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雇傭兵(2 / 2)

注一隊長一種低級軍銜,北人帝國的軍銜製由低到高大致分為士卒-伍長-拾長-隊長-校尉-都尉-中郎將-將軍.隊長為第四級,下轄大約一百人.

注二領近衛軍都尉銜帝國中央授予各個領主以及家臣的一種榮譽官銜,享受相應的待遇,但無俸祿,無實權.

注三別部司馬官職,通常各地領主下設司馬一職,負責軍政,而自領一軍的高級家臣則會被授予別部司馬,享有與司馬相同的待遇與權限,有權參決軍事.此外軍中另設有行軍司馬一職,負責行軍途中的軍法軍紀,通常為大規模作戰時方有的臨時職務,不常設.

"火墟,那孩子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妃茵一把抓住火墟的馬韁質問道.

"這裏不是講話之所,我們回去再說.別忘了領主大人還在呢."火墟小聲言道.

妃茵一愣,雖然心中種種疑惑,可身為武士在主人麵前自然不能放肆,猶豫了片刻,她隻好悻悻鬆開了手.

地牢,次郎蜷縮著角落裏,感覺又冷又餓,北風透過鐵窗呼嘯而入,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聲響.已經是第三天了,次郎被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包圍著,不過他此時最擔心並不是自己.

"哢."一陣開門聲,次郎整個人似乎被叫醒了一樣,緊張地看著外麵.

一陣鐵鏈拖地的聲音,虎千代被兩個獄卒架著走下樓梯,整個人血肉模糊.

"進去!"鐵門打開,虎千代被重重丟到了地上,兩個獄卒拍了拍手上的血汙,揚長而去,伴隨而來的是鐵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又一次嚴刑拷問結束了.

"虎千代,你沒事吧."次郎撲到了虎千代的身旁.

"死不了."虎千代苦笑道,聲音低得幾乎難以辨識.

"抱歉,都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看著虎千代身上的累累傷痕,次郎的眼淚奪眶而去.

"傻小子,是我連累你才對,要不是和我在一起你也不會被抓."

"那些人為什麼一口咬定你是奸細?"

"還不是因為那塊該死的盾牌?"

"盾牌...說起這個我一直想問你,那塊盾牌上的烏鴉徽號究竟有什麼含義?還有黑羽傭兵團是怎麼回事?"

聽到黑羽傭兵團幾個字虎千代頓時神色一變:"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聽獄卒他們說的,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問我和你究竟是何關係,是不是自由軍的奸細,還有就是好幾次提到什麼黑羽軍團..."這幾天次郎的待遇也不輕鬆,一堆凶神惡煞的獄卒對他反複逼問,威逼利誘,哄騙恐嚇幾乎無所不用其極,不過倒沒有怎麼用刑,可能因為看他還是個孩子吧.

"那你怎麼說?"

"當然什麼都沒說,別說原本就什麼不知道,即便知道我也決不可能告訴那些人."

看著次郎倔強的樣子虎千代笑了:"好樣的,扶我到牆角我慢慢告訴你."

"噢."次郎聞言趕忙使出全身的力氣將虎千代扶到牆邊,由於他倆是重犯所以與其他罪人分開關押在死囚牢,牢房狹小且不用說,陰冷潮濕,一到晚上簡直與室外毫無區別.

虎千代靠在牆上休息了一會兒,精神似乎恢複了一些,睜開眼仰望著天花板.

"其實有些事原本不該告訴外人,可如今你畢竟也已經被卷進來了,咱倆這次生死未卜,我想你也不願死都死得不明不白.我出生在東海道(注1),家裏是普通的農民,由於鬧匪患很早就成為了孤兒,之後四處流浪,大約十歲那年認識了我老師,一個成天把武士精神掛在嘴邊的落魄傭兵,其實就是個古板的老頑固.我們在大陸上四處遊蕩,為不同的雇主效力,原本也能攢下些錢,可我們倆都好賭,經常是頭天剛拿到薪水,第二天就一文不剩.日子過得很清苦,不過現在想想還是挺開心的,隻可惜我十七歲那年老師就死了,之後我就一個人獨立出來單幹,一年後我在東部邊疆遇到一群同行,他們的頭領是個非常有趣的人,他問我要不要加入他們一起幹.我覺得這群人不錯於是就答應了.沒多久我們就成了整個東疆最有名的傭兵團,因為我們通常都在身上佩戴一根烏鴉羽毛作為標記,所以別人都稱呼我們為..."

"黑羽傭兵團."次郎試探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