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首都人民就是牛逼(2 / 3)

其實,她倒是有私心的,大家如是都回了P市,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見沈一辰了,再也不用偷偷的想念,如真論起來,許是,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她吧。她當初說的那些不是人的話她自個兒都記得清清楚楚,真欠抽。

趙儀菲一愣,她是真沒想到熹微會和她交心講話,原以為也隻是客套有禮數的聊聊天氣,論論時局,她這樣,是萬萬沒想到的。

“前些日子我倒是回了,我還在司揚家裏吃了頓飯呢,說真的,他媽媽的手藝真是好。”

熹微點點頭,並沒有不舒服,沒有多想,早在高三之時,便知道她和陳司揚走的近,多少年的關係擺在那,去家裏吃頓飯也是應當的。一個如此惹眼漂亮的少女和一個極盡英俊的少年走在校園,那能跑得了八卦?隻是,當初,聽麥朿好像說過人陳司揚是有喜歡的人,和趙儀菲並沒有勾搭的嫌疑,當年,說這話時的麥朿還不懷好意的上下撇了撇她沈熹微。現在想來不禁莞爾。

“和司揚還好吧?”看似不經意的問話。

熹微額角動了一下,“嗯?”

“怎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倆的事,嗬,他的事情從來都不是秘密,司揚向來吸引桃花,這人太花了。”

“挺好的我們,他很照顧我。”隨意的瞟了眼台上依舊跳的歡快的人們。

趙儀菲心裏似堵住了一塊,壓得喘不過氣。遂笑了笑:“隻要司揚喜歡,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熹微轉眸,盯了台上,飄渺的問出:“什麼意思?”

趙儀菲尷尬的笑笑,並沒有說出。

熹微放下酒杯偷偷的用手按住胃部,手指已經微微的發顫,額頭已冒了細小的汗粒。手指攥了緊緊地。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她洗了把臉。甩了下有點暈乎乎的頭,腦子如坐在雲霄的飛車,晃晃悠悠,一上一下,極度不穩,一片混沌。胃部如翻江倒海,嘔吐半天硬是吐不出來。抬頭,看了鏡子前臉色蒼白如紙的麵容,顫著手指抹去臉上的水珠。她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發作了。好在這次還挺得過去。胃部稍稍好了點,便起身離開了洗手間。

趙儀菲看了她蒼白的麵容,問道“熹微,你沒事吧。”她笑笑,搖頭。

接著兩人又喝了好多酒,聊以前上學的日子,如在雲端晃晃悠悠的青春,以及那年少的理想。

如今,難免感傷,有誰還記得自己十年前自己一本正經嚴肅的對著燈發了什麼誓言,以後自己要做什麼,要成為什麼樣子的人。

恰是,很多人早已遺忘了那最初珍貴,藏在心底深處的那片記憶,隨著年齡的增加,離我們愈來愈遠,長大之後,便是身不由己。

有你,有我,有他,卻沒有我們的以前。

已過十二點,兩人終於道別,回家。

熹微從地下停車場開過來。便往家裏的方向駛去。

中途有一小段路,黑漆漆一片,不見一隻路燈,隻有道路中間的貓眼石,在車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言之杭看她酒喝得厲害,便一路開了車在後麵跟著她,不近不遠,十米的距離。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回家,難免讓人擔心。

隔了夜色,模糊感覺前麵的車開始走之字路線,他詫異,手心開始冒了冷汗。狠狠的捶了方向盤,這麼快的車速,沈熹微你他媽的想死是不是!

正準備加速超過她,不想,她的車居然停了下來。

他一把踢開車門,恨不得飛奔出去。那可是今年出的寶馬5係啊。

猛敲車窗。她抬眼朝黑如薄翼的外麵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他坐在副駕駛上,氣急敗壞的問:“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沒有回答,伸手按下開關,車門哢噠一聲全部落鎖。

“你要幹嘛?”他茫然問。

她從雜物屜中摸出一盒藥,藥盒上印著“Atropine”。

言之杭呆呆地看著他吃藥,硬幣半徑大的白藥片,沒有水,她就那麼幹咽下去,藥物刺激到咽喉,她伏下身嘔吐。除了那片藥,卻吐不出任何東西。

Atropine?阿托品?他忽然反應過來,去摸她的額頭,被她伸手擋開,厲聲道:“別碰我!”

言之杭條件反射一般縮回手。

她彎下腰,額頭抵在方向盤上,背對著他躬起身體,車廂裏隻能聽到她大口大口的吸氣聲。

這廂,言之杭手足無措地看著她。

時間像過了幾光年,她終於恢複過來,緩過一口氣,虛弱的笑笑,“別怕,隻是胃痙攣,一會兒就好了。”

“那你不知道去醫院?胃不好,還喝這麼多酒!”語氣中有不解有氣憤。

她緩過勁了,又開始拿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呦嗬,言之杭,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

?我還沒問你為何在這兒呢,怎麼的,想勾引你上司?“

他氣的直笑。她在他麵前從不肯好好的說一句話。

“你以為人家沒鼻子?聞不見呐!你把車門全落鎖是什麼意思?

她斜眼看他一眼,“這車這麼紮眼,萬一有不法分子,把你給擄走,我找誰起呀。”

“再說了,大晚上你不睡覺,在外麵瞎晃蕩什麼呢,人美女不出現在這道路上,明天要敢是給我上班遲到了,獎金全扣完!這事堅決沒商量。

言之杭噗嗤一笑。“你要扣了我的錢,我這隻有吃泡麵度日了,合著,我還想存錢討老婆呢,您忍心看著我打一輩子光棍?心甭這麼狠,成嗎?”

“成,你不就要一老婆嗎?往那夜店一站,揮揮手多少刮不來啊,咱甭愁!

他凝神細聽,努力捕捉著每一個信息。因為想了解那張玩世不恭的麵孔後,是否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真麵目。他知道,第一次在那個氤氳如瀑的夜色裏,那個聲音極盡溫暖,那是一張淡漠疏離卻微笑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