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靈氣雖然簡單,不過在這短短一夜的時間裏,連服多枚回靈丹之類的丹藥,抓緊每時每刻的打坐吐納,所能恢複的靈氣不多。
景諱的靈氣天生比別人少了幾分,這番休息,竟能恢複到七八成的靈氣程度。然而艾之卉與紀弘和這種靈氣比常人更加深厚的,能恢複個四五成靈氣,已經算是盡力而為了。
深夜到黎明的期間,洞穴外偶爾能聽見一些急促的腳步聲,仿佛在焦急地趕往某個方向。洞**的三人暗暗心驚,能夠吸引多人前往的地方,看來有什麼驚天大事發生在這峽穀之中。同時他們有些疑惑,距離試煉開始已經過去一天一夜,峽穀中淘汰掉的人數應該很多至少百靈宗弟子很可能已經下降到一半以下的人數,血天宗修士應該也會有所損失。
那麼他們所處的洞穴,位於峽穀中的中心地帶麼?否則難以解釋,為何洞穴外如此頻繁的響起腳步聲音。
他們等到天亮,小心翼翼地離開洞穴,往峽穀邊緣每走幾步,忽然樹林間暴喝一聲:“什麼人?”
茂密的樹林上方,一陣樹葉沙沙搖動,不一會五四個百靈宗弟子鑽出樹葉,踩在樹幹分叉口處,俯視著他們。
景諱三人暗暗叫苦起來,雖說不是血天宗修士,情況稍微好那麼一些,但不代表同宗弟子的危險性就比血天宗修士更低。
“你們三個人,不會是血天宗的人偽裝的吧。”年紀最大的那個弟子率先問:“首先證明你們的身份!”
三人麵麵相覷,不知對方想做什麼,他們未必畏懼這四個人,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紀弘和說:“諸位師兄,或許你們不認識我的朋友,但我是紀弘和,你們應該認得我吧。”
“紀弘和?”有個百靈宗弟子開口了,他疑惑地看了兩眼,終於從晦暗難辨的林蔭裏,勉強辨認出紀弘和那張臉。他朝旁邊的師兄嘀咕兩句,那個年紀最大的領隊人點了點頭,從樹幹上跳下來。
至今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紀弘和等人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拉開距離。領隊男子見到三人警惕的動作,臉上沒有惱怒,反而露出理解的笑容:“諸位師弟昨日被那些血天宗修士弄慘了吧,也有可能是被百靈宗一些心術不正之人圖謀,把你們給嚇壞了。”
“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場試煉似乎不分兩宗敵我,最後按排名來計算勝出者,所以是不是血天宗修士,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紀弘和問。
領隊男子譏笑一聲,繼續說:“這是幼稚的想法,雖然我跟許多同門師兄弟不熟,但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個道理,我略知一二,難道你們沒發覺,我們百靈宗修士時有內鬥,而對方血天宗修士完全沒有同門相殺的現象,反而非常團結的一致向外嗎?”
景諱仿佛想到了什麼,忙問:“那是為何?”
“血天宗修士就是把我們當作羔羊去宰,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所謂的排名獎賞,而是我們的項上人頭!”領隊男子說出驚人消息,故意停頓了會,讓思緒在對方三人腦袋裏亂轉,才繼續說:“至於我們的師叔,根本就是對方的同謀,無論是殺人的準許,以及對方的目的,都是在我們百靈宗凝液境修士的默許下,在祖師廟裏的祖師像眼睜睜的看著之下,順利進行著。要不是現在我還在百靈宗內,我都懷疑我們是不是被投放在這裏的誘餌,引誘血天宗那些豺狼虎豹前來捕食,而我們的師叔早就跟血天宗的凝液境修士把盞言歡了。”
沉默了片刻,紀弘和露出難看的微笑,回應道:“這些事情,我們也大概猜到了,我們不是沒有見過血天宗修士……”
打斷了紀弘和的話,那個領隊男子大喜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們的實力可以在我們之中排的上號了。有人將剩下的大多數百靈宗弟子集聚在此處,並商討著應對血天宗修士的計策,而我們是這裏的一道哨崗,你們要加入我們嗎?”
三人互看一眼,很難說他們不為此動心猶豫,而且這次針對全部血天宗修士的行動,很可能大為削減對方宗門在試煉中的勢力,能夠一下子減少許多潛在對手。如果他們繼續單槍匹馬,在峽穀中胡亂走動的話,可能就會像這個領隊男子所說,被好幾個乃至上十個聯手的血天宗修士包圍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