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棣歎口氣,問道,“這妖獸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你要殺了它?”
“不尊本君,隻好殺了它以消心頭之恨”慶澤攤手道。
“那茨山妖尊又如何得罪你了?”
他看著堂堂茨山妖尊,竟會被傷的頭破血流,綁在殿外一玉柱上,難以理解慶澤心頭的怨恨到底有多少。
而困住妖尊的捆仙繩是天界才有的物件,慶澤應是靠著有半分仙脈,威逼天獄裏的獄官私自給了他一些,真是膽子不小,無視天律。
那日,他依舊在懷桑樓處理事宜,想起許久不曾去嫵媚山看望母親,便去了,誰知守在那裏的鬼仆一個個臉色奇怪,欲言又止,他即刻令他們如實告知。卻不曾想,他們說起遇上妖尊仲炎和之燼一同來嫵媚山尋妖獸之事。
因晟州事宜不能隨意耽擱,他還是啟程回去了,途中想著,丫頭不是好好在天上嗎,難道空塵有欺負她,又為何下界去了茨山,還要和妖尊一同尋妖獸。這其中諸多疑惑解得他頭疼,隻好尋著空閑,再次往茨山去。
他從未去過茨山,有些迷路,令屠蘇鬼獸四下打聽,才知茨山剛遭了大劫,減了大半居在此地的妖獸。他便無比擔心丫頭的安好,茨山正宮內獨剩一個嬤嬤,兩個妖奴。那女奴說丫頭和妖尊都去了越山,讓山君慶澤放了囚在璧山的妖獸又原。
原來丫頭早就因獲罪被貶下界……天上沒有誰救下她,哪怕是火德星君空塵。
“這女妖不懂規矩,不給本君下跪,還妄想刺殺本君,而妖尊仲炎也有這心思。”
長棣讓屠蘇鬼獸抱著之燼,它尊令接過之燼。
隨後,他走向妖尊,費了些法力,解開了捆仙繩,將仲炎安置在地上。
“長棣,你如此做,眼裏可還有我這個越州山君。”慶澤忽地又變出那把劍,指著他。
“我勸你收手吧,這般罪孽深重,此後,你下場很慘。”
“下場,又是慘絕的下場,我告訴你,我慶澤相殺就殺,不在乎有什麼下場!”
“因你今日未傷我在意的人,所以我不會為難你,若你知趣我便當此番場景從未見過。”他負手而立,運出法力,將慶澤的劍從喉間緩緩移開。
“我慶澤難不成會怕你。”其實,他有些心虛,若長棣將他持有天界捆仙繩的事告知天帝,怕是免不了要去天上挨罵了。
長棣麵色不佳,他已是很給這位弟弟麵子了,換做旁人害得丫頭暈厥,他早就揮刀砍傷那人了。
慶澤一個念頭閃過,放下劍來,“幫我件事,便可商量。”
“何事?”長棣不明白這慶澤又想玩什麼詭計。
“我座下的畢方鬼獸逃了,還盜走了莫奇枕,若你能答應我半月之內將它捉拿,我立即放人。”
雖說在長棣麵前丟了點麵子,但隻要能找到那畜生,尋到莫奇枕以安眠,他便忍下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