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2)

“嗯,可能吧。不管是喝一樣東西,還是吃一樣東西,吃多了你就會愛上它;跟人相處也一樣,相處的時間長了,就有了感情,甚至會愛上她。”王雪豔這麼一說,倒讓高依斌很不自然地笑了幾聲。他說:“是呀,是呀,我也正想這麼說。”

“很多時候你都會說這句話:‘我也正想這麼說。’”王雪豔說,“這些按下不表。張新高回滬了,她說在北京玩得很好。我作為老朋友不能親自陪她玩,心中真的有那麼一點點慚愧,幸好有你。”

“哪裏,哪裏。應該的,應該的。我也玩得很好啊。”

“她回上海了,這個遊玩的事兒也告一段落了。接下來有點事想辦。”王雪豔說。

“怎麼又有事了啊?這不,期末就快到了。我還得寫幾篇期末論文啊,準備考試啊什麼的。”高依斌有點發愁的樣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考試都是小菜一碟。你不是說過這學期你基本上不用上什麼課了嗎?哪來的這麼多考試和期末論文?不就那門‘毛概’嗎?以你的水平,這點點東西都考不過?”王雪豔的音量明顯增大。

高依斌沒出聲。他知道不好反駁,而且她說的也不無真實情況。

“也沒有什麼大事,就一點點,影響不了你的什麼考試。都大學生了,還這麼注意考試?考試是一輩子都有的,但大學的考試算什麼啊?考了還不跟沒考一樣?分數是老師們憑心情打的,多幾分少幾分,完全是意外事件。最主要的還是我們的社會實踐,還是我們的辦事能力。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王雪豔還是喜歡這麼長篇大論,相對來說。

“你就說吧,少廢話。”高依斌覺得沒必要扯那麼多東西,有什麼事直說,說了看情況再做打算。

王雪豔瞪他一眼。沒說話。喝了一點咖啡。放下杯子。

“我堂哥找了幾個人去做了調查,發現我父母的死和沈振輝的死有很多相似之處,這個以前跟你說了吧?所以他們就去調查了沈振輝。”王雪豔說。

“沈振輝?就是你高中的那個男朋友?”高依斌問。

“對。就是他。雖然時間過去很久了,但是當我聽到許念龍口中提到他的時候,我還是心有一震。仿佛又回到了高三的那些日子。”

“從你的日記本中,我可以看得出你對他的感情。我奇怪的是,這兩三年來,你對他的感覺好像沒有那個時候的強烈。再說了,人們都說時間是治療感情傷痕的最好良藥。難道時間都過這麼久了,你對他的感覺還沒有淡去?”高依斌說。

“說沒淡,那是假話。可是說完全淡去,也不是真話。不是有這樣的說法嗎?如果想忘記一個人,那就不斷地去想他,想到厭煩了,就可以忘了他;越怕忘記他,越不敢想念他,就越不能忘記他,是吧?”

“好像是有這麼一個說法。”高依斌肯定道。

“兩年來,我忙於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沒怎麼有時間去想沈振輝,而且逝去之人,不見其麵,容貌也就漸漸模糊。可是,當我堂哥許念龍在我麵前突然提到他的時候,並且他的死和我父母的死有那麼相似的地之,我不免心中一驚!世界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他們三個人的死,都這麼自然而然,都這麼沒有原因。死就是死,沒有原因,沒有說法。”

“這個巧合也沒有什麼啊。你不是說,卡西有幾十個人的死都是這樣的嗎?”

“是這麼說過。如果僅從這一點來看,是沒有什麼奇怪。可是,我堂哥還說了另外的一些事兒。”王雪豔補充道。

“還有別的事兒?”

“對。他說,沈振輝去世前的幾個月裏,我父母曾經找過他,而且對他特別好。而在我父母去世的那些日子裏,他們還特別去調查了沈振輝的死因。雖然沒有結果,但是他們還是派人去了。其中有兩個人,現在就在我堂哥的調查小隊裏麵,所以這應該是一個情況。”

“按你這麼說,不但你父母的死和沈振輝的死有關,而且之前他們就有過聯係?因為你剛才說,你父母曾經找過他。”

“嗯,是這樣的。後來我想想,可能是因為沈振輝以前在我給他看的相片中知道我父母的樣子,所以在他見到他們之後,就沒有跟我說這件事。但到底我父母去找他是為了什麼事,我現在還不清楚。根據我爸記事本中的內容,好像這件事有關於王鵠弟的兒子王爵失蹤的事。”王雪豔說,很簡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