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聲長長的痛吼,隊長昏了過去。
其餘士兵見背後有敵人,都是轉過身來,長矛相向。這些士兵雖然都是普通步兵,但是手中的兵器格外堅硬,完全不像平北軍那般都是用廢鐵打鑄而成,即便是與劉秀玄鐵鑄成的寶刀想碰撞,幾次之內也能分毫無損。
砰砰砰砰!
一陣刀矛撞擊的金屬聲響,伴著火花,打破了林中暗夜的沉寂。劉秀刀法雖尚不精純,但已經能熟練掌握,在敵軍的連連刺殺下,他似蛟龍遊魚一般,遊弋甩動,健壯的身軀又無比柔軟,棉花一般在密集的矛影當中穿梭著。
快刀斬亂麻!
這是他對抽刀這項基本功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表現。趁著對方探出長矛,無法收回抵禦之時,劉秀僅僅是一個眨眼,寶刀便已從他的手中,卡在了一名敵兵的喉嚨上。
鮮血沿著刀背滴落地上,浸潤了野草,而寶刀卻不曾沾染半絲血痕。
劉秀並不言語,把身體幻變為一把春風刀,刀如風,變幻無蹤,人隨刀去,一人一刀像修剪枝葉,每一落處,就是一顆頭顱掉落。
半盞茶的功夫,十人已死了九人,剩下的一名讓劉秀把刀架在脖子上,按在了大樹旁。
“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進攻平北軍的營地和匈奴部落的村莊?你們具體的兵力部署,以及糧草輜重情況,都給我一一道來,不然,教你比他們死得還要淒慘!”
劉秀冷冷的目光仿若千刀萬劍,刺得這個士兵全身上下直打顫,過了一會兒,阿史那雲也氣喘籲籲地回來了。
“我說,我說,不要殺我……我們定在明天晚上酉時出兵偷襲貴軍,由郡守親自率領兩千士兵前去,一千人攻營,一千人支援,其餘人馬負責守衛後方。攻擊匈奴部落的時間就不清楚了,應該要稍稍遲幾天。我們在寨中的糧草還能供應五天,後續的一萬人馬將在五天之後帶著糧草跟我們彙合,那時候,應該就可以去剿滅匈奴部落了……不要殺我,我都說了……”
這名士兵哆哆嗦嗦地道,看到劉秀的精刀閃爍著冷鋒,渾身的神經都快要破裂。
“上路吧!”劉秀臉色一沉,旋即雙手在士兵脖頸上一扭,“嘎吱”一聲,他的脖子應聲斷裂。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趕回軍營,好做準備,這次定要趙延平血債血償!”
“你有計策了麼?”阿史那雲還是一籌莫展的模樣,不過她能從劉秀目色中看出那種成竹在胸的氣勢。
他緘默地點點頭,趕緊上馬往軍營中趕去。
回到營中,已是子夜時分,月明星稀。劉秀命所有庖廚連夜殺牛宰羊,跟祭祀來臨似的。
對此,阿史那雲和姚期都十分的不解。但隻要能吃能喝,對姚期來講就是福事,因而他並沒有多問。在細忖之下,阿史那雲也似乎琢磨出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