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消息的紮裏加利斯基特使引用了已故的安迪·沃霍爾的話評論道:‘比起罐頭湯來,外賣比薩可要藝術得多啊,同誌們。’
以上是馬克林恩從曼哈頓發來的報道。”
我關上電視機離開家。在地鐵72街區站給奧斯特安德魯掛了電話。
“看晚間新聞了嗎?”
“看了。不管哪個電視台都在說30張比薩餅的事情。”
“第31張也烤好了。今天晚上11點,上次見麵的地方。”
20表演時間
晚上的中央公園,草莓園裏一個人都沒有。晚上11點整,黑暗中出現了奧斯特安德魯的身影。
“謊稱自己是國務院的職員,真不愧是。”奧斯特安德魯擺出一個喝彩的姿勢,“利用俄羅斯特使前來訪問的借口改變了警備員們的值班位置,再趁著屋頂庭園的比薩風波之時調包凡·高的自畫像!”
“隨你想象。工作的具體過程我從不對外透露。”
“那真是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趕快讓我看看奧德拉得克的那張畫吧。”
我將從蘇珊的店裏拿的那個比薩盒子遞給他,奧斯特安德魯打開盒子連畫帶框地一起拿了出來。確認過畫的正反兩麵之後,他點亮一支隨身攜帶的筆型電筒檢查了一下畫框。然而他的表情立刻就暗了下來。
“嗯?這個畫框,難道不是我們準備的仿造品嗎?”
“要是畫框是假貨,那還不立刻就暴露出畫被人換掉了。”
我立刻回答道,“所以,我把畫框也交換了一下。”
“你是說不僅僅交換了畫,還把畫框也一起換了?這怎麼可能?嘴上說著雖然簡單,但是這魔法一般的手段-”
我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打斷了奧斯特安德魯的話。
“對於來說,沒有不可能的事。”
奧斯特安德魯的嘴角翹了起來。
當然,我的回答其實隻是虛張聲勢而已。不要說交換畫框了,大都會美術館裏的凡·高我碰都沒碰一下。“全美先端藝術運動”
那場引人矚目的演出說白了其實也隻不過是引委托人上鉤的餌罷了。
“原來如此。對於來說,沒有不可能的事是嗎?”
被騙上鉤的本人似乎也終於察覺到了事實的真相。然而,奧斯特安德魯卻像是事情正在按計劃發展一般,一個人得意地笑起來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這邊也就不用再客氣了。就讓我們等待已久的表演時間拉開帷幕吧。”
表演時間?但是奧斯特安德魯沒有回答我的困惑,隻是高高舉起手中的筆形電筒,如同樂隊的指揮般揮舞了一下。
隨著“哐!哐!”的聲響,草莓園突然亮如白晝。突如其來的光亮幾乎讓我一時間什麼都看不見了。
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探照燈。躲藏在影子中的健壯男人們一起跳了出來,端著槍將我包圍了起來。
我詛咒自己的粗心大意。光顧著和奧斯特安德魯玩上一把,卻沒注意到紐約市警察的埋伏。
亮出紐約市警徽的便衣警察對我念道:
“傑克·格裏芬,現以盜竊繪畫的罪名予以逮捕。”
21“合夥人”
我老老實實地舉起手來。紐約市警宣讀了嫌疑犯所有的權利,然後準備給我戴上手拷。奧斯特安德魯阻止了他們,向我發問道:
“有什麼奇怪的嗎,格裏芬先生。我覺得現在可不是笑得出來的時候。”
“真不討人喜歡啊,奧斯特安德魯。雖然你似乎從一開始就有陷害我的打算,不過你真以為我會這麼簡單地上當嗎?那張畫,正是你交給我的奧德拉得克的贗作。大都會美術館裏的凡·高,我碰都沒碰過。”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不是真正的凡·高自畫像呢?”
“勸你們在不當逮捕我之前,先用X光鑒定一下那張畫比較好。”我帶著遊刃有餘的表情衝著警察抬了抬下巴,“顏料的下麵,應該能看見贗作者的簽名。”
在弗萊明醫生的診所裏所拍攝的X光片上,能夠清晰地看到查理士·奧德拉得克的簽名。他們交給我的畫是一張完美的贗品,而大都會美術館裏的才是真正的凡·高作品。
然而,奧斯特安德魯明明知道真相,卻故意對我說了正相反的話。他企圖用2萬美元的報酬來換得一張價值數百萬美元的真品。這就是這次委托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