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故事都會有俗套的結局,我曾經多麼希望我和你的故事可以永遠未完待續。”
——華麗。
離校後唐婭跟家裏說要出去實現她的畢業旅行,然後陪我一起來到合肥,我們先安頓在酒店裏,然後她每天留在電腦裏上租房網搜索房源信息,我每天頂著炎炎烈日一家中介公司挨著一家中介公司的跑,幸運的是很快就在公司對麵的曙光新村租到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
這裏離公司很近,往後我可以一如既往的多睡懶覺了,收拾了一天,第二天立刻搬進去。房子的設施很齊全,家具應有盡有無需添置,就是這樣我們還是在三立庵的國購廣場逛了一下午,買了很多日常用品,唐婭還給我準備了一隻藥箱,裏麵感冒發燒消炎止咳的藥一應俱全。我因此感動了好一陣子,給徐惰和劉鬯他們打電話,炫耀得此佳妻,夫複何求。
徐惰說:“趕快去把證領了吧,免的夜長夢多。”
劉鬯說:“管她家裏同意不同意,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我掛上電話,忙著和唐婭一起布置房間,沒想到晚上房間裏有很多蚊子,一隻隻在耳邊嗡嗡的飛來飛去,擾人清夢,我們把空調打到16度,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就這樣無處可藏的臉還是被叮了很多粉紅的小堡壘。
過了淩晨我實在是人困體乏,支撐不住了,沉沉睡去,迷迷糊糊的感覺唐婭把頭藏著我胸口,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醒來,我睜開眼睛嚇了一跳,從窗台照射進房屋的第一縷陽光裏,我失聲尖叫。
“怎麼了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唐婭慵懶的嘟噥著。
“你幹嘛戴著墨鏡睡覺啊?”我哭笑不得的問,聽見唐婭的聲音,才驚魂稍定。
“噢,防蚊子咬我。”唐婭一臉可愛的坐起來說:“昨晚眼睛被蚊子咬腫的像嘴唇似的,實在忍無可忍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就想到帶上墨鏡會好點,這不戴上墨鏡後睡的特別香甜,啊!”她打了個哈欠。
“老婆大人繼續睡個回籠覺,我下樓給你去買好吃的早點。”
“不要!我要起來陪你一起去。”
唐婭呆在合肥的那一個禮拜,我們成天跟遊客似的,白天晚上滿大街沒完沒了的逛。淮河路的步行街、三裏庵的國購廣場、三孝口的女人街、逍遙津公園……
走在漫長的長江路上,穿過一條狹長的斑馬線,唐婭手裏捧著一根大號的北京冰糖葫蘆,晶亮的糖絲裹著嫣紅的山楂鮮豔欲滴的櫻桃,本來還有大大的一塊獼猴桃,隻是她讓我先咬一口,我說不要,她非舉著糖葫蘆強迫我非咬不可,爭執間獼猴桃“啪”的一聲掉到地上,你開始暴跳如雷說就是想吃裏麵的獼猴桃才買這根冰糖葫蘆的,叫你吃你就好好的咬一口就是了,你就喜歡這樣。然後賭氣不理我。
我哄了她半天,說唐婭你就當是我把獼猴桃吃了吧。
然後她又蹦蹦跳跳的快樂起來,星座是雙子的唐婭總是這樣,容易發脾氣又特別容易哄,就像她對我說過的那樣,其實並不是真的很想發脾氣,但是她很在乎生氣後我是不是依然用心哄她。
向左拐個彎,爬上四牌樓的天橋,唐婭仍舊在專心致誌的咬著冰糖葫蘆走到四牌樓的天橋上,我說你注意點,別摔倒了啊,我話還沒說完了,她倏地栽下去,幸好我眼明手快扶住她,唐婭後怕的拍著胸口衝我做鬼臉。
一個禮拜以後我送唐婭坐K60回南京,2008年以前,合肥到南京還沒有通城際特快,坐火車需要整整四個小時。
兩個月後我順利通過了崗前培訓。開始每天係著領帶規規矩矩的去上班,沒有唐婭的合肥很孤單,每天就靠煲長長的電話粥相依為命,然後眼巴巴的盼著周末,唐婭從南京乘坐K61來合肥找我,那時候天天都在想同樣的問題,如果老天是我家的直係親屬,我就拜托他策劃一場板塊運動,讓南京和合肥的距離縮短再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