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來到柰子臥室門口,洵由柰子推開虛掩著的房門,一閃就進去了,對劉文輝報以一笑:“進來,劉文輝老師。”
劉文輝進去了。
劉文輝踏進去了,他懷疑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了。
眼前這是臥室麼,劉文輝在懷疑自己的眼光,這大白天的見鬼了麼?
劉文輝再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睜開眼睛,可眼前的一切開始沒有改變,劉文輝就斷定這不是在做夢。
這哪裏是一個人的臥室啊!
不誇張地說,即便是一個豬圈也得比這個幹淨、整潔啊,而且還伴著一絲說不出的味道來!臭襪子的味、還有奶油味、嗯,還有點咖啡的味道,這些味道雜糅到一起,劇產生了一個難以言語的刺激性氣味,劉文輝聞之欲嘔。
“這就是你的臥室?”
柰子眨巴著美麗的眼睛,很鄭重地點點頭,意思是你不用懷疑這就是我的臥室了。劉文輝難以相信,這樣一個外表整潔、美麗的女生居然有這樣一個邋遢的臥室。在劉文輝的印象裏一個中規中矩的女生的臥室雖說不能是十全十美,一點灰塵不沾也就算了,但是像如此“邋遢”、“淩亂”的臥室,在劉文輝的記憶是生平僅見了。
“真的是你的臥室?”
劉文輝還是不敢相信。
柰子有點無辜了,她還是點點頭,這有什麼不對麼?
劉文輝在確認無疑這是柰子的臥室後,劉文輝覺得要麼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要麼就是柰子這妮子要耍自己。
“沒有騙我?”
“沒有。”
“那你是住在這裏麼?”
“對呀。”
洵由柰子有些不高興了,怎麼聽起來有些像詢問犯人一樣呀,咋聽咋不對味。不過,柰子在一本正經的臉上,狡黠地、偷偷地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來。
“那就蝸在這裏呀,這能住人嘛?”劉文輝帶著懷疑的眼光,狠狠地盯著柰子,就要從她臉上找出答案來。
柰子比劉文輝狡猾,從劉文輝那張臉上,她就得知了他的想法,這類人最是好琢磨,稍稍一轉彎,就能窺知其心中所想,而且十有 一打一個準!
“當然能了,老師,您真是奇怪了,這裏為什麼不能住人呢?”
“這……”劉文輝也說不上來,這裏雖說邋遢,但是也不能說容不下一個人啦,這不,劉文輝和柰子不就站在這呢吧!
“好了,老師,我們開始吧!”柰子可是等不及,在她看來,他們在這個問題上爭論太長時間了,這不是她所預期的,她有她的想法。
“好……好吧。”劉文輝有點不太適應,他居住的地方雖說不是纖塵不染,當也是幹幹淨淨、整整潔潔,有條有理的。數年的光景,在道院裏他已經養成了清潔的習慣,師傅和自己的房間都是由小劉文輝打掃的。每次完畢,都是由師傅親自過目,稍有不滿,便要受“戒尺”之罰並加默《道德經》。劉文輝害怕欒道長的戒尺,更害怕冗長的《道德經》,所以他每次都是規規矩矩地把房間打掃幹淨。此間,他就養成了隨時打掃房間的習性,這本是好事,,隻是稍稍勤了些。
劉文輝看到這麼淩亂不堪的房間,的確直皺眉頭,忽然一個念頭就冒出來了,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要不,我們把這個房間弄清爽吧!”
柰子就等著劉文輝的這句話呢,掐住了就不放了,她一下子貼上了劉文輝,挽住劉文輝的臂膀,喜笑顏開,兩眼都眯成跟貓咪似的了:“謝謝老師,我就知道您不會坐視不理的,那麼您就開始吧。”
劉文輝心頭一緊,這下糟糕了,自己“一時衝動”,出口成“糟”。不過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這丫肯定會一口咬死,死拽住不放,自己倘若強詞奪理、硬是不理,那麼自己威信掃地、肯定會被這丫鄙視死,而且對自己的計劃也是不利。劉文輝既然已經出口,那麼咱也當回“君子”,就不要硬把那四匹馬拉回來。劉文輝撇下柰子搭在自己臂上的手,沒想到這丫箍得還挺緊,以劉文輝之力,還是扯了兩次,才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