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所以,高依斌也不在明白,隻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兒要他參加。他也不用做什麼準備工作,隻等著到時候聽王雪豔一聲命令,跟上去就好了。

是不是有點長征或者參加革命工作的感覺?高依斌不清楚。他總是不清楚。

其實,這次王雪豔叫高依斌來,也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這個關於準備的工作的事,最多也就順便提一下。自從許念龍把關於她父母和沈振輝的事告訴她之後,她一直在處理著,等心中稍微平靜,也就休養了好多天。這些天就是高依斌帶張新高在北京城轉的時間。

一個人安靜了幾天,接著好朋友張新高又回上海了。這個時候,王雪豔就想找高依斌聊一下。喝咖啡啊什麼的,聊聊天,隻是想到那件關於沈振輝的事,她就說了前麵那個準備工作的事。

說完準備工作的事,接下來他們就閑聊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叫閑聊。

“張新高是個好女孩,是吧?”王雪豔問。

“嗯。”高依斌用鼻子在回應著。

“好在哪兒?”

“成熟,卻很單純,真誠,等等,反正一切好的東西加在她身上都不會錯。”高依斌說。

“看來你對她的評價蠻高的嘛。”王雪豔說,“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王雪豔這麼一說,高依斌就覺得得奇怪了。一個女孩讓他把她和另一個女孩做對比,是不是有另外一個意思啊?按一般情況來看,王雪豔這麼說,是對他有意思?

“你也很好啊。”高依斌不了解情況,沒摸清王雪豔的意思,當然不敢貿然說話。王雪豔對他的回答也設想過,這種回答她不是沒想到。

“哈,我們不是隨便聊嗎?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所以我剛才想到那個問題,就問一下。我和老高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很要好,姐妹一般,我隻是想問問你對她的看法是怎麼樣的。現在可能不知道,以後呢?誰說得清楚啊。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對吧?”

“嗯,我也很讚同你的說法,眼光要看得現實一點兒。當然啦,若幹年後,時代變了,再把眼光放到超利益之外的東西上,也無不可。”

“那愛情呢?”王雪豔說。

“這可是個大話題啊,怎麼能說得完,道得清呢?”

“那說說你的愛情觀。”

“我沒有愛情觀。我總覺得愛情是愛情,戀愛是戀愛……”

王雪豔聽了,打斷道:“又說沒有愛情觀,後麵又跟著理論了。”

“那你還要不要知道我的愛情觀了?”

“你說,請說!”

“我不知道,雖然以前有過女朋友,但我還是在懷疑我是否戀愛過。就像上大學了,就懷疑中小學時期的那種愛情是不是真的愛情。”

“中小學特別是中學,也是有真的愛情的。”王雪豔說,“那個時候的愛情往往最讓人羨慕,最讓人感動。特別是那些小學就認識,中學就相戀,大學畢業後結婚的人,是世人最羨慕最嫉妒的了!”

“這也是,不過機率太小了。”

說著這些,王雪豔突然想到了她的高中,想到了沈振輝。這個沈振輝到底是不是王爵?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她是跟王爵一起玩過的,但那個時候太小了,太小了,到現在隻是一點模糊的印象,完全想不起來是什麼樣的。因此,那個時候的王爵跟高中時候的沈振輝有什麼區別,不知道。

王雪豔說:“你覺得人會變嗎?”

“不用問,變是肯定會變的,但是有一些東西不會變,不說你也明白,比如基本性格、血型、基因等等。”

“我主要是說人的想法和性格之類的。”

“想法會變,可能我前一個小時的想法到下一個小時就會改變了。這樣的人才能適應新情況,解決新問題。可是性格基本上不會變。”

“性格怎麼不會變?”王雪豔好像不大同意,“我有個朋友的什麼叔,以前比淑男還淑女。跟陌生說話都會臉紅,跟親戚說話也會低著頭,做什麼事都是父母幫忙,一言以蔽之,淑!可是到了大學畢業,他麵對社會之後,變得成熟幹練,能說會道!這不是性格的變化嗎?”

“表麵上是變了,其實是沒變。他的性格本來就是現在這樣的,隻是小時候的那個性格掩蓋了他現在這種性格的潛在,讓人誤以為他就是那種淑男,其實他不是。”

“性格不僅僅要看表麵,還要看裏層的潛在?”

“對啊。”高依斌說完這兩個字,看到王雪豔在盯著他看,像菜市場買菜的女人在相菜。“你看什麼?”高依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