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敢於“說不行的人”可以升職得很快,因為大多數負責人都喜歡找到能替他們說“不行”的人。上司聆聽下屬提出一項令人興奮的新計劃,或要求加薪500元,或請求做次花費頗大的市場調查,或買部電腦等等,然後說:“是的,你對,那很有意義,我讚成;但先得向某先生問清楚預算的情形,我們會馬上進行。”當然,某先生的工作就是默不作聲地聽,並說“不行”,絕不受懇求,威脅及常識的感染。
對想玩“說不遊戲”的人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有連貫性。一旦你對某些事情開始說“可以”時,你就需要作價值的評判,並對某些合理的請求給予承認,你簡直成為另一位作決定的人了。
能夠說“不”的人通常是生來就很吝嗇。而有資格說“不”的地位的人,想要做得成功,就必須對節儉有某種程度的尊敬。大多數玩“說不遊戲”的人對事情的輕重並沒有什麼觀念;他們會為了節省曲別針而浪費很多的時間,或者為了一張複寫紙可使用幾次而操心不已,或下達辦公室間公文往來用的信封不要用過一次就丟的指示。他們對管理的價值觀是基於一項簡單的事實:即曲別針對他們來說是跟任何別的東西同等重要;他們固然會對一項可能使公司獲利倍增的計劃予以否決,亦以同樣的冷漠的態度來拒絕發給一盒曲別針。
事實上,曲別針對玩“說不遊戲”的人而言是一種強有力的象征。當你看到某個人把舊而彎曲且用壞了的曲別針收存起來,並且用力使它們回複原來的形狀以便再用一次時,你可以確定他準是一個玩“說不遊戲”的好對象。
燈光是另一種強有力的象征。喜歡說“不”的人對關掉燈光通常是有強迫性的。有這樣一位負責人,他習慣在下班時間離開時,到各辦公室去把燈關掉,即使那裏還有人在辦公,不庸說,他對每件事情都說“不”。不論一項交易是如何誘惑人及有利,他都是先靜靜地聽,然後把它否決掉。
某些身體上的征兆可以從說“不”的人那裏辨認出來,最明顯的是他們在遇到熱誠、激情及衝動時仍能保持不為所動。大多數說“不”的人都喜歡大而重的辦公桌,用麵對著他們,眼睛跟眼睛相碰。由於他們事先知道他們要說些什麼話,他們通常都很有禮貌。禮貌的確是一種跟你說話的人已經決定該做些什麼的征兆。
跟說“不”及“不可缺少”有密切關係的是權力遊戲中的所謂“責任”。它簡單地說是對每件事情都感到似乎該負責任。例如你對不在你控製下的事情表示關切,你就有理由去辨明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好像每個人對有關其他人的工作都是完美論者,每個人都有權去關心不是他所負責的事情,並對不須由他們解決的問題表示嚴重的關切。玩權力遊戲的一項基本規則是當他們看起來關心時,他們是在關心你所做的事情,而不是關心他們所做的事情。玩責任遊戲的人幾乎總是顯得比實際上負責任的人要更關心他們的目的是要表示至少他們的確很關心。同時,假如他們是幸運的話,他們就可以使自己有資格去關心辦公室內真正重要的事情。就好像有個地方可以讓人說“不”,亦有另個地方可以使他讓人看來似乎頗關心,縱使每樣事情進行得都很順利。經常的悲觀可以刺激那些負責任的人,但從發生的事情來看,幾乎遲早會確實證明悲觀主義是應該的,而悲觀者亦是一樣:假如他有耐心的話,最後總可獲得有良好判斷力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