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往事知多少(1 / 2)

“你可知它為何要逃,還攜著你的寶物。”

慶澤生母,前越州君後,辛柳,因兒子慶澤自小便會在月圓之夜,噩夢不斷,法力全無。天帝命天庭藥仙親自下界為他醫治,也無濟於事,畢竟慶澤還有半分鬼界血脈。前晟州山君覃齊知曉此事後,將多年前珍藏的莫奇石,製成一枕頭,贈與辛柳,以此,慶澤才免受怪疾。

“父君將它賜給我時,我便喜歡和它玩,待它算是極好了,可是這畜生不曉得知恩圖報,居然敢背叛我!”慶澤手中的劍彌散著玄色霧氣,他此生最恨背叛。

長棣施法打掉他手中的劍,“你這般年紀的人,怎學不會掌控心緒。”

鬼獸向來忠於主人,那畢方更是性情溫順,為何要逃,還帶著莫奇枕,緣由必定是因慶澤惹怒了它。雖說作為鬼獸坐騎,畢方沒資格作出這等事,但它畢竟是靈獸,有心智,受了偌大欺辱,也會想要反抗,何況是效力於心狠手辣的慶澤。

“我想了想,難不成是那日我玩笑話,說要砍它一隻臂膀,它記在心裏了。”

“慶澤,我作為你輩分上的兄長,好心勸你一句,有些話對親近之人不可亂講。”畢方打小跟著慶澤,不可謂之不忠,卻遭如此惡語,它逃走也是理所當然了。隻是為何還要拿走莫奇枕,此事應不簡單。

“它不過是我養的一隻畜生,可打可殺,我何須在意它的感受。”

仲炎此時醒來,顫巍巍地立起身。昔日在茨山,身經百戰,從未敗過,但如今竟會被越州山君轄製,這其中,或許是因那日孤山大劫,他的命數有了幾筆改寫,連著姻緣與法力也變了,尤其是脖頸間朱紅不再,他總感覺,心內空空,不得自在。

長棣遞給他一方帕子,“妖尊,多有得罪。”

他接過,苦笑,自己如花似玉的臉應是麵目全非了,他看了看鬼獸抱著之燼,想來長棣已為她開脫,很是感激,也頗感無奈,他是真想哪怕一死也要與慶澤再戰一回。

“鬼界有鬼界的規矩,妖界也有妖界的規矩,即便我們鬼界貴於妖界,也許尊重妖界的一方霸主,今日,我為族弟慶澤向妖尊賠罪。”

慶澤未曾言語,他無傷他的愧疚,也無辱沒一方妖尊的自省。

仲炎無視他,拱手向長棣道,“山君真是勞苦,在下心領了。”

“今日之事,本君為你討公道。”

他令鬼仆將籠子打開,移出妖獸,欲前去查看妖獸是否還能救治。鬼仆皆向著慶澤,討要指令,慶澤微微點頭。

長棣細看妖獸又原,殘存氣息已無,瞪了一眼慶澤,而慶澤故意倚在榻上,兀自喝茶,毫不在意。

“別讓之燼看見,她會很難受的。”仲炎小聲道。

“她可曾與你說過,尋到又原後,會去哪裏?”長棣默然,變出一方白布,蓋在又原的身上,母親為何給這隻妖獸托夢,他如今還未得閑去解開。

“之燼答應要等一個人,可是她不想等了,她說想回故鄉去。”

“她等不到的。”他冥冥之中好似知曉有這樣的一天,隻因空塵與丫頭界限太寬,如何能同在無情,充滿規誡的天庭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