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周圍的樹林回蕩著一個女子妖嬈的聲音:“各位哥哥,要不要小妹幫幫你們,讓你們的同伴免遭寂寞的寒冷呀?”
張家數人一開始有些迷糊,修為最弱的那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甚至暈乎乎的開口應承:“好啊!”
忽然這個青年一下子清醒過來,胸口的劇痛驅使著他不得不直麵現實:一隻女人纖細嫵雅的手臂,刺穿了他的胸膛,那能令許多男人瘋狂躁動的白玉五指,靈活地把玩著一顆尚帶著血管肉塊的心髒。
背部有柔綿的觸感,嫵媚動人的臉龐靠近了青年的耳際,隨著那如蘭吐息吹得青年的耳垂熱乎乎的,此張家青年終於軟倒在地,至少臨死前他的嘴角帶著愜意的微笑。
女子身穿血袍,下擺處若隱若現的雪白長腿,低領胸口雪線之上的峰巒和峽穀,緊束的蠻腰盈盈一握,仿佛身上隻穿了那麼一件薄薄的血色長袍。
“薊清,別全殺死了,我們還得問問剩下的人去哪了,這幾個垃圾不足以弄出剛才的動靜。”一個血袍青年落在女子身旁,他掃了眼狼藉一片的樹林,露出大為遺憾的表情:“我們再早一點趕來就好了,將那些百靈宗弟子一網打盡,絕對大賺一筆,可惜看見動靜趕過來時,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了。”
“是。”女子帶著標致的笑,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血袍青年顯得極不自在,這女人修為絕不弱於他,實力更是高深莫測,然而在對話交談中總是一副小一輩的語氣,實在令他和另一個人渾身難受。
另一個三十餘歲的胡子拉渣男人同樣落下,看著往外潰逃的張家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我選左邊那個,剩下的你們自己決定,我先去了!”他顯得有些著急,徑直追向左邊的張家弟子。
“李師兄,您請吧,小女子已經殺了一個人了,要不是我剛才著急了,這個倒黴小子我還想讓給李師兄您呢。”血袍女子露出溫順的笑意。
李姓青年渾身一抖,不再多說的朝右邊的那人追去,與其說他急於抓住那人,不如說他想早點離開此地。
已經走遠了的景諱等人,自然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他們三人跑出一段距離以後,料想敵人為了收拾殘局,不會追來,更不知道他們逃走的方向。於是三人找了個擁擠的洞穴,爬進去收斂起周身的靈氣和氣息,並給洞穴口施了幾道障眼法術,此時哪怕是一整隊人從旁經過,隻要沒看見洞穴,都不能得知地底下居然藏有三人。
一路上,景諱給艾之卉講述一番剛才發生的事情,畢竟艾之卉在附近解決龐家兩人,不能得知他和紀弘和聯手時的戰況。
當艾之卉得知,這場激鬥中,大多數情況都是紀弘和單槍匹馬,對上七人毫發無損時,不禁有些崇拜和驚歎地對紀弘和說:“看來你就是我們三個人裏實力最強的了,要是我麵對七個人,不出半分鍾就就得手忙腳亂的落敗了。當初我知道你是隊長的時候,還有些不服氣呢,現在看來,我的實力不過在這個隊伍裏麵排行第二,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等會,你排第二,那我就是倒數咯?”景諱在一旁故意問:“我居然比你弱嗎?”
艾之卉翻翻白眼,以加重的語氣說:“那是自然!沒看見把你虐得死去活來的夏家那人,被我一招‘水窒殺’直接解決了嗎?難道我一擊擊敗你無法抵抗的對手,這無法表明我比你強嗎?”
景諱感到有些難以反駁,隻好哼哼兩聲,低聲說:“不過是夏誌行愣頭青,一頭撞進水窒殺裏,更何況我還跟你說了他的特點,否則一開始你絕對會手忙腳亂一番。”
“好了,我的實力如何並不重要,艾之卉你在練氣境初期的時候,已經有壓箱底的中級法術,如今到了練氣境中期的修為,實力不可同日而語。”紀弘和深望了艾之卉一眼,繼續打著圓場:“至於景諱你的‘赤狼形’,同樣是一招堪比‘蛇行法’的密術,而且我看見你在‘赤狼形’狀態下的戰鬥方式,跟‘狼炎爪’更進一步的那個高級法術描述有些相像,也是潛力無窮的一招法術。我們實力都很不錯,不過至少別在這場試煉中一分高下,我們至今仍是同隊之友,目標是前十之內,而我知道你們肯定能不僅於此,衝進前五大有可能,現在首當其衝的,就是要恢複靈氣,否則我們實力再強,沒有靈氣隻是無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