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還未講完,柰子已經忍不住笑起來了,這劉文輝忒是鬼精,這等借口都叫他想出來。什麼“兩股味兒再摻以咖啡本來的濃香味”,要是有也是口臭嘛,柰子越想越好笑,待笑到腰都直不起來的時候,她才稍稍緩和了一下顏色,可是她想起劉文輝的那“作怪”的解釋,就想笑,仍舊笑個不停。
劉文輝可覺得不好笑,這是何等的丟人呀,要是叫同事、上級、甚至是師傅知道了,他們還不笑掉大牙。堂堂京畿學院的老師,居然要為討一個學生的歡心,而編出如此荒誕的笑話來,還要一邊講,一邊陪笑臉。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說與任何人恐怕都不會相信吧,可劉文輝今兒就偏偏碰上了,還客串了一回男主角。
劉文輝等了好一夥,才對直起腰的柰子說:“可曾笑完,笑完的話,我們開始上課了!”劉文輝心情那叫鬱悶,為了一個不是使命的使命,居然要如此低三下氣,委實不是劉文輝的作風。為了大局,劉文輝還是做出了比較大的犧牲,劉文輝向來最重麵子,這回全丟光了。
柰子還未緩過勁來,勉強地止住了笑容,她一下跳到劉文輝的麵前,出其不意地迅速伸出兩隻粉嫩素手,狠狠地捏了捏劉文輝的臉,然後對劉文輝說:“劉文輝君,你好可愛哦,這等的話都能想到!我覺得你不像個老師,像……”
劉文輝覺得有戲,他也顧不上黏在臉上的那雙玉手了,急忙問道:“像個什麼?”
“像……”
柰子有意賣了個關子,她放著不說,就是想掉掉劉文輝的胃口,好叫他知道我的厲害。
哼——哼,誰叫你錯在先的。
劉文輝也不急,既然她不想說,那也不能硬逼。
“那好吧,我們開始上課吧,不要鬧了。”
劉文輝撇開柰子粘在自己臉上的那雙纖若無骨的妙手,雖然在臉上的感覺很舒服,但是教師和學生總得將個體統吧,劉文輝雖說開放,但是還沒到這程度。
洵由柰子見劉文輝失去了興趣,嘟噥著嘴,佯裝不悅,背過身去。劉文輝一慌,這樣下去可不行,姑奶奶呀,拿什麼拯救您哦,我的大姑奶奶!
“那你說怎麼辦呢?”
劉文輝無奈了,柰子心底樂了,自己整天一人在家,家裏人誰都忙,誰都沒空跟自己聊天和說說話。出去逛街砍價,又沒伴,由於家族的原因,自己鮮有好友,出去也是孤零零的,她剛想出去,就沒了心情。現在有個人陪著說說話,那是太好不過的事情了,自己可是整日盼著呢,可不能叫他跑了。自己也玩夠了,就到此為止了,何況他還給自己找來個這麼好笑的樂子,算了,放過他了。
“好了老師,看在你這麼好笑的‘馬屁’,我特許您進我的窩裏去瞧瞧,咱們上那裏去上課,行麼?”
劉文輝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她的態度怎麼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餓大轉彎嗯。再說了,一個老師進一個女生的臥室,這合適麼?劉文輝腦海中浮想聯翩,想起了很多畫麵,都是很不符合為師之道的。所以,要不要去柰子的臥室,這是一個需要思考和謹慎的問題,劉文輝可不敢造次,以免貽人口實。
“去是不去。”
柰子可不跟劉文輝磨嘰,去不去是他劉文輝的事,反正自己給了他麵子了。不過從柰子心裏還是期望他去的,畢竟來的知心的人還是不易的,況且劉文輝還是個那麼有趣的人,自己不用整日愁容滿麵地度日了。
說話的功夫,柰子站了起來,就“咚咚”地往樓上奔去,留下傻傻呆在原地的劉文輝,她給甩了一道難題。
去,還是不去,劉文輝又在糾結中了。
經過三番兩次思來想去、仔細推敲琢磨、權衡利弊,他覺得去它一去,又不是龍潭虎穴,自己為什麼不去。至於那事,隻要是自己不涉雷區,自然無礙。一通百通,劉文輝麻利地跟著柰子去了她的主臥室,劉文輝這才發現洵由家看其不大,其實還是很有些規格的。光是柰子的臥室就有幾間,而且二樓的房間,劉文輝仔細掃了幾眼,不下一二十個呢!劉文輝特別留心的是柰子父親的臥室也是在二樓,在左手轉彎第二間,劉文輝也是在那個房間發現不可告人之事的。