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心生無垠恨(1 / 2)

又原感到體內似要炸裂一般,傷口血液不息,視野模糊,心灼燒著,已在瀕死邊緣。

之燼變出短刀,在刺向慶澤心口那刻,被他抓住手腕,他打開她的手,一巴掌甩在其臉上。他扯著她的領口,撕開她的外衫,陰沉道,“此刻起,你若再想要刺殺本君,本君就再剝去你一層衣衫……”

她趴在地上,抓住慶澤的衣擺,麵無表情,“這天下為何有你這樣的人,我詛咒你此生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慶澤不怒反笑,“那你可要活到那一天,看本君是否有如你說的下場。”

他提著劍,走向又原,劍鋒在青石板上刮出一道道刺目痕跡。在她泣出血淚,暈厥那刻,他陰鷙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又原身上,劍身硬生生地刺入它。

如果殺人算是一大樂趣,那麼看著人死,便是極大愉悅,他蹲下來,看著籠子裏的又原,渾身是血。若是這隻妖獸對本君尊敬一些,也許本君就不會這般待它了,真是不識好歹的東西。他接過鬼奴遞上的絲帕,細細擦拭著劍上的血。

見躺在地上的之燼已然無意識,便將她抱起來,欲入殿內。

“慶澤。”

他聽見身後那頗為熟悉的聲音,轉身,見來人是晟州山君長棣,立馬冷下臉來,若說這鬼界,他會對誰略微服氣,便隻有眼前這人了。

越州山君慶澤與晟州山君長棣皆為鬼界王族,論出身彼此平起平坐,論法力,他稍稍遜色於長棣,但論輩分,他該喚長棣一生兄長。但他一向孤傲,不打算在自己的地盤向長棣低頭。

“晟州山君好興致,怎會忽地來我越山?”

“放了她。”他言辭簡約但不容駁斥。

“此女子是茨山妖尊的女奴,與你有何瓜葛。”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慶澤不想與他撕破臉,雖則他仗著自己的生母是天帝親妹,目中無人,但畢竟父君與長棣的父君故交情深,也想著莫奇石本是長棣父君贈與。

他放下之燼,交給侍奉在側的鬼仆,示意將之燼挪去寢殿。

“不必回你的內殿,她是我的人。”他用法術將之燼奪過來,抱在懷中。

“她怎會是你的人?”

“我有必要和你解釋嗎,今日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長棣雖知曉慶澤將他人性命視作兒戲,且喜怒無常,誰都敢惹,但還是被此刻這番景象咂舌。他雙手染的血也許不比慶澤少,但那些都並非是他所願……

“還能做什麼,閑得無聊,殺殺人罷了。”他並未對長棣的舉動有所反感,長棣坐擁鬼界方圓內最大的晟州,法力深不可測,即便他慶澤也同樣是如此狠角色,但論起智慧,許是長棣更勝一籌。

“你身為鬼界王族,行為舉止,儀態衣式需有些樣子,你看看你發絲都未梳理整齊。”

慶澤本就喜歡發絲淩亂,不願鬼奴給他束發,也隻固定穿那一兩件衣袍,自覺在長棣麵前總是如孩子一般的模樣,就很是窩火,“你我都是山君,你還沒資格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