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愷斜眼一瞥——“去那紙醉金迷去呀?小心被你家陳公子逮到又免不了一頓臭罵。”
沈熹微不屑揚了眉——“我靠。老子怎麼可能怯那自命不凡,裝模作樣,衣冠禽獸,冷漠高傲的麵癱,最好今兒不要讓我撞見,否則非揪了他耳朵拎回家,再說了,他現在很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
周之愷癟癟嘴,媚眼瞟過去——“嘿,這話說的可真夠大的,也不拍閃了舌頭,你丫是不是不知道啊,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閨女,人陳公子在京城可是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多少女人瞪著狼眼呢,小心給人挖了去,你還屁不樂癲的以為人非你不娶呢,人公子爺在京城可是跺跺腳便是響當當的人物,沈熹微你天天忙工作忙的你昏頭了吧你。”
“我看是時候給你洗洗腦了呀閨女。”
“不是,周之愷,你什麼意思啊這話。”
“我是他女朋友,誰敢搶啊。”
“姑娘,您丫可真夠單純的,你倆公開了在人前?”
“沒有啊。”
“那不就結了。”
“嘿,這和公開不公開有毛關係呀。”
“不公開,就是別人不知道,人家小姑娘照樣以為人陳少爺是單身貴族漢,使出渾身解數也得往上蹭啊,你以為男人真的能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切,別逗了。姑娘,說你傻,你還不信,每天光想著為莫氏怎麼盈利了吧。”
“你才單細胞生物呢,老子智商高的很好嗎。”
“是是是,智商高,情商那叫低得沒水準。”
“沈熹微同誌,有時少爺我沒法說你,就使勁作吧,你夫君是陳司揚,不是其他隨便一抓一大把的阿貓啊狗啊,這樣的人能有幾個,還丫不知道好好珍惜人家,感情需要經營的,懂不懂啊閨女,什麼時候才把你嫁出去啊,每天我是愁得吃不好睡不著的,別家姑娘我都沒心思看了。”
她僵直著身體,眼睛一動不動地——“你操個什麼心!”
“熹微,往好聽了說,你是“生性溫和,隨遇而安”,難聽了,則免不去“冷漠自私,狼心狗肺,人司揚平日裏怎麼對你,你不比誰都清楚嗎,可你的心在他那嗎。”
熹微彎唇,語調溫和,帶著輕輕的糯意——“我,我。。。”
直接給打斷——“你什麼呀你,姑娘呀你能主動些嗎,我一個局外人都看著人陳司揚愛你愛的那麼累,愛一個人最怕沒回應。”
熹微有些迷惑,眼光不自覺小心翼翼地看向周之愷——“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他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沒了剛剛的尖銳——“怕你看不清自己,熹微,隻讓另一方付出,是會累的。”
她笑笑,故意漾開了幾分釋然——“知道了,少操心,老子哪能被拋棄,是吧,哈哈哈哈。”
周之愷歎了口氣。
孩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有些話,非得讓我說的那麼明白嗎。
說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不聽,聽了你又不執行。要怎麼辦才好呢。
沈熹微別過臉說我整整文件,下班了就走,你自己坐會。要不給夏非他們先打個電話。
周之愷嗯了一聲。說,甭管我了,你忙你的。
她背對著周之愷,臉上的笑容慢慢從麵皮上褪下。
熹微,你又何嚐不懂。又不是真的傻呀。
她低垂了眉,沿了一隙。京城——過度熙攘的人群,帶著濃重生活氣息的俏皮京話,高聳整齊的樓層,四方精妙的四合院,同一座城市,不同的風情,卻又如此奇妙地水乳交溶著。
萬分的沮喪。
說來,他有幾日沒給她打過電話了。
仍清晰的前幾日兩人發生的不愉快。
那日,她還沒有下班。
有電話便打了過來,眼睛彎了起來——“司揚,你有事啊。”
那端沉默了半響,少不了語氣森然——沒事我就不能跟你打電話了?
她急急辯解——不是,不是啊。
“晚上下班我來接你。”毋庸置疑,霸氣蠻橫。
“為什麼?”
“去見我爺爺。”
當時,她拿手機的手顫了一下,思慮暗想——這,這,太驚悚了好嗎。我丫還沒準備好呢。
免不了支支吾吾——司揚,司揚呀,我,我就不去了,嗬嗬。
接著,是一連串傻笑。
那端好久沒有回音。
她愣過神來,喂了一聲,原來那端早就掛斷了。
她當時就猜想,估計那人氣的不輕。
所以,幾天以來,鳥都不鳥她了。
倒是,她沒腦子的從沒想過跟人陳司揚打過電話。就這麼耗著。
她支支吾吾的一句不去,難免讓人胡思亂想。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