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一陣失望:“曹操這豎子,劉岱這廝怎麼這麼快就把平原丟給他了?這豎子,這豎子!不行,文優,你速叫呂布帶領一軍殺出關去,最好能在曹操這豎子後麵狠狠來他一下!”
李儒笑道:“相國不用擔憂,卓逸夫已經徹底和曹操決裂啦,奪取平原郡,是這個卓逸夫自己的意願,曹操派大軍暗地裏接應了劉岱逃回老窩了。”
董卓大喜,哈哈大笑,背著手在地上走了好幾個來回,又不無失望地咬牙切齒罵道:“卓逸夫這豎子,可恨當時在虎牢關前壞我大事。若是沒有這件事,他打敗劉岱,我肯定會給他個官位名爵,幫他殺死曹操,可恨,可惱!”
李儒對董卓的心思很清楚,董卓不是無謀之人,昨天他還隱約透露出如果卓逸夫真的和曹操鬧翻的話會怎麼怎麼幫他一把呢。
於是笑著說:“相國息怒,息怒,卓逸夫年輕氣盛,當時也是為了出風頭,他那會子哪知道這些諸侯肚子裏地男盜女娼?這不,今天他排遣了使者來和相國修複關係,人就在驛館裏,相國倘若得空,不妨見他一見,以後見了卓逸夫,也好有個奚落的話題。”
董卓嘿然轉頭,瘋獅子一樣狠狠叮囑李儒,李儒大駭,急忙一彎腰又低下頭去。驀然卻聽董卓大笑,道:“文優啊,你怎麼都和我不說真心話啦?以前你可不會這樣啊!”
李儒肩膀一顫,沉默著沒有說話。
董卓冷哼一聲:“當真以為老夫老糊塗了麼,不,老夫清楚得很。這天子雖然在老夫手裏,但老夫的出身決定不可能最大可能地利用,這些個關東諸侯,說老夫是****,其實不過是老夫做了他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孟子說,不患平而患不均,就是這麼意思。嘿,卓逸夫這豎子,出身與老夫無二,他要真能低下頭來求合作,老夫怎會為一時之氣拋棄大好的形式不顧?文優哪,你應該記住,你是老夫的女婿,就跟老夫的兒子一般無二。你也很清楚的,你是一心為老夫好,不時對老夫有勸阻之功,老夫當時會發怒,但絕不會像對待別人那樣對你。你心裏有事,大可不必像那些個阿諛奉承之徒一樣,拿好聽的話來敷衍老夫。”
李儒唯唯諾諾急忙應是,董卓忽然間又換了和顏悅色的麵孔,拍拍李儒的肩膀:“好啦,卓逸夫既然已經得到了平原郡,那就以朝廷的名義,給他平原郡守——不,給他兗州牧的地位,再加征北將軍,至於名爵,你看著辦就好。”
李儒苦笑一聲:“相國,這征北將軍,卓逸夫力薦渤海袁紹。”
“什麼?”董卓厲聲大喝。
李儒急忙又勸:“相國息怒,卓逸夫排遣使者來長安,這是第一步透露出示好,這請封袁紹為征北將軍冀州牧,乃是第二個示好。”
“哦?說說看!”董卓眯起了眼睛,將抄在手裏的手戟又丟在了地上。
“相國,袁紹如今身在渤海郡,天子也沒有承認,不顧隻是靠著他四世三公的名聲維持而已。相國,渤海在冀州內,假如封這豎子為冀州牧再加上征北將軍,我們付出的隻是一道聖旨,而冀州,收獲的將是韓馥和袁紹的離心甚至大戰,冀州若戰亂起來,卓逸夫那裏必然分出力氣來防備劉岱曹操,讓這些個關東諸侯自相殘殺,豈不是相國之福?”李儒挪著步子走到董卓身側慢慢分析道。
董卓是知道這個女婿的,見他鬢角汗珠上已經見了花白,心裏也有點歎息,示意他坐在椅子上:“文優,坐著說。隻是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卓逸夫所求的,隻是平原郡這麼一點地方?”
李儒笑道:“此事並不難,他卓逸夫既要求平原郡守的位子,又不想要征字號將軍,我們當然可以在允諾他的同時,再要求他在平原郡附近做點什麼事情。答應他的請求,但與答應請求一起下發的聖旨上,我們可以加上我們的條件,卓逸夫如果要得到他想要的平原郡守,那麼,我們的要求如果不算太過分,他也隻有答應了。”
董卓想了想,點點頭:“可,就按文優的意思去辦。來人啊,從府中挑些補品,待會兒給文優送過去。”
站了起來又道:“文優,你家裏我讓人去說一聲,你就留下來,跟老夫一起吃飯吧。”
李儒低頭應是,但心裏總覺著應該在聖旨上還加點什麼,究竟加什麼,他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
三天之後,董卓點過頭的通關公文連同朝廷裏宣旨的使者一起來到了平原郡,從此,平原的旗號就變成了“平原郡守卓”。
但平原上下人等歡欣鼓舞的同時,眼睛裏也有憂患,聰明人都知道,平原郡守是得到手了,可征北將軍呢?要這個征北將軍也一並落在卓逸夫頭上,剛寧靜了三天的平原郡,又將屍橫遍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