族、國家命運的網絡之中時,曆史的風雨,生命的艱辛,自會接踵而來。倘若把《登山銘》視作生命之旅的象征,那麼另一篇散文《柳祭》無疑是高潔人格的化身。兩者恰如一對座標,對應著他全部散文的人生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