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水車”本名“泰來車”,因三架比鄰而立,人稱“三排車”、“三輛車”,始建於清末民初,由二架大水車和一架小水車組成。其大車直徑20米,16根幅條掛著32隻水鬥,每天可灌地36畝,為靖遠水車之最。

往事越千年,如今靖遠黃河岸邊阡陌縱橫,灌渠交錯,各種新式農用設備忙碌在春種秋收的土地上,馬達的轟鳴,代替了水車的輪轉。古老而巨大的水車,如曆盡滄桑的老人,靜靜地佇立著,凝視著這塊土地的舊貌新顏,領受著人們的憑吊紀念。

古渡新橋各千秋

孕育了中華文明的母親——黃河從白銀市奔騰而出,進入塞上江南寧夏。先民賴以繁衍生息,文明賴以發展傳承。漢唐以來,白銀成為絲路重鎮,曆代王朝在白銀黃河段設渡建橋,僅靖遠縣黃河段,史料可證的古渡便有四處。

其一,北城堡渡。史料詳載“北卜古渡在縣城北一百九十裏處黃河邊。”“黃河南岸(北)城灘坪下東七裏許為發俗堡,又名白卜橋,相傳唐代設浮橋於此地。南岸由李梁溝以通石門川,北岸由五佛寺通甘、涼……”“自蘭州而東過北卜渡至鳴沙河,過應理”等,均指此渡。此處河道狹窄,南岸猶存北城堡遺跡,北岸山頭有明代邊牆及烽燧遺跡,兩岸舊碼頭遺跡可見,至今仍為南北岸皮筏渡口。

其二,大、小口子索橋。史料所載“哈思吉堡西南六七裏,至黃河岸三四裏,至大、小口子,即昔初建索橋地。公元1567年(明隆慶初)創船橋,以通往來,尋因河水泛漲湮沒無存,仍以船渡。其碼頭故跡猶存。”即指此橋。古絲路由西安經平涼、固原、海原人靖遠,經打拉池、水泉、沙流水、三角城、裴家堡、石門川、哈思吉堡由索橋南岸渡河。當年哈思吉堡“三麵險峻,是稱天險”,明代養有兵備。堡城內外寺廟、街坊、戲台遺跡猶存,可想當年商賈雲集的繁華景象。哈思吉堡為行旅提供了休憩之地,調節了渡口吞吐量,大、小口子索橋成為北城古渡湮沒後的主要渡口。

其三,萬曆索橋。明代萬曆年間,由於大小口子索橋已不複存在,又在哈思吉堡西北五公裏處置索橋。公元1601年(萬曆二十九年)於渡口東岸臨河東山上築堡名“鐵鎖關”,有石額題“索橋堡”,今額石不存,堡跡仍在。史料載“相傳明時六盤山道路未開,平固通甘涼即繞道海原,經打拉池過水泉,由暗門峴入石門川,至哈思吉堡而達索橋,蓋古渡口也。渡以鐵索牽船,行旅故名之。”據說當年哈思吉堡繁華更勝於前,成為西安至河西的咽喉之地。明代有碑記雲:“……北通甘涼,西達洮靖,東接固原,尋為三鎮通衢,冠蓋弦節,旗盾揚威,兵餉之飛運星轉,邊商之蟻攘蜂熙……”足見其盛況。直至公元1778年(清乾隆四十三年),此渡口仍往來不絕。

其四,迭烈遜索橋。靖遠縣城北35公裏,今黃沙灣渡口,有迭烈遜堡舊址,史料載“迭烈遜設莎橋為通涼、莊大橋。”即指此處,渡口北岸尚存“鎮水獸”石刻。所謂“莎”,是一種草,可製繩索,入水愈堅韌、不腐,明、清時,蘭州浮橋曾以此為牽纜,推想,“莎橋”或為用席吉草繩牽連之浮橋。

這四座古橋,為絲綢之路的暢通起過重要的作用,透過曆史的長河,如顆顆明珠,熠熠生輝。

古渡的功績永存史冊,古渡的繁華已成過去。新中國成立以來,交通日益發達,現有國道橋51座,省道橋24座,縣道橋64座,鄉道橋9座,專用道橋9座。其中兩座規模較大:

1959年,白寶鐵路興建,經有關部門批準,在靖遠石板溝與紅咀子之間,修建一座鐵路公路兩用大橋。該橋是西北地區第一座平列式鐵路公路兩用橋,橋下部兩座橋台6個橋墩,鋼筋混凝土結構,全長50米。

1970年,靖遠縣平堡段黃河上架起了一座懸索吊橋,這是甘肅省在黃河上建的第一座吊橋。主橋跨徑133米,引橋3孔,總跨51米,索塔高15米,橋長192.4米,橋麵寬4米,有汽車道和人行道。據說提出修築吊橋設想的是當地一位農民。一天,他在某單位的廢料庫發現大量鋼絲繩,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如果能在黃河上架起一座吊橋多好。他把這個想法告訴鄉親們,得到一致讚同,他們四處呼籲、求援,得到了當時定西地區、靖遠縣政府和白銀公司等部門、單位的支持,組成以平堡鄉政府為首的修橋委員會。地縣撥款4萬元,省交通廳也大力支持,撥款23萬元,並派技術人員指導。經過三年奮戰,排除了種種幹擾,吊橋終於建成,1970年5月1日,舉行了隆重的落成通車典禮。

九曲黃河上架起座座大橋,天塹變通途。古渡與新橋,雖沒有宏大的規模和偉岸的身姿,卻都曾為或正在為兩岸交通做出巨大的貢獻。

出沒風波羊皮筏

在陸路交通不發達的年代,白銀運輸多賴黃河水道,羊皮筏子便成為主要的運輸工具。

小型筏子一般可載二三人,水手坐在筏子前方,以伐板(槳)伐水前行,並掌握方向。這種小型筏子專供短途往來或擺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