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欣笑容滿麵,誌得意滿的帶領著他的兩萬天策騎軍行進在橫斷山脈中,想起自己和部屬驚險的逃跑過程,興奮之餘仍不免心驚不已。
自從圖亞和金帳汗國聯婚,敏銳的徐明欣就知道天策和圖亞翻臉是遲早的事了,自己這兩萬孤軍處於虎穴狼窩之中,如不及早想辦法,哪可就是秋後螞蚱,蹦噠不了幾天了。恰在這時,太平城的密件送到,要求他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向神龍帝國的別亞投降,這讓一向心高氣傲徐明欣有些受不了。一邊無奈的派出密使與黑色閃電部隊接洽,卻一邊又大派金銀,在圖亞軍內大肆收買,同時軍內的偵騎好手全都撒了出去,任務隻有一個,就時戡察危急時刻的逃跑路線。經過大半年的忙碌,總算有所收獲。別亞答應可以在一定時期允許其進入黑色閃電控製區,收買工作進展順利,一批批的圖亞官員在金銀珠寶的開路下,與徐明欣開始稱兄道弟,也不時在無意的閑談中有意無意的露出一些他想知道的情況。另外一麵,逃跑的線路也戡察完畢,在這條逃生路上,隻有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城,守軍不過五百人,不過徐明欣為了以防萬一,仍然命令手下整整一個營的士兵喬裝打扮進入了這個叫的盧的小城潛伏下來,以便在逃跑時不費任何周章就通過的盧城從而進入橫斷山脈。至於投降別亞,哪可不是他想的事,不過聯係聯係,也沒有壞處,說不定那該死的圖亞將軍鄭忠秋收到風聲,到時隻去防備自己向黑色閃電控製區逃跑,也可以有利於自己的逃跑大計嘛!
最後的關頭終於來了,一匹奔馳的峻馬帶給了徐明欣一紙信柬,內中沒有任何語言,除了一個棗核和一個桃核外,一無所有。徐明欣卻是如獲至寶,親手將一個密封的小箱子交給來人後,立即召集手下諸將,開始了天策軍的逃亡大計。
當天策軍逃離駐地不過五十餘裏時,鄭忠秋的十萬圖亞邊防軍光臨。留給他們的隻是一片狼籍。鄭忠秋震怒了,此次行動是在極其機密的情況下實施的,力圖一舉殘滅天策軍,卻不料仍然走露了風聲,讓對手逃之夭夭。鄭忠秋懷著一肚子的怒火走進了徐明欣的大帳,到處一片混亂,雪白的帳幕上幾個大字龍飛鳳舞,“我去也!”伴隨著一個嘻笑著的鬼臉,鄭忠秋的鐵青著臉開始布署下一步的行動,天策軍明顯走得還不遠,而他們能走的路並不多,除了向黑色閃電部隊投降之外,鄭忠秋還真想不出他們能到哪兒去。但事情真有如此簡單嗎?鄭忠秋的腦子裏閃電般的盤旋著,眼光無意識地四處掃視,手在不經意之間從案幾上撥拉著,一張簡易的地圖出現在他的麵前,地圖上一點鮮紅的赤紅吸引了他的目光:的盧城!鄭忠秋登時跳了起來。
十萬圖亞邊防軍心急火燎地在鄭忠秋的率領下沿著天策軍的逃亡路線追了下來,一天之後,呈現在鄭大將軍的麵前是一片廢墟、火光熊熊的淒慘景響,的盧幸存的守城軍士驚魂未定的向其訴說著破城的景象。
“大將軍,兩個時辰前,天策的騎兵突然出現在城外,而我們僅僅隻有五百人,中隊長命令我們緊閉城門,大家都作好了拚死一戰的準備,但就在這時,城內突然出現了騷亂,大批的亂民手持武器衝上了城頭,城門被打開了,天策軍象潮水般湧進了城內,所有的弟兄們全都戰死了,城也被燒了,徑直向前走了。”
鄭忠秋遙視著遠處茫茫的橫斷山脈,此時,徐明欣大概已經快進入大山了吧!
副將陳方看著鄭忠秋失望的神色,上前安慰說:“大將軍,天策軍不過兩萬餘人,雖然逃脫,但量他們也掀不起什麼大浪,這裏與天策郡相隔千裏,一群沒了給養,沒了後援的孤軍能有什麼作為,大將軍隻需派出一支部隊,對他們窮追不舍,窮追猛打,遲早將其殲滅在這橫斷山脈中。”
鄭忠秋苦笑著點點頭:“也隻有這樣了,但願能如我們所願,這徐明欣深謀遠慮,今日此舉,顯然是長期籌謀的結果,我們竟然蒙在鼓裏。回去以後,陳將軍,立即對內部進行清理,這次很顯然是我們內部走露了風聲。”
回過頭去,大聲命令道:“肖明洋將軍,你率第十軍對逃竄之敵進行追擊,一定要盡早將其殲滅,徐部一日未滅,你就不要回來!”
“明白了,定不負大將軍所托!”一聲如洪鍾,長得一臉絡腮胡子的將軍應聲道。
“其餘各部,隨我回轉,可不能讓黑色閃電那幫狗崽子趁機占了便宜去。”看著大部隊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肖明洋摸著自己的大胡子,大聲說:“弟兄們,進山,咱們去打獵羅,順帶著把天策那幫小崽子給滅了。”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兩萬人馬拔營前進,尾隨著天策軍一路追了過去。
靜靜地聽完偵騎的彙報,徐明欣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開心地笑道:“鄭忠秋啊鄭忠秋,若是你親自前來或是換成陳方那老小子,我真是要夾著尾巴逃,但你讓肖明洋哪莽夫來,嘿,我就給你吃點苦頭!”
伸手招呼著手下各個騎兵大隊長,“來來來,知道我以前幹什麼的嗎?”眾人都是搖頭不知,徐明欣大笑道:“我以前是山裏的土匪,專幹沒本錢的買賣,直到遇到英王殿下,才洗手不幹,跟著殿下東征西討,不成想如今也是一方統兵大將了。”又開心地笑了幾聲,才神密地說:“將你們手下以前當過土匪的,當過獵人的,凡是善於在山中搞鬼的人都給我調了出來,我們先給肖大胡子上點甜點。”眾人不由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