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玠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仿佛連一個一眼都吝嗇。
子桑澤握緊拳頭,怒不可遏地走進了宴廳。
兩人也緊跟著進入了大廳,頓時,吸引了所有旁人的眼光,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樂薰薇一襲白色抹胸前短後長燕尾式曳地禮服,披著一頭綢緞般的秀發,微帶一點卷曲。頭發的中間戴著一個滿天星裝飾的銀色水晶發箍,精致絕美的臉上帶著清冽,猶若女神一般。白色的禮服由多層的歐根紗製成,而每一層都精心繡著花朵,腰上綁著一條打著簡單蝴蝶結的絲帶,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她的脖子上戴著那條複古的水仙項鏈,十分耀眼與美麗,穿著一雙銀白色水鑽高跟鞋,顯得美麗不可方物。
在她身邊的衛玠一身白色西服套裝配著精致到無可挑剔的五官,英俊而優雅,薄薄的嘴唇輪廓說不出的優美。
一雙淺淡而悠遠的眼眸猶如閃耀著群星的夜空,那是一種清澈剔透的黑色,陽光輕盈的跳躍在他墨黑色的睫毛上,細微的光芒,讓他的眼睛上有一種和諧的色彩。
兩人站在一起竟是如此契合,毫無違和感,就如同一幅精心勾勒的畫,仿佛他們天生就應該走在一起。
衛玠是美得纖塵不染,溫潤如玉,風姿秀逸,淡漠出塵,單是舉手投足,已是江山失色。那翩翩絕世的風采,參加宴會的眾人都自愧不如,眾人都看得癡迷了一般,一時間,竟沒有半點的聲音。
而右邊的樂薰薇白衣勝雪,淡若霧靄,清秀典雅,眉眼如畫,皮膚晶瑩剔透,簡直就是“淩波仙子生塵襪,水上輕盈步微月。”
子桑澤眼神中那不甘的憤怒如同熊熊烈焰,仿佛要將樂薰薇身邊的衛玠灼燒,一點骨灰都不剩。
樂薰薇見眾人皆死盯著自己,有幾分緊張的拽住衛玠的袖子。
衛玠轉過頭深深地凝視她,純潔無暇的紗裙晚禮服映襯得她肌膚潔白,眼波如秋,發箍上星星點點的滿天星,讓她寧靜的唇角仿佛染上了微笑的光暈。
她就這樣寧靜地走著,美得如同一朵純淨的水仙花,不含任何雜質,就那麼靜靜的盛開著。
衛玠緊緊的握住樂薰薇的手,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樂薰薇也不知道衛玠那冰冷的手掌為何會帶來如此強大力量,心裏的不安瞬間消散,無聲的踏實感彌漫整個胸腔。
而一旁,正和老同學談話的函芷晞感覺四周忽然過分安靜下來。
趕緊轉過頭看是怎麼回事?隻見樂薰薇挽著一位氣質不凡地男人正向這邊走了過來。
回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子桑澤,臉上的笑意瞬息不見蹤影,高傲的頭竟不自覺的微垂下來。
雖然子桑澤長的已經算是男人之中的極品,但是,他要跟樂薰薇身邊那個男人相較起來,那還是差了一大截。
光是那個男人身上的氣質就壓了他一籌,身上的光彩照人全被那個男人給奪了去。
等樂薰薇和衛玠走近了些,函芷晞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就是樂薰薇的男伴?樂薰薇居然找到了,居然……還這麼美麗,這種在女人身上的詞語,用在他的身上一點也不過分。
隻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怎麼那麼麵熟呢?好像在那裏見過?
細細一想,那個男人不就是昨天在片場見過嗎?
看來,樂薰薇真是迫不及待啊,右手拉著一個,左手又不放掉另外一個。
那左手邊另外一個,那就非完顏亦槿莫屬了。
隻是,完顏亦槿居然會允許樂薰薇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帶著其他男伴出席?
那就隻有兩個可能,第一種:完顏亦槿根本不知道;第二種:那就是這個男人很不一般,連完顏亦槿都得罪不起。
沒想到,樂薰薇還真是有本事啊,左右逢源,這麼快就榜上了一個,看她剛才來時開的車,這個男人應該也不簡單!
她樂薰薇真是好命,什麼好東西,都讓她給撿著了。
函芷晞端起酒杯,猛的喝了一口紅酒,那咽下去的紅酒幾乎全變成了酸醋。
那燃燒的妒火正一點一點地痛咬她的心,然後又毛骨驚然地透過她的骨骼,鑽進她的血管,彌漫到她的全身。
她樂薰薇憑什麼呀?憑什麼她能得到這所有美好的一切?
樂薰薇這個賤人哪一點比自己好?今天這所有的風頭都讓她給搶了。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在今天這場宴會上,隻有她才是最完美的女主角。
樂薰薇你給我少得意,今天不狠狠的整你一頓,都出不了我心底的這口惡氣。
函芷晞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放下酒杯,臉上露出一個最完美得體的微笑,迎了過去。
“是薰薇啊?這麼大的氣場也就隻有你會有了,竟讓全場的女嘉賓都成了你的綠葉呢。”一道過分嬌柔的女聲從樂薰薇身旁傳來。
樂薰薇轉過臉看著緩緩扭動著身軀,邊說話邊走過來的函芷晞。
她身穿一襲金色長裙,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燦燦生光,衣料是極為光滑的絲綢,貼出凹凸有致的曲線。頭發編成樣式華麗複雜的長辮,裏麵夾雜著金絲,也是燦燦生光,分外奪目。
嬌豔華貴的就像一隻金絲雀,再搭上她那張隱含咄咄逼人的臉,跟她這身行頭倒真是相得益彰,樂薰薇在心裏暗想道。
全場的豪門貴婦本來就因為樂薰薇的出現,紛紛感到不悅,所有男人的視線都聚焦了她的身上。現在,因為函芷晞的一句話,讓那些女人更為惱火,憑什麼她們這些有身份的人,要為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女戲子當陪襯?當綠葉?她什麼身份?她也配?居然還妄想成為全場中心。
豪門貴婦、千金們都向樂薰薇偷來怨懟、嘲諷、不屑、各色各樣的目光,有的甚至怒罵出聲:“呸,不要臉的女人,賣俏倚門的下賤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