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3)

君約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你知道你喜歡的是彌笙,不是玲瓏;可玲瓏不知道。”

長天敬輕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君約說,“她昨天同我說,她傷口很疼,可她希望自己複原的慢一點,這樣你每天都會來看她。“

長天敬微微皺了皺眉,輕輕說道,“我隻是憐惜她。“

“你當真一點喜歡都沒有?”君約問道。

長天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若說有,自己並不確定;若說沒有,實在叫玲瓏女難堪。他正在為難時,君約搖搖頭,“是我這句話問蠢了。“

長天敬正欲解釋,轉念一想也解釋不清,便沒有再說話,君約見話已說完,便起身進屋看玲瓏女去了。

是夜裏,長天敬有些煩悶,就打開窗,對著**的月光呆望起來。郎天涯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打趣道,“明窗高掛菩提月,可真辛苦了這月爺爺,對著多少心事,幾多悲歡,不知道它自己會不會跟著難過?“長天敬聽他戲弄自己,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郎天涯見他悶悶不樂,沒有再鬧,跳下床蹦到他身邊,靠著窗,靜靜地看著他。

長天敬發了一會兒呆,轉身見郎天涯在看自己,問道,“你又在想什麼?”

郎天涯聳聳肩,“我在想你在想什麼?”

長天敬輕輕笑了笑,拍拍郎天涯的肩膀,“我在想。。。。。。”還未說完,郎天涯就慌忙捂住耳朵,大叫著“不要說不要說!我最怕人家講心事,不是被煩死就是被滅口!你千萬不要講!”長天敬他這淘氣的樣子,哈哈大笑,“你若再這麼大聲叫喚,怕是那君姑娘要扔一顆雞蛋大的夜明珠來賭你的嘴了。”

郎天涯撇撇嘴,“她若真大方,我求之不得呢!二狗子說得真不錯,越有錢的人就越小氣。”

“二狗子?”長天敬疑惑道。

郎天涯嘻嘻笑了笑,“哦,君約打我眼睛的夜明珠,我賜了它個名字,叫二狗子。”

長天敬見他這樣得意,有些哭笑不得,“我還以為你才丟了你的秋將軍,就尋了個新歡二狗子。”

郎天涯這才想起他那可憐的秋將軍,“天哪,我的秋將軍!我現在就去找它!”說完一個飛身從窗口翻出去,長天敬剛要追,卻見兩個黑影落入院中。

來人竟是信王和黃衣僧。

郎天涯也有些驚訝,看著他們二人,“你這麼晚翻人家後院,不會是來看星星的吧。”

信王搖搖頭,“我自然是找你有事。”

長天敬此時也出來了,站在郎天涯身邊,

“不是加官進爵,就是殺人放火。”

郎天涯眉毛一挑,“當然是殺人放火。若是加官進爵,為何要趁這夜風?”

信王點點頭,“我想請你們去幫我拿一樣東西。”

郎天涯冷笑一聲,“為何要幫你去偷?”

信王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笑了笑,“你若想殺太子,自然要幫我去偷。”

郎天涯正色道,“這東西在東宮?”

信王搖搖頭,“若是在東宮,叫你去偷,無非是送命。我要你偷的是一件女人的衣服,它不在東宮,在外麵。”

“女人的衣服?”長天敬問道,與郎天涯對看了一眼。

信王點點頭,“那件衣服自然不是普通的衣服,它裏麵縫著一張能夠開啟皇室地宮的暗碼圖。我朝太祖在這地宮修建之時,就留了一條密道,據聞裏麵的珍寶沒有國庫的一半,也差不多。”

“怎麼曆朝曆代都有這地宮寶藏的傳聞?你們帝王人家也真是愛尋寶。”郎天涯笑道。

信王沒有理他,繼續說道,“這副暗碼圖本已失傳,但昨日我的密探來報,這副圖被太子得到了,他知道無論放在哪裏,即使再多守衛,我也一定會派人搶過來,所以幹脆就把這副圖讓他一個寵姬穿在身上,日日夜夜相伴在一起。”

郎天涯疑惑道,“他既然知道你要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個弱女子身上,不是更危險嗎?”

信王笑了起來,“你若知道那寵姬是誰,就不會說她是弱女子。”

郎天涯問道,“是誰?”

“曼陀公主,落姬。”信王一字一句說道。

長天敬一驚,“同那曼陀羅花一樣,花香迷人,誘人死亡的落姬?”

信王點了點頭。郎天涯不解道,“這等人物,怎麼就甘心給太子做一個侍妾呢?”

“這個問題,我也曾經好奇過。雖然江湖上關於她的傳言一直紛紛擾擾,但我更相信,她是因為愛情。”信王說。

郎天涯晃了晃腦袋,“你叫我們偷她身上的東西,不等同於叫我們進五毒窩?”

信王走上前,凝視著郎天涯的眼睛,“你的輕功無人能敵,長天公子的劍法獨步天下,所以我才想請你們去幫我盜圖。”

“我們為什麼不一劍殺了太子,為何要幫你辦這麻煩事?”郎天涯歪著腦袋說道。

信王皺皺眉,“你千萬不能現在殺太子,他活著比死了對我有用,對你也是一樣。若母親隻是太子和賢妃所殺,父皇為何從未指責他們?為何母親至今都沒有一個靈牌?”

長天敬點點頭,“賢妃不過是皇上的一條狗,讓她咬誰,就咬誰。”

郎天涯瞪大眼睛,握著拳頭,“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難不成幫你弑君篡位,才算給母親報了仇?”

信王搖搖頭,“我若想弑君,何必等到你來。”

郎天涯看看他身後的黃衣僧,沒有說話。

“隻做皇上是不夠的,來路不正,一生被人詬病。我做再多功績,日後史書提起我,第一筆都是如何登基。所以我要等,我要名正言順地得到那個位置,這樣的權威才有能被萬民所接受。我若篡位,後人自然有了榜樣,我殺老子,我的兒子也有可能殺我。”他看了一眼郎天涯,又說道,“太子和賢妃殺了母親,殺了姨母,你自然想尋他們算賬。但是現在不可以,全天下都說信王要殺太子,一旦他離奇死了,凶手是不是我都成了我。那時我不是被父皇處決,就是逼宮造反,哪一條路都是死路。”

郎天涯拍拍額頭,“哎呀真是讓人頭大的一家子啊。那你豈不是不僅不能殺他,還要派人保護他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