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猛拍腦門,咋呼了一聲。
旁邊端坐著的傅曉嬈倒是嚇了一跳,不滿的問道:“你又怎麼了?”
“最近也沒見路桐那女人出來混啊,這倒是勾搭誰家公子去了,好些日子可沒見著她了。”
傅曉嬈點頭,嗯了一聲。
說著閑話,前麵的車子已如烏龜爬行的速度緩緩而行,在這首都的地兒,又是下班高峰期,堵車那是家常便飯,能挪動個一米兩米的簡直也稱的上奇跡。
“哎,我說,曉嬈,你最近可是心不在焉的法子居多啊,你倒是琢磨什麼呢,春天可是過去了哎。”
說著,她嬌呻的紅了臉。“林路,瞎說什麼呢,總是這樣拿人家開涮。”
林路噙著笑斜眼看了她,嘖,多單純一女孩子,單純的令人嫉妒。
“得,咱走著,前麵路通了,咱這老北京啥時能不堵車就好了。”說著便踩了離合器,車子行駛起來。
“倘若不堵車,這也就不是祖國的首都了,再過倆月奧運會該開幕了吧。”
“那是,咱祖國強大了,可這人的素質咋就提不上去呢。”頻頻搖頭。
熹微悄悄加速,早就等不及了,說實話,她最沒耐心等待了,一讓她等,就莫名的來火氣。之前,她就一小年輕,誰認得她是莫氏的執掌人啊,所以,開不開車的倒是沒有必要,再者又怕堵車,這皇城的堵車景象能壯觀到是一朵奇葩,簡單獨行,能省則省,重點這人又沒那和人攀比的心思,倒是真不在意的,可如今,人莫泰然直接給她提了一輛車來,說,車是人的身份,人的臉麵,丟啥也不能丟了臉麵,其實細細想來,他是怕她丟了莫氏的臉,說的還這樣冠冕堂皇。她這一看,得,差點沒抽過去,這鮮黃的歐羅巴,這得招多少人眼熱啊。她當時就問莫泰然,你直接整個加長林肯讓我在北京的街道晃起來,像極了那小說中牛逼哄哄的男主角,那豈非更實在。別說,那小說中都丫誇張的不得了,傳統說來加長林肯,動輒邁巴赫,當時她還在念書的時代,看小說時,就眼紅急躁的不得了,這世界限量版的豪車都丫跑男主家去了?過不過分。
其實,現在想來,世界上的有錢人多的是,這個世界有多少窮人,就有多少富人在前麵橫著,這個世界從來都不公平的同時又間接的平衡著。當初,人陳司揚開了輛凱迪拉克這樣等級的跑車,還在心裏念咕好些日子,心裏憤恨道,太招搖了,小心人盯了你,給你爆胎。得,終究相信,總歸有來有往,如今倒是比人家還醒目。
沈熹微從來也沒說過自個兒是什麼善男信女。她總覺得自己隻有一個缺點,就是腦子特好使,所以,別人眼中的她那是優秀完美的堪比斷臂維納斯啊。
實則不然,如是她並沒有什麼責任使命的束縛,許是和那些夜夜笙歌的官二代富二代一個德行,處處找樂子,隻是她知道,她不會玩的掉了底。
她坐在酒吧裏,微眯著眼眸,手指捏著杯子,在整個晃蕩動感的世界裏,她卻一片安然。今日她出來也並非找樂子,隻是出來喝杯酒,放鬆一下。
在這裏的人們幾乎都玩瘋了,四處彌漫著一種末日狂歡的氣氛。
她抬眼看到一個女的,哈,這女的倒是真牛逼,身邊的舞伴換了一個又一個,香汗淋漓脂粉退卻,肌膚卻愈見晶瑩,那顆藍色的淚滴似乎搖搖欲墜。
這女的她倒是認得的。
“喂,你看那邊坐著的那女孩,不錯啊。”用手肘碰了一下旁邊的人。蕭延平掩飾不住的興奮。
隻見,言之杭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去,見她低垂的頭,斯文幹淨的舉著杯子,一杯杯的灌下去。他的臉被昏暗的燈光打的一明一暗,甚不真實,虛幻如影。
轉過眼光,涼薄的開口:“你別動她。”說的很平常,像談論天氣的語氣。
“為什麼?”
“她是我老板。”
蕭延平渾身一震,心髒彷佛跳露半拍。“她就是你拚了全力,也要做她助理的莫氏集團的那個總裁?我靠!”低咒了一聲。
“言之杭,你不會……”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微發顫。
“不是。”平淡的語氣。
“那你是為了什麼。言之杭,你丫怎麼這麼寸呢。”遂無奈搖了搖頭,端起杯子便喝了一大口德國慕尼黑。
身邊似有一陣風突然飄來,空氣中隱隱夾雜了飄渺繚繞的香味,這是今年最新款的香奈兒邂逅。也許是酒喝多了,她覺得頭暈胸悶。轉眼看到了一張標致的麵孔塗得雪白,粉藍的眼蓋,鮮紅的嘴唇,右眼角特意用藍色的眼線筆,畫了一顆心型的淚滴,並不覺詭異,隻有一種濃鬱的華麗。
熹微淺淺笑了下,似早就料到似的,並未有多少驚訝。喝了口酒,汁液的顏色黃澄,由燈光閃的而略顯詭異,開了口:“坐吧。”
趙儀菲便坐了她旁邊,並沒有許多客套。
喊了服務生,“再來一打啤酒。”
“好久不見,沈熹微,沒想在這裏碰上,來,咱走個。”熹微便拿起杯子與她碰下便一飲而盡。
“最近還好嗎?”
趙儀菲茫然的抬起頭,漂亮的眼裏有絲陰鬱:“好啊,挺好的。”
熹微討厭和不甚相熟的聊天,瞎掰,所以,有些人如是沒有那個眼緣,便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隻是照顧到應有的禮數便好,在高中之時,她是聽說過這個趙儀菲的,很惹眼的一個人。上次見麵好像還是陪周晴買衣服碰上的,隻是淺淺打了個招呼。日子一算,也得一年半沒見過了。
“熹微,沒想到你居然是莫氏的總裁,以後的日子,妹妹或許得看你意思吃飯了。”露了白齒,笑的好看。
熹微挑了嘴角,“這話說的,這日子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向來沒準,你這麼優秀,我哪有那機會讓你看我吃飯你喝湯的道理。”這話倒是真的。
趙儀菲隻是眼含笑意,咧嘴笑的高興。
“好久沒回P市了,有時倒挺想念的,人一大,就特念家。”熹微雙手捧著杯子,一圈圈的來回揉搓,眼裏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