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拒絕,原因真的很簡單,她是真的沒準備好,再者,好像很害怕見到他家裏的人,爺爺,父親都是政界要員,一個軍區司令,一個市長。我靠,沒有幾把刷子,誰敢貿然前行。
說錯一句話,都得歇菜。所以,能拖則拖。
陳氏公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自扇兩耳光,成嗎!
估計扇腫了那太子爺也不會原諒她。
今日,周之愷這樣說來,她倒是明白了幾分,許是自己太被動了,好像,從沒有好好的為他著想過。
這廂,周之愷舉著手機,聳了聳肩——“偉大的沈爺爺,人夏非周晴說今兒來不了,不能和咱們一起紙醉金迷了,都說忙,直接就掛了少爺的電話,一撮壞孩子,忒氣人。”
熹微若有所思的蹙了眉——“不對呀,怎麼感覺最近他倆挺不對勁的。”
周之愷起身,插了褲袋,優雅的邁著長腿來到她麵前,轉了眸子,拍拍她的肩膀——“他倆正常才怪。”
沈熹微瞧他一眼——“有病,就你正常。”
“嘿,我說沈熹微你怎麼這麼欠呐。”
“你才欠呐,你最欠!”
“成,他倆也來不了,咱這個局不是三缺一,明顯四缺二呀,得,姑娘,我今兒也不陪您了,我也不在您跟前添堵了,省的您看見我堵得慌,咱也閃人。”
“喂,小兔崽子,你幹什麼去?”
“少爺我長得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約我的美女得用車鬥衡量。”說著,撇著嘴上下打量起沈熹微。免不了一陣奚落。“哪個都比你好看,你最難看,最難看,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長得這麼難看的姑娘,誰要看的上您,白內障吧。”
噢,阿門,陳公子,我無意詆毀您的。看在撒旦的份上,原諒我,請賜沈姑娘死刑吧。我不介意的。人頭擔保。
沈熹微懶得理他,倒是沒怎麼反駁,擺了擺手——“丫趕緊滾,甭跟我這添堵了成嗎!”
其實,這個時候,沈熹微被他一番話氣的心肝一抖一抖的,如果不讓他走,指不定她要把人愷少爺毀成什麼樣呢。
“姑娘,我走了,表留我,表留我啊。”說著,噤著笑退到了門口。
她一個甩手把桌上的文件扔向他,恰好,周之愷把門一關。擋了這一襲擊。
周之愷走後,她思忖半晌。
天也漸漸黑了起來。
秋天,天比夏天短了些,黑的也快。
拿起電話撥了過去。不知那人還生不生氣,沒譜。
微微的歎了口氣。
電話接通。
是個女人接的——“喂。”
她屏住呼吸,害怕又像上次那樣,因為那次,兩人還差點鬧分手。這次,他不是又在別的女人那裏吧。
想著,心倒是提了起來。
依舊保持了冷靜,溫和的嗓音——“我想找陳司揚。”
“哦,我是他的首席秘書Mary.”
掛了電話才知道,陳司揚大少爺下午因為發高燒進了醫院打吊針。
又累又餓的沈熹微考慮了三秒鍾,決定去表達一下人道主義關懷。
在她的印象裏,醫院那種地方,太詭異了,除了查體,基本上她每隔兩三年才進得去一回。
醫院不比迷宮好多少,七折八拐終於到了目的地。
真是腐敗。發個燒而已,竟然住這樣高級的套間。醫院床位多緊張啊。
陳司揚倚坐在床頭,手上還掛著點滴,臉色有一點蒼白,但眼神清明依舊,見她進來,表情都沒有半分波動,隻用另一隻手指一指病房牆邊的軟墊長椅,示意她坐下。
床的一側,還站著傅曉嬈。沈熹微客氣得禮的朝傅曉嬈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他的首席秘書估計是叫Mary的正坐在他床邊的一張方凳上,腿上擺著筆記本電腦,盡心盡職地按領導口述作記錄。
一些術語之於她宛如唐僧念咒,沈熹微聽得頭昏眼花,片刻後又倒在長椅上睡著了。
她實在是累,沒完沒了的操心公司大小事。
和和悠悠轉醒時,是因為有人往她身上加了一件衣服。她揉揉眼睛,看清是氣質優雅大方的傅曉嬈。
見到沈熹微醒來,Mary也溫柔地微微一笑:“您就是沈小姐吧,我正準備走。我送您一程?”
沈熹微還沒搭話,床上的大爺已經開了尊口:“不用。等我打完這一瓶,熹微跟我走。”
“醫生讓您今晚留院觀察……”Mary看了看上司的臉色,很自覺地改口,“好的,您注意休息。陳總,您的手機。”說罷從口袋中掏出陳司揚那支很耀眼的白金限量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