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這麼漢子的一人怎麼也和我以前一樣說矯情的話了。
我推開往廚房的門,說:王八蛋,你再吃一碗,別他媽胡說了。
時間的罅隙總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忘記,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年。我繼續趴在電腦麵前,但沒有寫故事,而是在玩遊戲。
來客人了,是一個姑娘,窯子招呼我過去點單。
我喜歡看人眼睛,發現她好像不怎麼注意四周,而且笑容太禮貌了。
我忙完該做的事情,又繼續在電腦麵前坐下。
不知道怎麼回事,窯子將我的書給了她。
我總是喜歡將自己的書放在角落裏,不是藏著。是想,這就是一種緣分,你不經意地翻到它,將它在自己麵前攤開,閱讀,是一件很美的事情。但可惜的是,大部分拿這本書的人翻閱幾頁就停止,或者隻是帶著它自拍幾張照片就放到一旁。
後來窯子告訴我,那女孩一直在看那本書,從我們開店營業一直看到中午。我是頭一回碰見這麼認真的人,我有些高興。心裏想著,去認識下她吧,用什麼借口呢。
正好店裏有做活動,就用這個理由好了。
我拿著本子過去說:美女,店裏在做活動,留一個聯係方式吧。
她低頭將名字和聯係方式都在本子上寫下,字很好看,不像我的字如同慘死的蚯蚓。
回到電腦旁,關掉遊戲,打開QQ,將她加為好友,我說:說下名字,我改下備注,謝謝。
她說了三個字,那是她的名字。
我和她就開始相識了,這是我第一回想要主動接近一個姑娘。
她說她喜歡看凡爾納的小說。
我說:我就看過他的海底兩萬裏,環遊地球。
她說:有時候有些故事帶給人的感動比較多,發人深省,但總感覺離生活很遠。
我說:外國文學,多的是嚴肅和莊重,然後和生活不一樣所以覺得不真實。
她說:你也喜歡看動漫?
我說:我喜歡看動畫片。
她說:動漫是動漫,動畫片是動畫片,不一樣的。
我說:差不多吧,都一樣。
她笑了起來。
她第二次來的時候,和我聊到童年生活,很多趣事,第一次這麼和人相談甚歡。
她買了些紅紙折成了花,她說她從沒有送給男孩子花,但走的時候把它留給我了。
我動心了,居然還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孩。
她說:你就是一個悶老虎,很可怕。
我說:我就是,你不怕?
她說:不怕,有什麼好怕的,你現在還不會咬人。等你咬我的時候,我也咬你,大不了同歸於盡。
我也笑了起來:哈哈,那我們這叫共死,以後要埋在一個墳裏。
她說:還想要墳?墳墓不要錢?直接丟荒野。
我說:那這樣,我們被拋屍荒野的時候,我被一頭狼叼到了另一邊,然後就分開了,沒想到下了一場大雨,又把我們聚在一起了,再慢慢變成分不出彼此的白骨。
她說:幹嗎要死在一起?
我說:你就當我喜歡你,想調戲你唄。放心,我以後會把你調戲到正道上來的。
她說:呸……
後來每次和姑娘聊天的時候,她都跟我說,你千萬別喜歡我,你要是喜歡我,我也會喜歡上你的。她還信誓旦旦地分析,說這種情況不會發生。但這是說不準的事情,上天安排你遇見一個人,不是離開就是留下,而我比較想做留下的那個。
她說要給我寫一封信。
我問:是要寄過來嗎?
她說不喜歡寄,喜歡親自送到手上,這樣信就不會在半路上丟了,但可惜的是幾乎沒有人給她回信。
她總是說她很聰明,但和我下象棋的時候總是慢很多拍,覺得我每一步都是陷阱,總是時間沒了,棋還沒有下完。
其實每一步我都讓著她,她隻要多吃幾個棋就能贏了,但每回都是時間耗盡讓我取得勝利。
這是一個傻姑娘,就好像她總說我傻一樣。
她是個小學老師,卻不怎麼想當老師,每天還要學習日語和英語,說是以後就可以不當老師,自己開補習班。
她在別人麵前很強勢,我卻知道她喜歡看少女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