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繁星點點,城市褪去了白日裏光鮮的外表換上了迷魅的色彩,夜正式拉開了序幕。
由於希亞學院建在偏僻的郊外,距離熱鬧非凡的市中心是幾環之外。
即使樂薰薇開著這價值不菲的跑車,跟到宴會場時,那已經是夜晚來臨,可想而知,這希亞學院是有多遠!
樂薰薇和衛玠踩的時間點也剛好,校門口排著各種豪車,從車上下來的人也是各界的風雲人物。
西亞學院明文規定,汽車是不能開進學院的,在校門口有專門負責停車的服務生。
所以,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的人都必須遵守,這樣就為什麼校門口彙聚著這麼多的中心人物。
剛從車上下來,樂薰薇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子桑澤打來的電話,二話不說,立刻果斷的掛掉了。
衛玠隻是挑眉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走著。
通往花園的小路,錯落有致地站著兩排茂密蔥蘢的樹木,翠綠的葉子則在頂端逐漸合圍,形成了一個圓拱形的“屋頂”。
綠葉間不時地跳躍出一朵粉色的小花,刹那間,讓人耳目一新,濃烈的陽光和夏末炙人的熱氣就這樣被隔絕在外了。
很快,沒有任何阻攔的來到了樹林的盡頭。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歐美建築形式的古堡,最為巧妙地是它臨湖而建,遠遠看上去,好似漂浮在湖水上的一片輕飄飄地白色羽毛,四周是波光粼粼的湖水。
古堡平素並不對外開放,仿佛蒙著一層神秘美麗的麵紗,這次借著舉辦校周年慶典也出乎世人的意料。
夜晚,安靜的湖水映襯得古堡如夢如幻,燈光異彩,仿佛是攜帶一片光彩而來,讓人看得不禁是瞠目結舌,更是熱血澎湃,仿佛這座古堡天生就有這種震懾人心的魔力。
進出的賓客全是政商界的名流,氣氛沸騰到最高,都在拚命抓住跟利益有關的一個機會。
賓客媒體如雲,長槍短炮,對準許多來客,來這裏,本來是一個經濟稿子。
但是,很多娛記也是動用各種手段,悄然地潛伏進來,千載難逢,比政經更加難得的娛樂頭條。
宴會廳的門口,子桑澤焦急的撥打著電話,擔心地自語道:“為什麼不接電話?難道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我的氣?”
樂薰薇遠遠地就看到了這個最不樂意見到的人,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不經意的挽上了衛玠的臂彎,對等在門口的子桑澤裝作視而不見。
子桑澤見樂薰薇朝這邊走了過來,趕緊迎了過去,帶著責備的口氣問道:“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嗎?”
“我們很熟嗎?”樂薰薇用生疏的口氣說。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薰薇,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好嗎?”子桑澤的口氣軟了下來。
“不好意思,子桑先生如果是要的敘舊的話,我們應該沒什麼好談的。如果是要道歉,請再選個黃道吉日。”樂薰薇深吸一口氣,語氣不善地說。
子桑澤被她的語氣給激怒了,轉眸間,突然注意到了她身邊的另一個男人,而她的手,正親密的挽在這個男人的手臂上。
子桑澤揚了揚嘴唇,諷刺道:“難怪會沒時間和我說話,原來是怕有人等著急了!”
樂薰薇無所謂的笑了笑,冷冷笑道:“子桑先生明白就好。”
子桑澤一聽,整個臉瞬間垮了下來,質問道:“他是誰?又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嗎?”
“交不交新的男朋友,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貌似不需要子桑先生操心吧!”樂薰薇不客氣地說。
“告訴我,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子桑澤拉過樂薰薇的手臂,迫切的問道。
樂薰薇皺眉掙紮著他的束縛,可是微弱的力氣卻絲毫沒有起到作用。
“放開她!”衛玠陰鬱著一張臉,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穿透力。
子桑澤清雋的額頭一霎間皺出幾道橫紋,挑釁對待已經到近前的男人:“我若是不放呢?”
衛玠的瞳孔幽深,眼神迸射出不甘示弱的光芒,單是那光芒就把周圍所有的一切給活生生的覆蓋了,好似世間隻有他才是最光彩奪目。
他緩緩上前,一把扯過子桑澤的手,毫不猶豫地將樂薰薇護在身後。
他挑眉看著子桑澤,沉聲說:“記住,你隻不過是她的前男友,其他什麼都不算。”
“嗬嗬,我什麼都不算?我是他的前男友?”子桑澤不屑的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冷嘲熱諷道:“那你又算她的誰?現任男友?還是一個什麼都不算的男伴?”
衛玠眼眸幽幽,沉默不語,麵色沉鬱地仿佛要滴出墨來。
子桑澤見他不說話,挑起下巴,揚高的語調更加不加餘地的諷刺:“怎麼?回答不上來了?還是說你連個什麼都不算的男伴都不是?”
衛玠緊抿嘴唇,瞳仁深處縈繞著疏離與冷漠,渾身環繞著一種可怕的氣息。
“他是我的未婚夫!” 樂薰薇清亮的聲音從衛玠的身後飛躍而出,帶著一股堅定。
樂薰薇並排走到衛玠的身旁,輕輕握住他的手,目光與他對視:“你,非我勿嫁!”
衛玠先是窘迫了一下,食指摩挲了一下額頭,勾起嘴角,深情專注地眼神看著樂薰薇,無奈地說:“好吧……你,非我勿娶!”
子桑澤沒有想到樂薰薇會是這樣的回答,麵色不停地變換著,從最初的詫異、震驚、憤怒,到最後的傷心……
子桑澤帶著一種受傷的眼神從兩個人身上離開,從衛玠身邊走過時,停下腳步,用兩個人隻會聽見的聲音說:“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趕快離開樂薰薇,你隻不過是她感情需要的療傷劑而已,在她心裏,隻有我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