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這樣也好,以後眼見為淨了。那麼我們開始吧,你去取工具吧。”劉文輝撩開袖子,準備好了,說話的功夫就要開始幹活了。
“老師……”柰子又箍上劉文輝了,劉文輝一聽這麼奶氣的軟語,渾身就像篩子一樣,沒理由地開始抖起來,這話比那些殺手的進攻可更具攻擊力呢!
“說吧。”
“我……”
“怎麼了?”
“我有些不舒服,所以……”
“你不會想讓讓我一個人幹吧,這可是你自個臥室,我就是友情幫你打掃一下。”劉文輝一下子跳起來,這樣子,可不行,劉文輝覺得這丫頭有些得寸進尺,她料定自己有求於她,她吃定自己了。
洵由柰子可不管,自打出生以絳,自己還沒動手做過一次家務呢,這次嘛——當然也不例外,她有她的注意。洵由柰子緊緊箍住劉文輝的臂膀,一個勁地搖啊,咬啊,把劉文輝肚子裏的中午飯都搖出來,劉文輝腦子被搖得都水了,迷迷糊糊了。
“好不好呀。”
劉文輝趕緊答應,他要是再不應允,估計也快散架了,得回母親的肚子裏重新組裝一遍,才能合格出廠了!
“好呀!”
一個人歡呼雀躍。
一個人鬱悶非常。
劉文輝從柰子手裏接過掃把等工具,開始了自己熟悉又十分不情願的房間清掃。劉文輝想:自己本來是來這裏輔導洵由柰子的,隨便打探一下虛實,以便下一步的動作。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啊,自己居然拿起掃把,在這裏為自己的學生打掃房間起來,而且是一個很亂、很難“伺候”的臥室。
她把自己當成是家裏的雜工了,還是家政服務了,或者是傭人?
更讓劉文輝鬧心的是,這丫在旁邊還不消停,倏來倏去的,身影到處亂竄,劉文輝打掃本來就很吃力了,被柰子再這麼一攪,劉文輝愈發地痛苦,身體和精神上遭受著加倍的“摧殘”,劉文輝不堪其煩,想把手中的笤帚一扔,讓她丫自己一個去耍。
可這一扔,同時他、扔掉的還有劉文輝的全盤計劃,因為整盤計劃的開始,就是接近洵由家,獲得自己的想要的東西,而後謀求下一步的計劃。此事全係於洵由柰子一人,劉文輝必須得忍下去。
正所謂: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小不忍則亂大謀;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
在這一連串先賢的勵世名言的教諭下,劉文輝硬著頭皮,在痛苦與心靈煎熬的雙重折磨下,默默地把洵由柰子的房間一點點地弄幹淨!
劉文輝從洵由家回來,那叫一個累呀,就是循環練上一天的功,也沒這個累啊!這頭、這腿、這倆手臂還不是不是自己的,劉文輝都快虛脫了,他此時腦間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抓緊時間好好睡上一覺,明日正好有閑,沒有課,去搓個澡,好好舒坦一回,以泄疲勞。 劉文輝隻感覺是上了洵由柰子的當了,她可能還拉上了她姐姐——洵由美子。劉文輝真是大意,就這麼輕易地上了她們的惡當了,劉文輝這個惱啊!
來玄天境這些日子了,劉文輝在處理人情世故上還是沒有什麼的特別值得稱道的經驗,對於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劉文輝從來沒有計較過。他在學院期間,就是一個出了名的好脾氣,從不與人爭、與人搶、與人翻臉。這也可能是沿襲了欒道長的性子,道家講究“施法自然”、“無為”之道,修心重於言行,於物外修本性,持之以恒。很少受到外境的侵擾,劉文輝既入了凡塵,就遭了凡塵的道,道家的規矩和在道院裏養成的習性,使劉文輝怎麼也橫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